“是誰要來和我說?還有人比你更清楚?”我有些費解,這一路上小姜對雲希明表現出來的格外的關心我們全都有目共睹,要說小姜的情況,雲希明也算是比較瞭解的,還有誰會比我們還了解?
這時候病房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現在是晚上十點,這麼晚了,還有誰會來。
“你看,說曹操,曹操到。請進。”雲希明說。
病房的門被推開,大哲走了進來。
“大哲?雲希明說的就是你?可是我們剛剛還在視頻通話,你不是不能下牀麼。”我驚訝道。剛纔看到大哲的樣子,顯然傷勢恢復的緩慢,還不能下牀,所以雲希明才讓我們進行視頻通話,可是現在大哲卻生龍活虎的站在我面前,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大哲已經好了?
“別那麼驚訝嘛,我從小自愈能力就很強,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我前幾天就能夠下牀啦,不過我和公子哥商議了一下,覺得我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尤其是在……她來了以後。”大哲說。
“她?!你是說小姜?!你們一直都在演戲?”我突然意識到這一點,想象剛纔大哲和我視頻通話的時候,確實不像是一個受了重傷久治不愈的人。
“這一點的話,還是讓公子哥和你說吧。”大哲用眼睛瞅了瞅雲希明,示意雲希明給我解釋。
“陰陰,你聽我說,在你昏迷的這些日子裡。我和胖子在一起接受了治療,因爲我們當時的病牀在一個病房。所以沒人的時候私下裡對最近發生的事情進行了一些整理和推斷,發現了不少疑點。而這些疑點都是圍繞着小姜的。我們原本想在你醒過來之後和你詳細說說,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也就是你昏迷的最後一天,小姜突然來到了聖瑪麗,她說她已經痊癒了,聽說我們在這裡就趕來看望我們。也就是小姜來了之後,我們突然被分開,住進了單獨的房間,大哲的房間在你房間的正下方。而我的房間在你的隔壁。事實上我們原本住的也是vip病房,因爲我和胖子的主治醫師是同一個人,爲了方便治療才安排我們住同一間病房。然而分開之後小姜就主動的來照顧我們……”雲希明開始說話變得吞吞吐吐,眼神也變得遊離不定。
“照實說,她是怎麼照顧你們的。”我微笑着一語道破,雲希明撇了撇嘴,做了個鬼臉。
“我們剛剛被分到單獨的病房,小姜就來看我,並且……”雲希明看了一眼大哲。大哲哼了一聲,點了一下頭,示意他繼續,“並且。跟我表白。”
“噗哧……”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陰陰,你怎麼還笑啊,我對小姜可是清清白白的。我心裡只有你啊,你可別誤會啊。我和她又不熟,哪知道她會突然這樣啊。”雲希明慌張的解釋。大哲在一邊壞笑的看着。
“誰說你們不熟的,小姜對你可是非常在意的,在帳篷大營的時候,可是對你很上心的,是你粗心沒有感覺罷了,表白然後呢?”我故意挑釁的問。
“哪有什麼然後啊,然後我當然就是拒絕了啊,不過小姜似乎也並不是很難受,轉而就去找胖子了。”雲希明幸災樂禍的看着大哲,似乎用眼神在說,哥們輪到你了。大哲也不避諱,大大咧咧的笑了笑。
“是啊,然後她就來找我了,跟我表白。”
“又跟你表白了?這是鬧得哪一齣啊。”我終於被搞糊塗了,如果說小姜喜歡雲希明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對於大哲,我們一直都以爲是大哲剃頭挑子一頭熱,沒想到小姜竟然會主動跟大哲表白。
“是啊,當時她梨花帶雨的,說自己喜歡公子哥好久了,可是公子哥只喜歡你,她心灰意冷,想起了我對她的好,就希望我能接受她這樣啊。”大哲說的雲淡風輕,完全沒有那種備胎轉正的喜悅。
“這不是很好麼,你這個百年備胎終於轉正了,可喜可賀啊。”我說。
“確實是啊,我也很開心,當時就答應了,她這幾天一直都在照顧我,而且照顧的很仔細,簡直就是寸步不離。”大哲說這話的時候皺着眉頭,竟然是一臉的不情願。
“所以你就和雲希明演了一齣戲,你假裝一直沒有痊癒不能下牀的樣子,目的就是爲了騙過小姜?所以小姜現在在哪?你支開了她?”我問。
“公子哥說的真沒錯,我們真是騙不住你,因爲這幾天我一直都假裝不能下牀,今天小姜終於堅持不住,回去休息了。”大哲說。
“你們爲什麼要騙她?”我十分費解,小姜怎麼說也是和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沒有什麼理由被他們這樣排擠,況且大哲和雲希明平時就互相看不慣,這時候竟然觀點這樣一致,這中間究竟有隱藏了什麼秘密?
“因爲很多事情,現在我們都想不明白。”雲希明說。“首先,小姜爲什麼堅持要跟着石教授下地,我們都知道,她的視力並不是很好,從來沒有下過地,這次爲什麼要這麼堅持。其次,我們都知道當時在墓道里啓動那些機關有多麼困難,就算是之後我們沒有關閉機關,小姜也很難輕易的找到通道的入口,但是小姜卻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入口,並且找到了我們。第三,小姜受傷嚴重,但是因爲知道使用那些根莖,所以沒有性命之憂,然而她說石教授他們也知道如何使用,顯然並不是這樣,石教授他們受傷慘重,在這一點上,小姜顯然沒有說實話。她爲什麼不說實話,她有什麼可隱瞞的,這一點我們始終無法確認。最後一點,小姜醒來之後,沒有找我們,竟然自己離開了,但是她離開之後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我問過周副部長,都說沒有見過她,胖子問她時候,她給出的答案是,她逃出古墓的時候村子裡已經沒有人了,於是她獨自去了鎮上求救。可是你也知道,從遣散村民到我們逃出古墓遇到周副部長,中間村子裡沒有人的時間只有半天,顯然時間對不上。”我一邊聽一邊點頭,確實這幾天我半夢半醒,但是腦海裡這些疑慮還是有的。
這時候,大哲在一邊補充道,“還有一點,當時我沒有往這邊想,不過現在看來確實很可疑,就是我在安置炸點的時候發現,地下室的坍塌,時間並不長,應該就是在我們到達地下室之前不久,並且那次坍塌絕非偶然,是人爲的,有人在我們到達那裡之前,炸燬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