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的說,蟲族的很多東西對現在的地球人類科學發展程度仍然是一個迷。我們的科學家們始終弄不清楚它們的飛行方式究竟是什麼樣的動力,以及它們在大氣中如何控制飛行,在真空中如何駕馭自己。
就拿我們的飛行員們平常面對的蟲族最基本的戰鬥單位飛龍來說,它那薄薄的一層膜翅,不依靠反衝作用,究竟是如何產生足夠的動力讓它們在空氣中保持高速運動的,其機理我們仍然弄不清楚,而它們的戰鬥方式,對人類來說也是讓人眼界大開。
飛龍的攻擊,發射的是一種小型的生物,射程較短,一般只有兩千米以內,但這些小型生物以極高的速度飛進大隊的人類目標之後,就會在很快的在目標之間飛來飛去,來回彈射造成傷害,並最後自身爆炸分解。
因此,在面對飛龍的攻擊的時候,被敵人欺近身在隊形裡面發射炸彈是很危險的。而且一旦飛龍形成集羣,其發射的小型生物炸彈形成規模,就會形成連鎖反應,威力和傷害成倍增大,即使是我們的大部隊優勢空軍在面對的時候,後果多半也是慘敗。
它們唯一的缺點就是身體結構脆弱,非常脆弱,在一對一的情況下,以及在小規模遠程攻擊的情況下被我們的密集炮火擊中,則必死無疑。它們的身體結構強度甚至不如我們最廉價的無人機。
……
蟲族這種生物傷害的攻擊方式雖然和人類的化學bàozhàwù攻擊完全不同,但是其效果卻是並不遜色,而且其攻擊方式更是多種多樣,詭異難測,蟲族甚至還有威力更大的,會超過我們的終極武器核彈的攻擊方式,如本體在月球上,就能攻擊傷害到我們的地球表面的具有超長攻擊距離的炮蟲,以及母巢本體的超級攻擊等。
這其中,高級戰鬥生物遊獵者的攻擊方式。就很具有代表xìng,我們知道,這種蟲族生物,已經成爲現在人類空軍在正面戰場上面對的最可怕的敵人。
遊獵者的發出的攻擊,堪比人類的洲際導彈,能跨越上千公里的距離攻擊目標,以至於我們很難威脅到敵人。
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在如此遠的攻擊距離下,遊獵者發出的孢子攻擊,竟然很少會錯失目標。很顯然。遊獵者發出的孢子攻擊並不是向地球這樣的簡單的低等生物孢子。而是在宇宙環境中進化出來的高等生物孢子,帶有一定的生物導航智能,能夠在攻擊中自動鎖住目標。
這種孢子攻擊的威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一發孢子炸彈就能夠毀滅我們的一種中隊左右的戰機。這種超級孢子在一定的空間內瞬間啓動,孢子以極高的速度在空氣中呈爆炸式傳播,感染併吞掉我們的戰機上的一切——其威力可以媲美我們的大型溫壓彈。這種超遠程的精確大威力炸彈使得我們在和蟲族戰鬥的時候,很難保持聚集隊形,以發揮我們人類的火力密集的優勢來對抗飛龍的靈活機動戰術。
遊獵者和大羣飛龍配合進行攻擊,這已經成爲我們的空軍現行的主要空中戰術的最大威脅。當前我們pdc的戰略和軍事研發部門最重要的就是亟待解決如何面對這種遊獵者的遠程威脅的問題。”
波姆的腦海中,回想起曾經在飛行員培訓課堂上聽到的教員們爲自己講的課程,其中關於蟲族戰鬥生物的生物特xìng的演講課程此刻幾乎是歷歷在目。
眼前,剛剛在在眼前發生的不正是這種蟲族的新的典型攻擊戰術麼?空中瞬間消失的夥伴們的生命讓波姆立刻熱血上頭。目次欲裂,但是身爲一個頂尖級飛行員的特有的意志讓他保持住了冷靜。
戰場上,尤其是現代戰爭的戰場上,熱血是最不需要的東西。
這裡甚至已經沒有權謀和策略生存的空間,現代戰爭中普遍使用的軍事智能輔助決策。幾乎能夠將所有可能的軍事指揮上的盲點給堵死,基層指揮官們需要的只是執行力,而高層指揮官們則普遍是專精於統籌和後勤。
作爲戰鬥在和蟲族戰爭的第一線的王牌飛行員,波姆深深的知道敵人的可怕,這種可怕不僅僅是體現在身體的硬優勢上,更體現在通訊,集羣戰鬥效率,勇氣,意志等很多方面。
直到現在,人類仍然沒有弄清楚蟲族這種超級生物是怎麼維持彼此之間的通訊的,竟然在集羣戰鬥通訊效率比已經進入了網絡智能時代的人類科技設備還要強的多,人類的戰機和蟲族在混亂戰鬥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抵抗敵人那種水銀瀉地一般的進攻。每一隻飛龍,每一隻遊獵者,它們之間互相的配合幾乎是秒到毫顛。在小範圍空戰的情況下,人類要兩倍以上的數量差距才能和敵人的戰力持平。
人類的戰爭,是通過智能網絡通訊來維持戰鬥時候的組織效率的,而蟲族,則依靠的是直到現在人類沒能弄清楚的另類的生物通信。
就像是地球上人類仍然很難弄清楚的很多野生生物間的通訊方式一樣,很顯然,蟲族們也有自己的一套人類難以弄清楚其機理的聯繫方式,從現在多次交戰的戰場上的情況來看,這種蟲族生物間的通訊效率,至少是要高於現在的人類之間——從戰場上不同個體的配合情況上,可以看得出來。
和人類的完全不同的戰鬥方式,以及人類難以理解的組織和通訊方式,這種種組合起來的效果,就形成了這種人類在戰場一直是被蟲族壓着打的局面。
不管是pdc官方再怎麼樣宣傳,人類如何在蟲族的進攻下如何英勇不屈,並取得了多麼大的戰績,多少的科技進步,以及未來如何美好,多少年之後就可以輕鬆的擊敗蟲族云云,波姆,他們這些一直戰鬥在戰爭的第一線的飛行員們知道,人類和蟲族之間的戰鬥還將很長很長,至少在現在,還遠遠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