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標誌,已經深深雕刻在薩鷗心中,讓他永遠也不敢忘記,這就是白骷髏龍騎兵的公會徽章!
很顯然,黑衣女子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臉色略顯慌張。
整理好衣服,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擡頭看了看薩鷗,發現薩鷗表情凝重,雙目如電,好像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女子先是一驚,後又笑道,“帥哥,幹嘛一副國仇家恨的樣子,用不着這麼緊張,你長得這麼帥,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沒想到薩鷗完全不領情。“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因爲我不會手下留情。”說完,竟然先出手了!
禹行巨劍帶着撕裂空氣的轟鳴,一劍砍向黑衣女子。女子閃身躲過,劍應聲劈在身後的桌子上。實木製成的圓桌在“啪”的一聲巨響後,如擊累卵,竟被轟的粉碎,可見這一劍,薩鷗使出了多大的力道。
女子大驚,因爲從這一招,她能明顯感受到薩鷗的憤怒,不免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清楚薩鷗的憤怒是從何而來。
見薩鷗來者不善,黑衣女子不敢有絲毫怠慢,長劍隨即舞動如風,與薩鷗展開對攻。
兩人同樣敏捷的身手,詭異的招式,讓客棧裡的其他人看的眼花繚亂,身法之快好像兩團光影,一黑一白死死的交融在一起,偶爾閃爍出金屬碰撞後的光芒。
薩鷗的進攻不僅靈活詭異,相比黑衣女子,更多了一份力拔山河的氣勢,逐漸佔據了場上的優勢。
黑衣女子見戰局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不免大驚。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根自己年齡相仿的帥氣男孩,竟然有如此驚人的實力。看來今天自己不僅討不到便宜,很可能還要吃虧。
想來,跟約德這夥烏合之衆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因爲一點小事耽誤了後面的任務,於是虛晃一招脫離戰鬥,一把拉住旁邊的同伴,縱身一躍,從觀戰人羣的頭頂飛出客棧。臨走前還留下一句話,“下次有機會我在陪你玩!”
對於白骷髏的人,薩鷗從來不打算手下留情,剛想追上去,卻被身後的約德一把拉住,“兄弟留步,我看你的身手,很像我以前的一位好友,不知尊姓大名。”
原來在兩人剛纔的交手中,約德彷彿想起了什麼。
可薩鷗來不及與約德相認,他一心只想追上黑衣女子,一來想擒住女子,從她口中探知帕託的計劃,二來薩鷗也想搞清楚,白骷髏的人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隨即匆忙留下一句話,“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有緣日後再見。”說完,也縱身一躍,追出驛站。
可女子身法之快,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薩鷗到門外後左顧右看,也沒發現一點蹤跡,正巧這時,米蘇走了過來,平靜的問道,“怎麼了?”
“你有沒有看見從裡面跑出來兩個女子,跟我們年紀相仿,兩人都穿黑衣服?”
米蘇搖了搖頭,淡淡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薩鷗一聲嘆息,“剛纔那兩個人應該是白骷髏的。”
米蘇微微皺眉,提出了與薩鷗同樣的疑問,“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這時,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薩鷗,米蘇!”說話的人是米羅,身後還跟着銀翼、銅錘、卡森三人。
原來他們一行人也是昨天晚上剛到阿比多斯,打算在這裡增加些補給,明天再上路。
四人見到薩鷗和米蘇,顯得都很興奮,快跑幾步迎了上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趕來了,真是太好了。”米羅見到妹妹,不僅激動,一個懸着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神聖守護者現役所有成員終於再次聚集,可銀翼卻發現薩鷗臉色有些凝重,走過來詢問,“你怎麼了?見到我們幾個不高興嗎?”
還沒等薩鷗回答,約德一夥人也從客棧裡走了出來。讓薩鷗沒想到的事,兩夥人見面好像很熟悉,尤其是卡森,直接迎了上去,把約德拉到薩鷗面前介紹說,“來兄弟,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們神聖守護者的另一位會長,薩鷗!”
薩鷗這纔想起來,卡森當初也是草帽公會的一員,跟約德有些交情是自然的。
約德聽到薩鷗的名字,已經是目瞪口呆,一臉不可思議的瞪着兩個牛眼珠子看着薩鷗,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狀,薩鷗只能主動拉住約德的手,笑道,“約德大哥,我是薩鷗,當年在坎普基跟你交手的薩鷗。”
鐵打的漢子聽聞薩鷗的話,竟然熱淚盈眶,僅僅握住薩鷗的手,“兄弟,原來你沒死啊?當年坎普基一別,我一直很掛念你,後來聽說你們公會都趕到了臨海鎮,我和幾個兄弟還特意趕去找你,可是聽說你們公會在返程的路上遭遇伏擊,全部下落不明,我以爲你死了。。。沒想到。。。沒想到你還活着,而且還當上了神聖守護者的會長,真是太好了,天佑好人啊!”約德說着,已是聲淚俱下,激動不已。
薩鷗笑了笑說道,“當年我的確差點喪命,好在我命大,才死裡逃生。”
卡森走過來拍了拍約德的肩膀,安慰道,“好了,這裡不是敘舊的地方,我們先回再聊吧。”
說完,兩組人馬合二爲一,十幾個人浩浩蕩蕩朝臨街走去。
原來,米羅等人趕到阿比多斯後,也遇見了約德,在他的盛情邀請下,四人住進了約德的臨時居所中。這是一個單獨的院落,裡裡外外有七八間房子,平日裡約德等人就住在這。
一進屋,約德便把薩鷗、米羅、米蘇、銀翼、卡森、銅錘全都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讓衆人分別落座後,約德便急忙追問薩鷗這些年的遭遇。
薩鷗無奈一笑,長嘆了一聲,“我的故事以後有機會再慢慢告訴你吧。我先問問,你是怎麼跑阿比多斯來了?草帽之前不是在奧斯坦帝國和海祭司帝國附近活動嗎?難道現在往灼日教廷發展了?”
薩鷗一句話,好像提到了約德的傷心事。
“哎,不瞞兄弟,兩年前我們前任會長在執行任務中受傷,後來因爲傷重不治英年早逝,現任會長能力平平,導致公會人才流失,日漸衰落。我覺得在這樣的公會實在沒什麼希望,就帶着靈獸騎士團的十幾個兄弟離開了草帽,自己創辦了個公會,叫狂戰天下。沒想到建會容易發展難,我無能,快兩年了,公會始終沒有壯大起來,到現在還是2級,而且人越來越少,算我在內,就剩七個人了。人少了,能接到的任務就更少了,我們兄弟幾個窮困潦倒,快連飯都吃不起了。後來終於接了一個從奧斯坦帝國護送一批貨物到灼日教廷的任務,雖然這種護送的任務我們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僱主負責路上的一切費用,我們總不至於捱餓,所以就接了下來。到了這裡,我們發現在這種相對偏僻的城鎮,大公會一般不太重視,也沒有在這裡設辦事處,憑我們幾個的資歷,好歹接任務不愁,於是就留了下來。但這種地方,餓是餓不死,可想發展壯大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惶惶度日。”
約德的一席話,在座的人都能理解。和評議會創建200年,很多公會依靠幾代人的前仆後繼,才闖出自己的天地。那些名聲在外,發展穩定的公會,招牌大,廣受人們認可,任務自然應接不暇。至於新建公會,不僅接不到好的任務,就連招人也很困難,想發展起來,的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薩鷗沉思的時候,約德突然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向薩鷗行了個騎士禮,搞得薩鷗一頭霧水。
“薩鷗兄弟,能在這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昨天我一直跟米羅會長申請,希望能加入到你們公會,可他總以另一個會長沒來,不能擅自做主爲由推辭,現在你來了,沒想到你就是神聖守護者的另一位會長,我跟你跟卡森都是老相識,求你們收下我和我的兄弟,以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薩鷗聽完,不自覺的看向米羅,想從米羅的眼神中尋求他的意見。
米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並沒有意見,全看薩鷗的決定。
兩人意見達成共識後,薩鷗起身扶起約德,故意賣了個關子說道,“神聖守護者的規矩想必你們也聽說過,我們從不收外人,不過現在時局不同了。這幾次任務中,我們隱約發現有一股未知的強大力量正在迅速崛起,而且這股力量的背後,暗藏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爲了自保和顧全大局,米羅會長才決定打破常規,將公會擴編,所以我和卡森、銅錘才能加入公會。你們想進來也不是不可以,但要爲我們公會做些貢獻。”
米羅聽後不禁一笑,暗自嘆了口氣,心想,“薩鷗果然還是那個薩鷗,做什麼事都要順手撈點好處,絕不做虧本的買賣。”
約德感覺有戲,立刻來了精神,拍着胸脯保證,“會長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只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薩鷗又笑了笑,拉着約德坐下說話。
“我的要求很簡單,剛纔已經說了,公會要發展壯大,所以我需要人才。雖然以神聖守護者的名號想擴編是舉手之勞,但我們不能什麼人都允許加入,不僅實力要強,人品也要有保證,決不能辱沒了神聖守護者的威名。所以我想,把招人的工作交給你,你看看有沒有其他公會實力強的朋友,或者說草帽以前的兄弟願意來的,把他們統統召集到我們公會。”
衆人一聽,感覺薩鷗這個安排還是很合理的,目前公會這幾個人,不是出生神秘,很少與外界往來,就是常年混跡地下公會,還真沒有一個像約德這樣,出身大公會,經驗豐富,人際交往廣泛的。
約德聽後大笑一聲,“哈哈,我以爲什麼大事呢,就這樣啊。好說,這事包在我身上。別看我在自己的公會招不來人,那是因爲我沒有好的平臺,如果頭頂神聖守護者的名號,只要哥們振臂一呼,不說有千軍萬馬,也差不多。”
米羅一本正經的站起來再次強調,“人數是次要的,首先要保證質量,第一是人品,第二是實力,兩者缺一不可!”
約德同樣嚴肅的一抱拳,對米羅說道,“會長放心,我現在也是神聖守護者的一員,捍衛公會名聲,比我自己的名聲還重要。”
約德入會的事處理好後,薩鷗又想起了驛站裡的黑衣女子,再次問約德,“剛纔你們爲什麼跟那兩個女孩動手?不會又是因爲你手下的人看人家長得漂亮吧?”
約德聽聞顯得有些尷尬,撓頭說道,“不不,喜歡漂亮姑娘那小子幾年前就死了。那兩個女孩之前沒見過,幾天前纔來到這,同行的還有十幾個人。他們到這以後,從不向任何人透漏所屬公會,但等級應該不低,因爲所有的任務都有優先權,而且這些人把能接的任務都接了過去,五六天了,我們兄弟一件任務也沒接到,現在實在囊中羞澀,不得已今天才去找她們理論。沒想到這兩個小妮子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不但沒的談,還出言不遜,我們這纔跟她打了起來。”
銅錘突然在一旁大笑,“哈哈哈,卡森沒事就在我面前誇你,說你們曾經是什麼草帽雙煞,怎麼連兩個小姑娘都收拾不了,我看你這雙煞改名叫雙傻算了。”
銅錘和約德都是直性子,之前也有些交集,再加上卡森的關係,兩人還算熟悉,所以開起玩笑來很隨意。
沒等卡森站起來反駁,約德直率的性格有些沉不住氣,忙走過來跟銅錘解釋,“錘子哥,你可別笑話我,那兩個小妮子絕對不是一般人。”
薩鷗把話接了過去,“說的沒錯,這兩個女孩是白骷髏的人!”一句話震驚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