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聽,我不聽------”穆簡晨舉着手捂住耳朵,“司勒閆,你知道當初我被人救到醫院剖下甜甜,醫生是怎麼告訴我的嗎?”傷心欲絕的穆簡晨又 使勁捶打着抱着她的司勒閆。
“------”司勒閆心裡真的好痛,這都是他的錯。
“他說我這輩子也只能有甜甜這一個孩子了,我再也不能懷孕了!”
“------”她受的傷,受的痛,他今生今世也償還不了。
“這個孩子來的多不容易,我要他,我要生下他------”
“------”他張了張嘴,幾乎就要答應她了,可是一想到萬一有個什麼,那絕對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他冷厲的脣又緊緊的抿上,眼神黯然。
“司勒閆,我求求你,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抓着司勒閆的衣服。
“我只是想再給你生個孩子------”
穆簡晨眼前又浮現出當初從醫院逃出來的情景,一時間,神色恍惚,腦袋一空,揪着司勒閆的衣領,就沒了知覺。
“穆簡晨?穆簡晨?”抱着她的司勒閆看她突然整個人向下滑,連忙一手撈住她,將她送向身後的大沙發上。
“還不過來看看!”
旁邊的司勒翔立即躥上來,把着穆簡晨的手,又翻看了她的眼皮,這纔鬆下一口氣,“大哥,沒事,只是氣急攻心,加之身體還沒有恢復好,只是暈了,等下就會醒。”
司勒閆頹廢的坐向另一邊的沙發,摸出褲兜裡的香菸,點上火,突然又使勁的掐滅,一臉的挫敗。
看着這樣的大哥,司勒翔突然開口,“大哥,你我想你真的是愛慘了大嫂!”
“難道不是?”
“不過你以前怎麼能做那樣的事?”
“------”司勒閆冷厲的目光掃過他,沒有回答。
“聽你們的對話,你們似乎依舊有一個小孩了,現在,那個孩子呢?”司勒翔繼續問道。
司勒閆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事,不過現在的他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臉色依舊暗淡。
“你不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吧?”司勒翔好死不死的又冒出一句,驚訝的表情讓對面的司勒閆差點暴走。
“我是那種人麼?”伴隨着司勒閆的暴喝,一個菸灰缸好不客氣的朝他扔過來,砸在他的身旁的椅子上滾落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大哥,你想要我命啊!”司勒翔摸着自己的頭,驚出一身冷汗。
“想要你的命,你還有氣跟我說話?”對面的司勒閆挑眉看着他。
司勒翔虛了一口氣,突然沉默了,當初他還在責怪她那麼對自己的大哥,看來,還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良久,“大哥,其實------可以讓大嫂------試試的。”這時,坐在司勒閆對面的司勒翔弱弱的說了一句。
“難道你還有什麼辦法?”他陰測測的瞅着司勒翔。“難道要我眼睜睜地看着她因爲這個孩子出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不要這個孩子!”
“大哥,上次我跟你說過了,她懷孕的機率只有20%,懷上這個孩子真的是個奇蹟。”司勒翔看着自己的大哥,“你看大嫂,她是真的想要生下這個孩子的,如果你真那樣做了,你就不怕她真恨你一輩子?”
司勒閆沉默了,深諳的眸子在還沒有醒的穆簡晨身上一轉,低聲道,“我女兒,你侄女,甜甜,已經三歲多了!”
“啥?”司勒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好半天才止住咳嗽,掙着喉嚨問道,“都已經三歲多了?大哥,你是怎麼瞞這麼久的?”
“其實當年我不是想要打掉那個孩子的,我只是想做一個假象,讓溫松柏放鬆警惕,以爲我是真的非溫婉萓不娶,這樣他就不會報警抓她,誰知道,竟然出了簍子,讓溫婉萓鑽了空子,藉機想要打掉這個孩子,並且還想要摘掉她的**------”
司勒閆徐徐說着,似是沒有發現躺在沙發上的穆簡晨睜了睜眼眸。
“她就那麼失蹤了,後來溫婉萓住院,所有人跑來跟我說,是穆簡晨襲擊了她,並且人證,物證俱在,你說,我能相信麼?”
司勒翔瞪大眼,難怪當初怎麼威逼利誘,向前那個狗腿子就是不肯說。
“我包圍了整個A市,她就那樣失蹤了------”司勒閆差點窒息,幾乎哽咽。
“什麼?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麼?”司勒翔真的不敢相信,“大哥,那個溫婉萓真壞,害我還以爲她是真的喜歡你,不過幸好她被抓起來了,害我還以爲你真得要娶那個溫婉萓。”前段時間,大哥突然說要娶溫婉萓,他還覺得特別驚訝。
那個婚禮他也去了,怎麼也想不到溫婉萓是個這樣的人。
他再次噓了口氣,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那這麼久也不見你女兒,我侄女,你把她藏哪了?”
“在暗部。”
“你,你說在------”司勒翔瞪圓了眸子,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地方,他曾經還呆過幾個月呢,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大哥,你怎麼把人送到那種地方去了?”
“不送到那裡,難道送你這裡來?”司勒閆挑眉,明顯是在鄙視司勒翔。
司勒翔頓時被氣得半死,“大哥,你要不要這麼瞧不起人!我可是你的親弟弟!”
“知道你是我親弟弟,要不,當年我就把你扔那裡了!”司勒閆話語一橫,司勒翔伸手撓撓頭,不敢在啃聲了,萬一一個不小心,讓大哥再扔回那個鬼地方,他可沒把握再活着出來,乾脆就不再爭執,轉口問道,“那我侄女現在怎麼樣了?”
“很好!”
“那你真得不再考慮生一個?現在的醫療技術很發達的,只要是好好休息,好好安胎,不動氣,不動怒,再說不還有我,還有你的暗部,如果萬一不行,我們立即做引產手術,相信嫂子也不會怪你,你看,還沒明說要打掉這個孩子,嫂子就激動的暈倒了,要你真把這個孩子打掉了,我想你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司勒翔小心翼翼的在旁邊說着。
靠着沙發後背上的司勒閆不悅的掃過司勒翔,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口無遮攔,皺了皺眉,駕着二郎腿的腳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打着桌子的側面,“你小子什麼意思?拐着彎咒我?”司勒閆掃過身旁的一本書丟向對面的司勒閆,“什麼時候你小子這麼有口才了?”
“大哥,我咒你什麼了?我是你弟弟,當然希望你多生幾個小孩了,要是站在醫生的角度上,碰上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
“你有幾分把握?”
“七分吧。”
“七分很多嗎?司勒翔,沒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是不會同意的,即使她以後恨我,我也不會同意,比起她的生命,其餘的都無關緊要。”
“大哥,你信我吧,七分已經很多了,一個女人妊娠期爲十個月,其實只有四十週而已,就姑且算十個月,七分的把握就已經能讓她堅持到七個月了,那時候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做個剖腹產,七個月的孩子已經能存活了。”司勒翔在一旁沾沾自喜的說着。
司勒閆這才明白他所說七分把握是什麼意思,猶豫了片刻,站起身來,“我去問問陌顏,姑且就信你一次!”說着,站到還未醒的穆簡晨身邊,彎腰作勢想要抱起她。
“耶,你答應了!司勒閆,我好愛你。”
誰知,剛剛還躺着一動不動的穆簡晨突然歡呼一聲,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抱住司勒閆的脖子,嬌軟的聲音在司勒閆陰鷙的心情上灑下一片陽光。
似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說,好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