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穆簡晨支吾了兩聲,因爲不知道怎麼去迴應,乾脆就不言不語靠在他的懷裡,目睹窗外的風景飛速的倒退,卻沒有任何的喜悅。
當初他把她趕出司家殘留的痛彷彿還在心中蔓延。
見穆簡晨在他懷裡沉默不語,心事重重的樣子,司勒閆心裡亦苦澀萬分。
“少爺,少奶奶,到了。”車子在光明小區停下,直到前排的司機開口提醒,穆簡晨才猶如大夢初醒般從司勒閆懷裡坐起,伸手就要去拉車門。
“讓我想想,司勒閆,讓我靜一靜。”她的手被他握住,她連忙開口央求他,今天發生的事讓她頭一陣一陣的疼。
尤其是那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讓她啞口無言。
還有,司勒閆的司機居然都開始叫她“少奶奶”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
司勒閆還跟在她的身後,高大頃長的身影在這狹小的電梯空間裡讓她無法忽視。
伴隨着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穆簡晨小跑着就躥了出去,站在緊閉的房門面前,窘迫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帶鑰匙。
僵立在房門口,身後,司勒閆輕輕開口,“怎麼?你沒有帶鑰匙?”
“嗯。”她沒好氣的點頭。
這時,她聽到身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司勒閆的大手從她身旁穿過她,小巧的鑰匙在他手裡異常顯眼。
她都忘了,房子都是他的,他怎麼會沒有鑰匙呢?
“進去了。”見她還在門口發呆,他包裹着她的小手拉他進門,順手將門關上。
突如起來的黑暗讓她一時間不能適應,腳下一個踉蹌,人已經直直的摔入司勒閆的懷裡。
“怎麼走路的?”
只聽得他低笑一聲,說出來的話讓她頓覺臉上一陣火辣。
“那你還不放開我!”她說得咬牙切齒,他居然嘲笑她!“我去開燈。”
“那可不行。這可是你第一次對我投懷送抱呢。”他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順着她挺直的腰背滑向她光潔的後頸,扣住她。
穆簡晨剛想要推他,滾燙的氣息就已經落在她欲閃躲的脣上,細細的摩挲着她,輾轉悱惻,脣齒路過之處無一不讓穆簡晨感到一陣細小的電流躥過,讓她渾身輕顫,雙腿發軟,挨着司勒閆就要滑下去,只覺腳下一空,司勒閆託着她的臀將她抱離地面,將她的兩條腿分在他身體的兩側,穆簡晨自然而然的就彎腿盤在了他的腰上。
只聽他粗喘一聲,又熱又滑的舌挑開她微腫的脣瓣,躥入她的口腔,勾起她,吸允纏繞,帶着粗魯的急切。
他帶着薄繭的指腹一點一點拉下她身後禮服的拉鍊,露出她滑膩的背脊------
對於兩個人是怎麼坦誠相對的,穆簡晨一點也不記得,最後的記憶裡全是一波一波難以自持的**及縈繞耳邊的沙啞低吼。
--- ---
暗黑裡,擺在牀頭的手機突然亮起,下一秒,已被人接起。
“閆大哥,救救我,啊------”
司勒閆神色一暗,沉聲道:“你在哪?”
“我,我在------”電話那頭,嘈雜的聲音響起,隨即就被掛斷。
司勒閆果斷的撥過一個電話,“溫婉萓在什麼地方?”
“西郊廢墟。”
“把人給我看緊了,我馬上就到!”
司勒閆掛了手機,眼看懷裡的人還沒有醒,也不打算叫醒她,輕聲下了牀,穿好衣服,很快離開。
就在司勒閆離開片刻,原本一動不動的穆簡晨驟然睜開眼。
果然,什麼都是假的!
她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也一點點,死去。
既然放不下,又離不開,那麼------
--- ---
司勒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司勒翔的醫院裡,腦袋裡還停留在自己被子彈射穿的瞬間。
“少爺,你終於醒了。”耳邊,傳來向前的聲音。
“我躺了多久?”示意向前將牀頭擡高,司勒閆微閉着眼,手撫上胸口的傷口,那裡,被裹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少爺,有兩天了。”
“兩天?”司勒閆接過向前端過來的水,一口喝下,“人呢?沒給我跑掉吧!”
“沒有,少爺,這回終於把他抓住了,人,我已經已送往總部了,只是溫小姐我把她關在地下室裡,等少爺的發落。”
“很好,你做得很好。”司勒閆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募得,又睜開眼,“她呢?現在還好嗎?”
“呃,少爺,少奶奶她------暫時還行。”向前心虛的轉過身去,“我去叫二少爺來看看你。”說完,逃也似得走出病房。
司勒閆疑惑的看着向前的舉動,伸手拿過旁邊的手機撥打穆簡晨的號碼,等裡面傳來生硬死板的女聲時,這纔想起自己穆簡晨的手機上次出車禍時已經毀掉了,而自己卻一直沒有給她重新辦一個,懊惱的掛掉手機,大手掀掉身上的被子,準備起身。
他想要去見見她。
記得那天接了電話就走了,沒來的及跟她解釋,現在自己兩天沒有音訊,怕她都不知道怎麼想他的。
“咦,大哥,你怎麼起來了?不要命了,現在你還不能動!”聽到大哥醒來的消息,司勒翔第一時間趕來,居然看到他準備起來了,連忙過去扶住他。
“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要不然,你老實的告訴我穆簡晨的消息!”司勒閆重新倒回身子,躺在牀上,臉上一陣不耐煩,語氣也冷了許多。
“這個------嫂子在你走的那天,自殺了------”站在牀邊的司勒翔與向前兩人不由渾身一震,最後,司勒翔決定說出來,畢竟,總是要告訴大哥的。
“什麼?”司勒閆心一痛,整個人僵住,下一秒,咻的從牀上站直了身子,胸口上的敷料瞬間透出鮮紅。
司勒閆兩眼通紅,手攥着司勒翔的衣襟,“你他媽的在說什麼?什麼叫自殺了?”
他不相信!
“大哥,你別急,別急,嫂子她,沒事,沒事。”司勒翔害怕的直抖,就怕大哥這個樣子,“小心傷口裂了。”
這時,向前走上前,扶住司勒閆,“少爺,穆小姐沒有事,她就在隔壁病房,不信,我們帶你去看。”
“真的?”司勒閆放開了手,“快點!”
“哦,哦,好好。”
被兩人攙扶着走進隔壁的病房,一打開門,牀上慘白着臉的人影就緊緊抓住了司勒閆的心。
這還是他的穆簡晨嗎?爲什麼要躺在這裡?爲什麼要自殺?司勒閆握緊了拳頭。
坐在牀邊,司勒閆一下就握住了穆簡晨擺在牀邊微涼的小手。
“向前,告訴我。”
“少爺,那天晚上你受傷後,嘴裡一直喊着穆小姐,我就想去接穆小姐過來,誰知我們趕去的時候,穆小姐------已經自殺了。”
“是啊,如果向前他們再晚去一點,估計就救不回來了。大哥,這是嫂子給你留的信。”司勒翔從他身後遞出一封信。
“嫂子以爲自己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快要死了,所以------”
“出去!”司勒閆接過信,神色凝重的迅速打開。
看完,司勒閆只覺得心頭一陣劇痛,一股腥味之衝入口中,還未起身,人已搖搖晃晃朝地下栽去。
“少爺------”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