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勒閆走出病房的時候,向前送溫松柏他們兩老口回家已經回來了。
“回家。”
回家?向前一愣,不是吧!
“少爺,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終於,他鼓足勇氣,小跑着跟上他,笑嘻嘻的跟他開口。
“什麼事?”他一冷,犀利的眼光掃向他。
向前打了個哆嗦,”少爺,能,不能------”
“不能!”司勒閆的聲音再度一冷。
向前弱弱的看着自己的腳尖,聲音逐漸弱下去,好吧,不放假,就不放假吧,等年底獎金給我加倍就好!
“年底三倍獎金!”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
啥?向前一愣,隨即又揚起他超級無敵(除了司勒閆)的笑容,“老闆,你說的是真的?”
“嗯。”司勒閆又冷哼了一聲。
這次向前聽得真真切切,連忙掏出手機,“我給薛塵打個電話,我們從地下車庫走,免得又讓那羣記者堵住。”
司勒閆步子頓住,伸出手指按下負一樓的按鍵。
“你說的對。”他對她的話表示贊同。
“少爺,是穆小姐。”車子駛進光明小區的大門,轉過一個彎,向前失聲叫起來。
司勒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遠本應該在家裡休息的穆簡晨此時一臉漠然的緩緩走在路邊上,眼光迷離,身後的傭人不近不遠的跟着。
車子停下,司勒閆下車走到穆簡晨身後,她仍然沒有反應,依舊緩慢的踱着步,卻轉向了草坪內的亭子下,就要坐下。
“在想什麼?”司勒閆拉住她。
“你是誰?。”她的目光打過來,就像是陌生人。
司勒閆一僵,“穆簡晨,你怎麼回事?”
“你看見司勒閆了嗎?”穆簡晨緊緊的盯着他的臉,問他。
“怎麼回事?”他揮手叫一直跟在後面的傭人過來。
“少爺,穆小姐一個小時前在洗手間摔了一跤,把她扶出來就一直坐着不動,直到剛剛纔說要出來走走。”
摔了一跤?司勒閆神色微寒。
“蠢貨!滾!”他一聲厲喝,傭人後退着步子,趕緊離開。
“你是司勒閆的人,是不是?”穆簡晨突地站起來,整個人踮着腳湊到正回過頭來的司勒閆臉上,“你怎麼會是司勒閆呢?”
“你究竟出了什麼事?”他眯起眼,突然很害怕她恢復記憶。
“你不是。”穆簡晨又放開了他,手撫着頭,四處張望。
“夠了!”司勒閆一下抓住她的手,“穆簡晨,你看清楚,我就是司勒閆!”
司勒閆!他是司勒閆!
聽到他的吼聲,穆簡晨逐漸渙散的焦距回籠,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兩眼一番,向後倒去。
“穆簡晨!”他托住她下墜的身子,“去醫院!”
。。。。。。
離開醫院不到三天,穆簡晨又重新回到了這裡。
病室裡,司勒閆盯着穆簡晨沒有血色,睫毛微顫的小臉,一動不動。
突然,大門被人推開,司勒翔神色凝重的走進來。
“大哥,這次真的很麻煩,穆小姐不止是失憶這麼簡單。”
“說!”司勒閆閉上眼。
“穆小姐上次中的那個毒,好像又復發了,加上這次的車禍,造成穆小姐的一個記憶混亂,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緊張的情緒中!”
“記憶混亂?怎麼個混亂法?”
“比如說,就像今天這種情況,昨天我們還判斷她是失憶,今天她又想起了你,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你。所以說她的記憶出現了嚴重的混亂。”司勒翔肯定的說。
“最終的結果會怎樣?”司勒閆擡頭。
“最終的結果,是------精神失常,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瘋子!精神病!白癡!”司勒翔不得不說出這個結果。
“如果動手術去掉她腦子裡的血腫呢?”
“風險很大!”司勒翔搖搖頭,“很危險!她的血腫正好壓迫在她的中樞,一個不好,即使手術完成了,穆小姐也惚變成白癡!而且她現在又毒發了,我做不了!”
“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做過,聽我的老師說過,曾經有個醫學鬼手曾治好過一個類似的病例,不過聽說他已經死了。我的老師還經常說起這件事。”
“叫什麼?”司勒閆眼光放出暗晦的神采。
“墨白,老師說他叫墨白。”
墨白?司勒閆一愣,“你說他叫墨白?你確定?”
“你給我守好人!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要放進去,知道嗎?做好手術準備,三日後我給你帶人來!”司勒閆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出病房。
“還有,不要叫她穆小姐,她現在是你嫂子了!改叫嫂子!”
啥?
司勒翔還聽不懂他大哥說的話,做好手術準備?什麼意思,難道他要找個人來做手術?
墨白?
找個死人?
司勒翔愣住,當然他也沒有忽略他大哥最後那句話,他疑惑的目光移向牀上的穆簡晨,這個------穆小姐,是他的嫂子了?
他驚訝的張大嘴,相較於找來墨白,這個消息還是比較震撼的,雖然知道大哥在乎她。
等等,他要打幾個電話,通知他那幫兄弟,他們的大哥有老婆了。、
他的目光瞄向站在門口的向前。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知道------是知道點什麼,只是------也比你多不了多少啊------”
“那說來看看唄!比如說,我大哥去找誰了?”司勒翔的手纏上向前的肩。
“二少爺------這個------”我不能說啊!被司勒翔拉進隔壁的辦公室,向前流下一身冷汗。
。。。。。。
遠離A市廣闊的海洋某私人島嶼,這裡遠離喧囂,充滿了寧靜,祥和。
然今日,被轟鳴的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徹底打破了。
“二哥,可真是稀客!”豪華的別墅門口,妖異的男人黑髮飛揚,他的眼睛黑若耀石般閃動着流光溢彩,慵懶而又俊美的臉上此時正噙着一抹深意的微笑,“什麼風把你掛回來了?”
“少說廢話,我找你有事。”司勒閆直接穿過他,進入別墅。
“是嗎?”男子跟隨而進,並不驚訝,直接落座於司勒閆的對面,“找我,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冷厲的眸子掃向他,“司勒陌前幾天打電話跟我說,他累了,想結婚了,看中了一人女子,人不錯。”
妖異的男子神色一頓,晶亮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不一察覺的疼痛,立即從寬大的沙發上站起來。“二哥,你要我做什麼?只要你告訴我他的行蹤。”
“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墨白?”司勒閆盯住他。
“呃------你怎麼知道?”男人又是一愣,“這都是好多年前的名字了。”
“這就好,你跟我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