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深情款款的話,如果她還是以前的她興許就感動了,可是,她不是,她是個快要做媽媽的人了啊。
苦笑着,“慕容大哥,我還懷着別人的孩子呢?”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們一起撫養他。”
“這怎麼可能呢?慕容大哥,請你放開我,好不好。”穆簡晨是愚鈍了點,但不是傻子,電視上都演過無數遍了,誰會無償的幫別人養孩子?
察覺到她的不悅,慕容濬放開手,“簡晨,我知道,我這樣說,你不會相信,可是,日久見人心,你會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慕容大哥,你是個好人,可是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
“簡晨,就算你有喜歡的人哪也不合適啊,畢竟人家已經結婚了啊。”
嗯?穆簡晨越來越聽不懂他說的話了。
“什麼?”
“簡晨,你不用瞞了,我都知道了,他既然結婚了,咱就不用留戀他,你不照樣有我喜歡你麼,如果你願意接受我的話,我們就結婚,離開這裡,他的老婆就再也找不到你,也不怕被打了,孩子的話,我們就一起撫養,當我們自己的孩子。”
這次,穆簡晨聽懂了,原來,慕容濬誤會她是別人的小三了,可是,她這種情況與當別人小三又有什麼區別?
穆簡晨臉上一片木然,“慕容大哥,你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天你就不會這麼想了,我只是個別人的小三,懷的也是別人的孩子,我自己一個人養就好。”
“簡晨,知道你一時半會不會接受我,沒有關係,我等,你好好坐着,我幫你收拾。”慕容濬嘆了一口氣,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哪裡,嚷嚷着還要幫穆簡晨收拾。
“不用了,慕容大哥,你回去吧。”穆簡晨聲音冷下來,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從來沒有見過穆簡晨這一面的慕容濬楞住了,訕訕地手回收,挫敗的轉身離去,“好吧,簡晨,明天我再幫你收拾。”
穆簡晨拉過旁邊的凳子抵在門後,失笑地搖搖頭。
姑且不說慕容濬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穆簡晨從來也沒想過,還有這麼一天,也會有人跟她說,他很喜歡她。
她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悲哀。
總之,明天一早,這裡的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匆匆清理了些衣物與一些生活必備品,穆簡晨衣服都沒有脫就蓋着被子躺在牀上睡着了,夢裡,總是有人在追她,她死命的跑,卻怎麼樣也逃不掉。
天微微亮時,穆簡晨就醒了,簡單的洗漱,吃過早餐後,提着包就出門了,就着夜色,打了一輛車就急匆匆的趕往汽車站。
買了去b市的票,坐在人來人往的候車室裡,神情沒落的她沒有察覺到黑暗的角落裡不時揚起詭異笑容的人。
去b市的車子要8:00鍾才發車,穆簡晨坐在那裡,不到半個小時就被尿意逼急了,連忙起身走去洗手間,解決完生理需要,剛出門,就被兩個彪形大漢堵住了,穆簡晨臉色大驚,轉身就要跑,一塊方巾從後面蒙上她的嘴,她甚至都來不及喊叫就失去意識,被兩人隱晦的擡出車站,放進一輛沒有上牌的黑色私家車,疾駛而去,捲起陣陣塵土。
穆簡晨是在一陣劇痛中醒過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在她眼前揚起驕傲如女王般笑容的溫婉萓站在她身前。
“婉萓姐!”她大驚,掙扎着,才知道自己被綁在椅子上,渾身都不能動彈,“婉萓姐,你要幹什麼?求求你,放開我,好不好?”
溫婉萓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並沒有回答她,只是一臉得意的盯着她不時掙扎的醜相,臉上的笑容愈來愈大,也愈來愈陰沉。
終於,伸出她白皙滑嫩的手,使出全身的力氣甩了穆簡晨一嘴。
“啊------”穆簡晨發出一聲慘叫,右邊臉當即就腫起來,“溫婉姐,你放了我,好不好,當初你從二樓掉下去,不是我推的。”穆簡晨忍着痛,頭昏昏沉沉。
“哈哈哈,穆簡晨,你以爲我是在計較我摔斷腿的事嗎?呵呵呵,你太天真了,當初,我是故意掉下去的。” 溫婉萓迫不及待地想看見穆簡晨臉上的沮喪和痛苦。
什麼?穆簡晨更驚訝了,不明白她爲什麼要那麼做。
“爲什麼?”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我的傻妹妹,如果我不那麼做,你怎麼會被趕出司家?司勒閆又怎麼會答應不退婚?”驕傲的聲音響徹空曠的房間,聽得穆簡晨有些刺耳。
原來?穆簡晨心沉到谷底,整個人開始發抖,她居然寧願自毀一腿來保住未來司家主母的位置,她太可怕了!
用力的抽手,無奈手裡的繩子綁得太緊,她無法掙脫。
“可是!”溫婉萓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臉上猙獰的表情愈來愈讓穆簡晨覺的恐怖。
“你就算被趕出司家,司勒閆居然還忘不了你,心裡想的全都是你!寧肯夜夜出去找女人也不肯碰我一下!你知不知道,那些個女人或多或少的都像你!你說,你憑什麼讓司勒閆這麼喜歡你?還爲了你要跟我悔婚!”
溫婉萓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高亢,轉過身子,雙手緊掐住她的脖子,穆簡晨頓時就覺得不能呼吸了,掙扎着扭動,溫婉萓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穆簡晨絕望了。
不!她不要死!她還不想死!
突然,溫婉萓又放開了她,大量的空氣涌進肺裡,穆簡晨張着嘴,嗆咳得直流眼淚。
“你說,你有什麼?要家世沒家世,要容貌美容貌,你生來就是個靠撿垃圾生活的下等人,爲什麼要跟我搶男人?”
“沒有,我沒有-----”穆簡晨喃喃的解釋道,不過她心裡清楚,她不會聽她的。
左臉又是一記響亮的二光,穆簡晨頓時覺的頭冒金星。
“沒有?難道你沒有勾引司勒閆?沒有跟他上牀?還跟他擠在車裡?”她手扶正她的頭,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穆簡晨生生受住,一隻鼻子流下一行鼻血,滴在發白的褲子上,勻出朵朵薔薇,散發着詭異的紅。
“不是。”
“啪!”又甩過來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