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沒有吃飯聊天的習慣,相比之下,我喜歡在臥室的牀上聊天。”
她臉上的怒氣在慕遲眼裡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他雙手優雅的交疊在一起,再次曖昧的反問:
“你要上去聊天嗎?”
聊你大爺!
她險些破口罵出來,她現在只想填飽自己已經餓癟了的肚子。
“沒想到一樣一口居然都吃飽了,你慢用。”
他語氣透着十足的紳士風,上樓的背影更是瀟灑,只留下南玥一個人在餐桌前磨牙,恨不得將手裡的粥碗盯出洞來。
該死的慕遲,什麼優雅紳士,什麼超級神話,什麼精緻男人,根本就是個小氣鬼,變態狂,精神分裂症!
深呼吸,衝動是魔鬼。
“麻煩你”
“南小姐有什麼需要?”
管家張姐見她看過來立刻禮貌的詢問。
“麻煩,再來一碗,另外,有小榨菜嗎?來點配着吃好嗎?”
“”
她手裡端着已經掃空了的碗,一遍遍告訴自己,自己不是沒有氣節,而是智慧和理智告訴他,必須先吃飽纔能有力氣進行反抗。
張姐被她的要求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笑笑,
“對不起南小姐,廚房沒有小榨菜,慕先生從來不會吃那麼不健康的食物。要不我先幫您盛碗粥吧。”
“”
她身體猛地後仰生無可戀的癱在靠背上,連喝粥就點小榨菜都成了奢望。
喝了兩碗粥勉強算是有了點力氣,她實在不好意思說再來一碗,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才8點不到,可她卻已經有些困了。
“那個,慕少給我安排客房了嗎?”
她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極低,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萬一今天的慕遲大姨媽來了,腦子不正常了呢。
“不好意思南小姐,我沒有得到通知準備客房。”
張姐嘴上說的客氣,可完美笑容的背後卻彷彿在說你丫都睡了慕先生,還想咋地。
“哦,謝謝。”
她點點頭,擡腳上了樓上慕遲的臥室。
又不是沒睡過,睡一晚和多睡幾晚沒什麼區別,真怵了他,反而顯得自己窩囊。
推門進去,慕遲正靠在牀上看着一本全英文的雜誌,聚精會神的樣子讓她眼神看過去就有些收不回來。
這男人真好看,上帝偏心的給了他最完美的五官,還給了他太多人沒有的尊貴優雅氣質,財氣傍身不說活兒還好,這樣的男人她都不好找出有什麼硬傷。
因爲是半倚靠的姿勢,慕遲看起來十分慵懶,而上身淺灰色的套頭衫讓他看起來格外誘人。
她站在門口吞了口唾沫,淡定,她只是晚上沒有吃肉而已。
身體只是本能的飢餓狀態,絕對不是因爲眼前的美色過於誘人。
“站在門口偷窺夠了嗎?”
慕遲眼皮挑起,飄過來的聲音帶着一抹打趣,心裡卻特別滿意她剛剛想要撲過來的眼神。
“你見過大開着門偷窺的?”
她反駁完,理直氣壯的走進去在牀另一邊躺下。
不給我安排客房,我就強佔半壁江山。
帶着電流的眼神從她躺平的身上掃過,落在某兩處凸起,性感撩人的聲音跟着靠近,
“怎麼,想要加頓夜宵?”
“抱歉,飽了。”
她翻動身子對視上慕遲的視線,輸人不能輸陣,不然她以後更沒有好日子過。
我呸,她腦子瘋了不成,怎麼會想着和慕遲有以後,他大爺的,一定是餓暈了,腦子纔會接觸不良。
“飯後運動有利於身體健康,既然吃飽了,我們就做點既健康又能有樂子的運動。”
慕遲說着將雜誌仍在一邊,脣角掛着的笑容變得邪肆魅惑,有爆發力的身體隨後就壓了過來。
身體突然承受了另一個人的重量,她本能的想要掙扎,可是雙手卻被慕遲拉高,交疊壓在腦後,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的昂起胸前的柔軟緊緊貼合他的身軀。
“慕遲,你放開我。”
“對女人用強算什麼本事,有本事你讓我主動強了你!”
她想在出聲的同時偷襲他身體最薄弱的某處,可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的雙腿,被他直接擡起架上了肩膀。
“看來你對我的瞭解不夠,我從不強女人,更不可能被女人強,我喜歡上位。”
他大手在她被擡起的翹臀上重重一拍,是懲罰也是挑逗。
“另外我不喜歡背叛,對於背叛我的人,我會讓他們死的很難看,所以南玥,在我膩了你之前,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物品。”
剛剛飆升的氣溫和曖昧因爲他冰冷透着寒意的後半句話而急速下降到冰點。
南玥牙齒磕着脣瓣,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在這段關係中尋找什麼所謂的感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他用冰冷的口氣說着物品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竟然那麼的不舒服。
還想被傷害了。
恢復正常顏色的脣瓣揚起燦爛的笑容,她一臉沒心沒肺,
“謝謝慕少提醒,你大可放心,我有作爲物品的覺悟,在我們交易存續的期間,你會是我唯一的老闆。”
她語氣輕鬆甚至還帶着些挑釁,等這段關係結束的時候,她絕對是那個揮一揮衣袖什麼都不帶走的人。
對於她的回答顯然不滿意,慕遲有些危險的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現在就開始想着他們關係結束之後就去找下一個老闆嗎。
感受到他身上的危險氣息,她舔了舔有些乾的嘴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慕少,您現在是想要再交易一次我很樂意奉陪的,我有服務意識。”
她說完,將一直緊閉着的雙腿張開,擺出邀約的人字形。
有種就上!不就是壓壓擠擠進進出出的運動麼。
她挑釁的動作讓慕遲眼神變得幽深寒冷,
“我對主動張腿的女人沒興趣。”
鬆開她有些發紅的胳膊,他利落的起身終止了這場壓迫,翻身躺回了剛剛的位置。
身體上的重量突然減輕,她用力深呼吸,脣角跟着揚起嘲弄的冷笑,情婦不張腿,難道要張嘴?
翻身背對着慕遲,要是有可能她真想畫一條三八線,越線的是龜兒子。
房間內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慕遲冷着一張臉,心裡有些不知名的煩躁。
時鐘滴答滴答的發出輕響,奏成了一曲催眠曲,她賭着賭氣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或許是因爲飯後服了藥的關係,第二天早上南玥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九點,腦子有些發懵的看着手機上的數字,抓了抓快要變成雞窩的頭髮,她明明定了鬧鐘,怎麼還睡過了頭。
拍了拍還沒完全清醒的腦門,目光掃過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行李都沒帶,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那套衣服,裹得嚴嚴實實,昨天晚上慕遲竟然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