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纔打了兩個噴嚏,這一碗薑湯水喝下去還怎麼感冒發燒。
“我不要和薑糖水。”
扭頭將身子扎進被子裡,打死也不喝,誰也別攔着他感冒發燒,誰也別想破壞他的苦肉計。
“不喝怎麼行啊?”
陳姐走過來想要哄人,公子立刻裝作耍脾氣揮手將那晚薑糖水打到了地上撒了一地,纔有裝作一臉歉疚地說道,“陳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沒燙到你吧?”
“沒關係,陳姐熬的多,我再去盛一碗來。”
見他小臉上一臉愧疚,陳姐立刻笑着說道。
“”
公子心裡那叫一個鬱悶,熬那麼多薑糖水乾嗎?
陳姐再次端上來一碗薑糖水,有了一次使詐第二次再用就不合適了,公子小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陳姨,一定要喝嗎?我不喜歡和薑糖水。”
“可是不喝會感冒的,公子乖還是乖乖喝了吧。”
陳姐說着就將碗遞了過來,公子只能悶悶不樂的點頭。
“太燙了先放這裡我一會兒再喝,你去忙吧。”
等人走了,他直接將薑糖水倒入馬桶裡就好了。
心裡正爲自己的策略滿意的時候陳姐就將他升起來的希望給澆滅了。
“那怎麼行,這薑糖水就要熱着喝效果材料好,公子乖,我看着你喝完了才放心。”
“”
怎麼會這樣?
咬牙端着碗他小臉拉的比碗還長,卻只能一口口的將薑糖水喝了下去。
老天爺保佑我已經感冒了,千萬別讓這一碗薑糖水給壞了大事。
一碗薑糖水喝完,公子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熱了起來,身上也是熱乎乎的。
“看看小臉紅起來了,現在圍着被子捂一會兒發了汗就不會生病了。”
陳姐一邊說則一邊將被子嚴嚴實實的將他圍了起來,不過是幾分鐘的功夫,他額頭就出了一層熱汗。
就連剛剛已經不通氣了的鼻子也已經恢復了暢通。
“陳姐,你這法子真管用。”
他費了半天力氣的苦肉計,就這麼宣告失敗了。
“那是當然,這可是陳姐家裡祖傳的法子,這老薑發汗纔好。”
陳姐見他汗出的差不多了纔將披着的被子扯開,“乾毛巾把出的汗抹乾淨換上乾爽的衣服就不會生病了。”說完她才滿意的下了樓。
出了一身汗的公子無力的趴在牀上,小臉鬱悶到了極點,他只是想感冒發燒,爲什麼就這麼難。
帝景頂層辦公室裡,南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剛剛自殘失敗正在牀上捶胸頓足,眼睛一直在盯着電腦上上播放的直播視頻。
畫面中南氏大樓門口已經圍堵了不少供應商,全都是來要工程材料款的,可是卻被裡面的保安擋在了外面。
“大家可以看得出來,現場一片騷亂,兩名可憐的保安只能勉強不讓人進去卻根本沒辦法將人驅逐。”
直播記者不斷的進行着現場解說,她脣角勾起一抹笑容,南氏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出了賣掉快要資不抵債的公司南震天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聽說貸款公司今天就會去收房子,你要不要去看看自己討厭的人被趕出來無家可歸的樣子?”
慕遲走過來修長誘惑的雙腿包裹在筆直的西裝褲下面,雙臂瀟灑的撐在桌子上便輕鬆的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沒興趣。”
瞪了眼故意靠近自己的男人,南玥立刻開口說道。
“真的不想去看看?我以爲你是想過去解解氣的。”
他薄脣勾起故意誘哄的說道,這女人明明心裡想去卻還撒謊說沒興趣,真是隻喜歡說謊話的小貓。
南氏大樓門口討要工程款的人足足有二十幾家,周邊更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南氏雖然不大可好歹也在江市做了二十幾年,加上大家都知道南氏是慕遲老丈人的公司所以關注度也跟着高了起來。
圍觀的衆人都想看看慕遲會不會任由自己老丈人的公司倒了,卻不知道等着收購南氏的就是慕遲的帝景。
南震天的辦公室裡,他臉色已經那看到了極點,這些供應商堵住了公司門口還招來了媒體記者是存心要讓南氏經營不下去了。
“南總,那些人根本打發不走。”
秘書說完一臉爲難的遞過來一個信封,南震天看着上面辭職信三個字迅速擡起頭來。
“就連你們也覺得公司經營不下去了是麼!”
“南總,帝景之前就放出南氏資不抵債的風聲,今天這些人絕大部分也都是因爲得到了消息纔過來圍堵門口的,銀行的電話也已經打爆了,現在公司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糟糕了,所以不過您放心,我今天的工作還是會做完的。”
秘書低着頭說道,這幾天公司已經走了一半的員工,她也得吃飯過日子,南氏都已經欠了兩個月的工資不發了,再拖下去只會損失更大。要不是看在她在南氏也好幾年了有些感情,根本不會等到這個時候再離職。
“滾!”
南震天心裡一直壓着的火氣終於撐不住了,連自己一手提拔的秘書都選擇了辭職,可見南氏現在早已經成了一盤散沙。
南震天掏出電話卻不知道還能打給誰尋求幫助,媚兒還是喬家媳婦的時候喬家人就沒有幫忙的意思,現在他們離婚了更加不會幫助南氏。
想到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心裡更是煩躁,南玥心裡記恨他逼着南氏到了現在的絕路,另一個女兒自己從小寵着疼着,可是到頭來一點忙都幫不上。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兩個女兒!
將手機扔在一邊南震天煩躁的搓了搓有些蒼老的臉,可是卻依舊沒辦法改變明顯不佳的氣色。
“南震天你出來!”
樓下叫嚷的聲音從開着的窗戶傳了進來,他眉頭立刻不滿的皺起來,自己最輝煌的時候誰不客客氣氣的叫上一聲南總,現在一個小供應商也敢直接喊他的名字,這羣落井下石的東西。
南氏門口圍堵的供應商一直到了下班的時間才紛紛散去,南震天這才低着頭從南氏大樓裡快步走了出來。
公司現在的窟窿早已經資不抵債,再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再加上還有這羣供應商圍堵門口來鬧,就算他在不想南氏被收購都沒有辦法了。
打了輛車他纔回到了別墅,下車就發現往日安靜的家裡有不少人說話走動的聲響,聽起來很是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