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掙了掙卻杯具的發現自己也算是漢子中的一人,可是在真正的男人面前還是繡花枕頭,顧遇琛這麼輕柔的拉住她,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認清楚了雙方實力懸殊之後,她也不在多掙扎,目光正視上他看似溫柔卻深沉如海的雙眸,“你覺得你還是兒時的那個琛哥哥麼?”
兒時的他是真的溫柔,現在的顧遇琛溫柔的外衣之下,她已經不敢去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心了。
三年多前的婚禮,從他扮演角色開始就再也不是她記憶中的琛哥哥。
顧遇琛被她的話問到沉默,卻找不到可以回答的話。
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天真善良只想善待這個世界、善待自己的顧遇琛了。
“南玥,如果慕遲再讓你受一次傷害,你是否還會一走了之然後永不在回來?”
“”
這是什麼意思?她眉頭皺起想要問明白的時候,顧遇琛卻突然鬆開了她,在她根本來不及詫異困惑的時候,他柔軟的脣瓣就覆上了自己的脣瓣。
突如其來的一個吻讓南玥驚呆了,她以爲顧遇琛是要面帶苦楚的離開,可是誰能告訴她這一個吻是幹什麼?
總不可能是離別的吻吧。
迅速推開他,南玥眼裡多了一抹冷冽,“顧遇琛,這裡不是美國,而我也不喜歡這種隨意的吻。”
“我知道你會生氣,可是我相信有些人會更加的生氣,南玥,你願不願意再賭一次,讓你搖擺的心做下一個抉擇?”
抿了抿脣角,眷戀着她的氣息,顧遇琛神色卻漸漸冷漠下來,溫柔的雙眼也多了一些少見的寒冷。
這樣的顧遇琛讓她心中牴觸,“你什麼意思?”
江市人都以爲她是回來勾搭慕遲重新在一起的,顧遇琛卻怎麼看得出來她內心的掙扎。
“三年多前的那場婚禮,慕遲沒有相信你,如果事情重來一次,他如果還不相信你呢?”
他輕聲說完,那溫柔卻冷漠的脣角微微揚起,南玥立刻看向周圍,果然就看到了慕遲的勞斯萊斯,只不過卻已經離去。
“顧遇琛,你這樣做很無聊!”
南玥整個人瞬間覺得不好了,慕遲剛剛肯定是看見了顧遇琛吻她,真特麼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個總是懷疑你的男人,根本沒辦法給你幸福。玥玥,你敢賭麼?”
賭這一次慕遲會相信她的無辜,會相信他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面對他的逼問,南玥恨不得想要抽人,可是隨後她卻淡漠的笑了,“顧遇琛,三年多前的婚禮,你也是如此的精心算計了,對吧?”
這句話她一直沒有問出來,是因爲腦海中始終記得小時候的一些美好光景,不僅僅是因爲顧遇琛,更是因爲那裡有很多媽媽在的幸福。
可如今她卻已經足夠確定,那場血色婚禮,顧遇琛也是狠狠給了她一刀的人。
“對。是我算計了。”
沒有否認,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他選擇了點頭承認。
那場婚禮,他是算計,可是卻給了慕遲機會,也給了自己徹底放手的機會,只要慕遲相信她堅信他們之間的感情,自己即便是不願意也會放手,因爲他願意看到她幸福。
可如今他不願再做出這樣的選擇。
因爲放手她也未必快樂幸福。
南玥臉色有些難看,卻忍着那種悶悶的痛將記憶中那些美好的記憶敲碎,剔除掉有顧遇琛的地方。
良久之後,她纔再次開口,“謝謝你沒有再做一個說謊的男人,看來我是不能請你喝橙汁了。”
說完,她伸手將他手裡的橙汁打掉。
自己是最小氣最記仇的人,害過她的人不給他喝尿吃屎已經可以了,絕壁不會賤到還要給他和橙汁的地步。
黃色的橙汁瞬間灑落在地,還有一些濺在了顧遇琛的衣服上,讓原本優雅溫和他看起來多了些狼狽。
“以後再見,我們便不是能說話的朋友。”
她最後看了一眼顧遇琛,說完轉身利落的離去,再見面,他們就是敵人,坑了她害了她的壞蛋。
看着她遠遠離去的身影,顧遇琛才低頭看了眼地上已經撒乾淨的果汁。
“到底是誰傷你最深,可爲什麼你卻允許他一次次的再靠近你。”
還是說不管慕遲如何傷你,你還是心裡裝着他?
慕遲此刻面色陰冷的坐在車裡,眼前閃過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南玥,你很好,曠工就是爲了去當街找男人擁吻去!
勞斯萊斯像是替主人發泄心中不爽一樣嘶叫了一聲嚇壞了旁邊走過的路人。
被嚇到的路人看清楚車子的標誌之後,只能用眼神咒罵別特麼以爲有錢就任性,可身體卻乖乖遠離。
慕遲根本無心路人的反應,剛剛他險些沒有壓制住心裡的怒火下車將南玥從顧遇琛身邊抓走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三年前的那場婚禮還彷彿歷歷在目,甚至因此失去了他和南玥的孩子。
“該死的就不知道躲開嗎?嘴巴是隨隨便便就能親的地方麼!”
儘管理智以壓倒式的優勢戰勝了惱火,可是還是忍不住咒罵一聲,纔開着車子離開。
南玥沿着剛剛慕遲離開的方向走了幾百米,可是卻早已經找不見勞斯萊斯的影子,她有些煩躁了停住了腳步自嘲地說道,“你丫丫的這是幹嘛?是跑過去跟他解釋讓他不要誤會嗎?”
“開特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是過去解釋,最多是看看慕遲有沒有被濃濃的醋味兒淹死。”
自問自答之後她轉身朝着身邊的某個商場走去,輸人不能輸陣要是現在她回帝景或者別墅,只會讓慕遲覺得她是要跟他解釋。
一直逛到了天色漸黑南玥纔像是快累死的狗一樣雙手撐着膝蓋站在路邊,幾天這特麼的是將一個月的運動量都用上了的節奏,早知道中午應該吃兩個巨無霸漢堡纔對。
摸了摸早已經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南玥伸手打了輛出租車。
早飯沒有,就不相信晚飯還不給做。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剛好可以舉行維權活動,或者是抗爭取得自由。
半個小時之後出租車就到了別墅門口,南玥一邊付錢,眼角一邊偷偷掃了眼別墅的房間,亮着燈!
最主要的是廚房的小黃燈也亮着。
算這傢伙還有點良心。
下車用腳踢了幾下大門,過了好半天門纔開了一條縫,她推門進去,慕遲就已經雙手插兜邁着兩條逆天大長腿回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