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暴戾的眼神

陳偉南休了三天假,在家陪了我整整兩天,第二天傍晚的時候他說你跟我出去散散心吧,我點了點頭,問他去哪,他連夜開着車帶我去了離B市不遠的一個山區度假村。

我們到的時候是晚上10點鐘,他把車開進度假村入口的時候站在門邊的保安攔都沒攔他一下,而且還對着他恭敬的敬了一個禮。

“你常來麼?連保安都認識你!”我偏着頭看玩笑的問了他一句。

“還好,跟幾個同學來過幾次!”他專注於前方的路況,不鹹不淡的回答了我一句。

我撇了撇嘴沒說話,車內的氣溫和車外的氣溫有很大的差距,車窗上都蒙上了一層白白的霧氣,我伸出手擦了擦我旁邊的玻璃,想看一下外面的夜景。

陳偉南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他指了指後面座位上的大衣對着我說:“希希,拿一下手機,在我衣服口袋裡!”

我應了一聲,轉過身幾乎是趴在座位上去夠他的衣服,我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他,他看了一眼那上面的號碼,笑着接起:“我到了,正進來呢!”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又呵呵笑了幾聲回答:“知道了,放心,她在我旁邊坐着呢!”

他收了線把電話握在手裡,一隻手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倒進一個停車位。

他拿過後面座位上的大衣,轉到我這邊幫我開門:“下車吧!”

我依言下車,一接觸到外面的冷空氣我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嘴裡發出“嘶”的一聲。

“冷麼,穿上這個!”陳偉南把手裡的大衣遞給我。

我哆哆嗦嗦的穿上,這纔有機會看一下週圍的壞境,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幢被樹木包圍的會所門前,陳偉南繞過車身打開後車蓋,把一個高爾夫球包從裡面拿了出來。

“你要打球啊?”陳偉南的大衣穿在我身上很長,我用長出來的那截袖子矇住臉只剩兩個眼睛的看着他走過來。

“不是,給別人的!”說完也不等我有所反應牽過我的手往會所裡走去。

一進大廳裡面的暖氣頓時讓我被冷空氣凍得僵硬的面部表情柔和下來,我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有人喊陳偉南的名字:“阿南,這裡!”

我擡頭,有個身穿米色休閒毛衫的男人正向我們走來,他氣度沉穩,嘴角帶着淺淺的微笑,走到我們面前的時候伸手捶了陳偉南一拳:“好久不見!”

陳偉南也笑着回敬了他一拳:“歡迎回來,少城!”

那個叫做少城的男人視線從陳偉南的臉上落到我身上,他朝着我略略頷了頷首,轉頭對陳偉南說:“想必這位就是陳太太吧!”

“裝模作樣!”陳偉南損了他一句,然後輕輕帶了我一下,開口介紹:“邵希文,你說得沒錯,確實是陳太太!”

“希希,這位是唐少城,我在美國的一個朋友!”

“你好,希希,我能這樣叫你嗎?”他朝我伸出手來。

我大腦有點轉不過彎來,隔了好一會兒纔回神,然後不好意思的伸出手來:“可以的,唐先生!”

“諾,球杆,限量版的,我好不容易從美國弄來的!”陳偉南把高爾夫球包遞給他。

“謝謝,好了,進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們呢!”唐少城結束這一陣寒暄,笑着轉身往裡面的房間走去。

我跟上陳偉南的腳步,表情有點懵,這是什麼狀況,不是散心來了麼,怎麼感覺像是敘舊來的。

進到房間裡面我就更搞不清楚狀況了,裡面坐着另外兩個男人,身邊各有一個女人。

“杜明倫,仲意堂,都是我和阿南在美國的朋友!”唐少城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兩個男的,“這兩位是他們的妻子,等下你們可以聊聊,好好認識一下!”

然後他走到另一個落單的女人身邊:“未來,這是希希,阿南的妻子!”

那個女人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剪着利落的短髮,說起話來也十分的利落:“你好,我是趙未來,你可以叫我未來,我是你老公陳偉南的學妹,也是唐少城的老婆。”

“趙未來,你一點都沒變啊!少城這些年在你身邊日子不好過吧!”一旁的杜明倫笑着說道。

“杜明倫你也沒變啊,還是那麼陰陽怪氣的,嫂子在你身邊也吃了不少苦吧!”趙未來立刻反脣相譏。

“好了,你倆別碰到一起就鬥嘴。”陳偉南笑着打斷他們。

陳偉南拉着我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這個包間的娛樂設備一應俱全,杜明倫拉着他老婆站起來走到前面K了一首歌,仲意堂和他老婆玩划拳,唐少城被趙未來拉着在那玩梭哈,我坐在陳偉南身邊有點侷促,因爲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根本就不瞭解他的世界。

“陳偉南,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沒有見過他們!”我輕聲對陳偉南說。

“唔。”他應了一聲,“爸爸不喜歡我在華爾街認識的朋友!”他簡單明瞭的說明這些人沒有參加我們婚禮的原因。

後來他們換了個房間開始玩麻將,趙未來本來要拉着我去泡溫泉,我拒絕了,我有點累,哪都不想去,於是我們幾個女的就各自坐在丈夫旁邊看着他們打牌。

我不太懂這個,只知道他們玩得很大,唐少城手氣很好,**了好幾把,我只看到陳偉南一摞一摞的數錢給他。

“希希,你累了話就先回去睡吧,你這樣在陳偉南邊上打盹他今天可是成困龍了,翻不了本了!”趙未來的聲音突然在這個時候響起。

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在陳偉南邊上昏昏欲睡,我尷尬的笑了笑,陳偉南低下頭來對我說:“累嗎,累的話先回房間休息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了,我站起來接過陳偉南遞給我的房間鎖卡走了出去。

剛出去,走到一半,我才發現我把陳偉南的手機帶了出來,我怕他有什麼事情就趕緊回頭給他送去,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趙未來的聲音在裡面響起:“陳偉南,你老婆不如子魚啊!”

隔了好半晌我才聽到陳偉南的回答,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卻異常清晰:“是不如!”

“我就弄不明白了,你當時怎麼捨得把一嬌滴滴的大美人弄去非洲那種鬼地方的呢,我瞧你們那時候如膠似漆的樣子總以爲你要美人不要江山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南身邊的女人只要滿足一個條件就行了!”我聽見杜明倫帶着笑意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哦?這我倒是不知道的,是什麼?”唐少城也來了興致。

“單純,通俗一點講就是蠢,阿南,你說是不是!”

我聽到陳偉南低低的笑了幾聲,然後開口回答:“的確!”

接下來的話我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我茫然的轉身從那個地方離開,我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刷牙洗臉上牀睡覺,我佩服自己的是我居然能一夜好夢的睡到天亮,連一次都沒有醒過。

陳偉南沒有回來,估計是通宵了,我從牀上起來,坐在那裡發呆的時候房間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沉默的接起,一個甜美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邵小姐,陳先生讓你去隔壁的溫泉山莊!”

我掛了電話,換了衣服依言去隔壁的溫泉山莊找他。

我沒有想到會在那裡碰到雷震宇,他見到我的時候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便笑笑的跟我打招呼:“邵小姐,很巧啊!”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實在不想與他有任何的交集,說了聲“借過”就要越過他向前走去。

“邵小姐!”他叫了我一聲,突兀的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的離開。

“雷震宇,你夠了沒有,你到底想我怎麼樣!”我恨恨的瞪着他。

“陳偉南也在這?”

“不關你的事!”

“他來做什麼?”

“你滾開!”我終於忍無可忍了,我十分用力的甩開他的手臂大吼了一聲。

“雷先生,請你放開我的太太!”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我轉頭,陳偉南穿着浴袍站在那裡看着我們,身後是同樣裝扮的唐少城。

“唐少城!”我看到雷震宇在一陣錯愕之後喊出那個名字,隨即他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走上前去,他拍了拍陳偉南的肩膀:“怎麼?生氣啊,居然把大唐集團的唐總也請來了,對付我未免也太勞師動衆了吧!”

陳偉南沉默的看着他,嗤笑了一聲之後徑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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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偉南!”雷震宇又出聲叫住他,“作爲華爾街最優秀的股指狙擊手,你和唐總的大名我在幾年前就聽過,可是我要告訴你如果天宇的股價要是有一丁點的異動我可以保證,你老婆馬上就會戴着手銬蹲監獄,罪名是是泄露商業機密!”

陳偉南猛的轉過身去,他的身邊是溫泉山莊裡用來做擺設的高爾夫球桶,裡面放了幾個高爾夫球,插了幾根高爾夫球杆,沒人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陳偉南掄起一根高爾夫球杆就揮了出去,然後雷震宇捂着臉應聲倒地,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汩汩的流了出來,我呆呆的捂住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我轉頭看陳偉南,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暴戾的眼神。

你會受傷害來不及鬼迷心竅我們連說話都不可以麼你的心也丟給了他不是隻有你是罪人的請不要和我說話冷戰世事難料你會受傷害我們中間隔着的是千萬個光年威脅冷戰原來你是在乎的我們連說話都不可以麼你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麼你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請不要和我說話冷戰他的掌心是冰冷的體溫家宴醜聞你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你知道嗎,我一直都愛你他有着一模一樣的面孔這是一場惡意的玩笑泡沫蘇格蘭的冬天,她給了我唯一的溫暖你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泡沫泡沫你會受傷害回到原點你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麼失去泡沫12月25日家宴冷戰身爲陳家人原來你是在乎的我們連說話都不可以麼Journey你像是到過這裡政治犧牲品泡沫泡沫醜聞他不是他你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你會受傷害鏡花水月12月25日我也會有害怕的時候請不要和我說話你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這是我的命運麼這是一場惡意的玩笑你知道,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泡沫原來是這樣的女子我其實都明白,只是我害怕鏡花水月我其實都明白,只是我害怕你的心也丟給了他蘇格蘭的冬天,她給了我唯一的溫暖我做不到了任性C'est La Vie家宴他不是他來不及他不是他威脅假裝忘記你愛我嗎他的世界(1)家宴不是隻有你是罪人的泡沫C'est La Vie我受到的竟是這樣的懲罰咫尺天涯我受到的竟是這樣的懲罰幸福泡沫你的心也丟給了他威脅冷戰威脅這是我的命運麼你會受傷害他不是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