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這個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越是這樣的奇怪,衆多江湖人士對於慕容復的好奇就越多。
而這個時候。
慕容復卻也沒有心情去管江湖之中衆人的議論紛紛。
此時的他,正和曲洋,劉正風還有林震南三人坐在一處內廳之中,旁邊的侍女給衆人添完了茶水之後,便離開了。
整個客廳之中,只剩下了慕容復四人。
慕容復將手邊的茶杯舉了起來,輕輕吹了吹,輕抿了一口之後,他眼神之中帶着笑意,朝着旁邊的三人說道:“諸位都是聰明人,面對聰明人,我不會說廢話,現在幾位應該是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了吧!怎麼?願意加入嗎?”
“我們還有的選嗎?”
劉正風苦笑了一陣看着面前的慕容復說道。
雖然說江湖中人,多半對於朝廷都沒有什麼敬畏之心,畢竟,俠以武犯禁,他們本就不是一羣忠君之人。
對於造反這件事上,沒有什麼道德上的包袱。
但是,這可是造反啊!
雖然沒有道德上的包袱,但是他們也不傻,可以說大部分的武林人士都不傻,偌大一個大明,兵甲何止百萬,造反?
單單百萬大軍,誰能扛得住?
殺官還有退路,大不了隱姓埋名,但是造反,失敗之後,想要隱姓埋名,朝廷都不會答應,一定會竭盡全力剿滅乾淨!
一但是被抓到,除了自己要死,而且還要株連九族!
甚至祖宗都在地上不得安寧,師門肯定也要被直接被除名!
就比如自己這個衡山派的棄徒如果要造反,然後失敗的話,那衡山派的下場,就很難說了啊!
最大的可能就是衡山派也被株連,整個門派就此除名,所有人都被誅殺!
甚至連衡山派的祖宗在地下肯定也不得安寧!
想到這兒,劉正風的面色變幻了好一陣。
倒是一旁的曲洋,面色沒有什麼變化,對於他來說,造反與否不重要,主要還是看自己摯友的選擇。
一旁的林震南沒有說話,他眼神變幻不定,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但是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突然之間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
“當然有選擇!”
此時一旁的慕容復淡淡的笑道。
“如果你們不願意跟我一起造反,你們就做你們想做的,隨便什麼都行,只是不允許離開本縣範圍,我會給予你們底線內的一些便利。
但是不可能像之前承諾的那樣的庇護了,不是不想,是不能,爲了避免你們跟我扯上太多的關係。”
慕容復的面色十分的平靜,這樣的人才,自然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爲自己做事情,否則的話,如果心不甘情不願,容易壞了大事的!
慕容復自然分得清事情的重點。
“我林震南願意替主公做事!”
林震南直接跪在了慕容復的身邊,朝着慕容復行了一個大禮,鄭重的開口道。
劉正風的面色還變幻的時候,此時一旁原本還有些害怕的林震南居然是第一個答應下來的。
這倒是讓慕容復有些驚訝,他眼神之中帶着淡淡的驚訝之色看着一旁的林震南。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應的這麼快!你怎麼這麼快就想明白了?”
慕容複眼神之中帶着淡淡的好奇之色看着面前的林震南問道。
此時林震南笑了笑,朝着眼前的慕容復認真的說道:“我林震南前半生積累下來的東西,早已經全都毀於一旦了,想要重新拿回自己的事業,我似乎除了臣服於您,在您手底下重新開始,也沒有別的路了!還不如破釜沉舟一次!”
“不錯!”
聽到林震南的話,慕容複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絲讚許的神色,看着面前的林震南。
“那你們呢?”
慕容復面色平靜的看着一旁的劉正風和曲洋。
曲洋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劉正風。
劉正風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掙扎的神色。
說實在的,別的倒也罷了,但是他對師門還是有感情的,若是朝廷得知他劉正風起兵造反的話,那師門怎麼辦?
似乎是看出了劉正風眼神之中的掙扎之色。
慕容複眼神之中帶着平靜的神色說道:“放心吧,不會讓你衝鋒在第一線的,你的名聲沒有那麼快的被朝廷知道,等朝廷真正知道你的名號的時候,他們大概率已經顧不上衡山派了!”
聽到慕容復的話,此時劉正風眼神微微一鬆,他似乎是終於下定決心了,朝着眼前的慕容復鄭重的開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主公!劉正風願效犬馬之勞!”
“曲洋!願效犬馬之勞!”
一旁的曲洋見到自己老友答應下來了,也是乾脆利落的朝着眼前的慕容復跪下,朝着眼前的慕容復行了一個大禮。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人,此時慕容復的眼神之中終於是露出了笑容。
“好好好!有諸位的加入,我的勢力,更上一層樓,一統天下之日更近矣!”
慕容複眼神之中帶着笑,朝着眼前的三人說道。
“都起來吧!”
說着,慕容復也不遲疑,開始帶着三人開始介紹起了自己現在的這一畝三分地,包括自己現在擁有多少人,現在金錢狀況如何。
以及自己接下來的規劃,讓眼前三人對於自己的勢力有了一個充分的瞭解之後,慕容復再將自己現在遇到的麻煩說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內廳之中,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劉正風和林震南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之後,此時林震南眼神之中帶着絲絲遲疑之色,朝着面前的慕容復說道:“主公,我們現在既然在本地發展到了這種程度,那爲何不將這一套開始擴展到其他地方去?在各地組建分舵?”
“沒這麼簡單!”
慕容復搖了搖頭,他皺着眉頭朝着面前的林震南說道:“能夠發展分舵的人才不好找,還有,如果分舵發展出了一點勢力,距離我們這裡又遠的話,他們的忠心,很難保證啊!還有,金錢來源,我們總不能在此地涸澤而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