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容恬他們如何率兵頑強抵抗,無奈大勢已去,容恬的大軍越來越沒有希望。可是容恬卻高聲地對衆將士說:“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絕不能放棄,我們一定要誓死保衛我們的國家,站到最後一刻!”衆將士也是紛紛響應:“戰到最後一刻!”
可是終究還是到了最後一刻,天朝將士死傷慘重。容恬無奈,給了蘇暮然一塊令牌,他對蘇暮然說道:“暮然,如今我軍大勢已去,朕遲早要葬身於此,你實在不必陪着我一塊死,這樣,我把這塊金牌交於你,你有多遠就跑多遠。”
“不!我不走!”蘇暮然突然一把甩抓住容恬的手:“我是不會走的,我要和陛下在一起!陛下在哪兒,我便再哪兒!”“暮然!”容恬看了一眼一臉倔強的蘇暮然,搖頭道;“難道你要和我一起死嗎?別犯傻了,你若現在回去,還能過一世平靜安樂的生活,我……我先前那樣對你,你實在沒有必要,也,也不值得陪我一塊送死。”
“我不管。”蘇暮然定定地看着容恬,容恬你知道麼,我不管你是怎麼樣想的,我是一定會守在你的身邊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以前對我的好,對我的溫柔都是虛情假意,都是您刻意裝出來的,對暮然來說,你對暮然的好早就已經刻在暮然的心裡了,所以不管今天這場仗的結果如何,你贏也好,你輸也好,我都會陪你在一起,大不了就是一起命赴黃泉,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想到這裡,蘇暮然忽然笑了,嘴角邊淺淺的梨渦盪漾出她此刻心裡的幸福甜蜜:“我想,要是真能夠和陛下死在一起的話,那樣,也挺好。”“暮然。”容恬顫抖着身子一把抱住了蘇暮然:“是朕對不起你,暮然,是朕對不起你,朕不應該,朕……朕不應該不相信你,你是朕的暮然啊,朕怎麼可以不相信你。”“陛下。”容恬緊緊地抱着蘇暮然,享受着這片刻的溫存美好,鼻尖縈繞着只屬於蘇暮然的溫柔氣息,容恬最終還是鬆開了蘇暮然:“暮然,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分開,可是,可是你可不可以滿足朕的一個願望呢?”
“陛下您說。”容恬看了一眼蘇暮然,繼續說道:“朕想要你好好的活着,朕不想你死。”“陛下。”蘇暮然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容恬捂住了口,容恬仔細地看了一番蘇暮然傾城的容顏,笑着說道:“朕想讓暮然你帶着朕的愛,
好好地,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陛下。”蘇暮然終於忍不住,溫熱的液體自眼角緩緩流出,她緊緊地靠在了容恬的肩膀上,卻是不說話。大約就這樣靠了很久,久到就連蘇暮然也已經記不清楚過了多久。
時間彷彿就凝固在了這一刻。蘇暮然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時,她好像已經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緩緩地離開了容恬的肩膀,看着容恬說道:“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們都不會死的,我有辦法讓我們都不死。”“你有辦法?”容恬難以置信地看着蘇暮然說:“你是說你有辦法可以讓我們打贏這場戰?”“是。”蘇暮然的眼睛一直盯着容恬的容顏:“如果這是唯一一個能夠不讓我們分開的辦法的話。”
蘇暮然嘴角微微上揚,展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怎麼會沒有辦法呢,這個世界上大約沒有人會比她更瞭解鐵木罕了,她是鐵木罕一手培養起來的,他們曾有共同的目標,她也曾經從他那兒感受到過溫暖。她在他身邊待了數年,她又怎麼會不瞭解他呢?其實本來蘇暮然對容恬已經是十分心灰意冷了的,因爲容恬曾經那樣對她,那樣地不信任她,儘管她確然是一個細作。
但她失望的是自己爲了容恬曾經三番四次地背叛甲哆,她以爲自己待容恬如何,容恬應該一清二楚,沒想到容恬竟然那樣對她。她也曾經下定決心以後不再理會容恬的死活。可是真正當容恬大敗,性命堪虞的時候,她卻又是那麼奮不顧身地來到前線,只爲看他一眼,甚至,甚至只爲和他死在一起。而當她真正見到容恬的時候,她就知道,容恬心裡還是有她的,她清楚的記得,當自己出現在容恬的面前的時候,他從眼底升起的那一抹喜悅。
從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爲了他,爲了容恬,爲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原本蘇暮然就想這麼和他死在一起,可是容恬太執着了,他不想讓蘇暮然死,不捨得她死。蘇暮然沒有辦法,既然不能一起死,那就一起活在這個世上吧。
蘇暮然爲這個選擇付出的代價便是再一次背叛鐵木罕。其實不管鐵木罕如何地心狠手辣,如何地爲了實現自己的野心而不擇手段,在蘇暮然心裡,她永遠對着鐵木罕有一份感恩之情。當初是鐵木罕救了她,培養她,沒有鐵木罕,就沒有現在的她,這一切,蘇暮然都牢牢地記在心裡。
所以不到最後關頭,她還是不想背叛他,可是這一次,爲了容恬,她蘇暮然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回到軍中的大帳後,屏退了別人,蘇暮然便開始向容恬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但爲了不讓容恬懷疑,蘇暮然還是在心裡思考了好久纔開口:“陛下,我雖然是江南人,但小時候隨父母曾經去過邊疆,更是曾經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所以我對那裡的地形也是比較熟悉的。”“原來是這樣。”
容恬看了一眼蘇暮然後,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暮然到底有什麼策略?”蘇暮然想了一會說道:“陛下,現在您的大軍是不是主要在陰極山的附近與鐵木罕的大軍交戰?”容恬想了想一會,點點頭道:“不錯,現在我軍暫時在陰極山的背面安營紮寨,估計明天又會有一場大戰,位置大約也不會離陰極山太遠。”“那便好辦了。”蘇暮然彎了彎嘴角,繼續與容恬說道:“陛下,我們正好利用這陰極山的地理優勢來轉敗爲勝。”
“哦?”容恬挑了挑眉毛:“此話怎講?”蘇慕然前些日子在宮裡也翻閱了一些記載鐵木罕事蹟的書籍資料,故而對鐵木罕的性格處事方面也有一定的瞭解,據我對他的瞭解,鐵木罕這個人生性多疑,又急於求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他肯定派了大部分軍隊潛伏在我們周圍,等到我們一有所動作就馬上與我們交戰。而我們便恰恰可以利用他這一點,我們先假意有所動作,引開他的大部分兵力,然後我們再派安大將軍從後方悄悄進攻邊疆軍隊的大本營。
蘇慕然知道鐵木罕爲人太過自負,往往不會在他的根據地裡駐紮過多的兵力,安大將軍又多年帶兵,指揮有度,雖然我們的兵力或許並沒有比鐵木罕根據地的兵力多多少,但我們這樣偷襲,他們必定毫無防備,如此一來,我們殺他個措手不及,這樣我們必定會大獲全勝。鐵木罕知道他後院失火後必定會很慌亂,我們再趁勢追擊,必然會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
於是把自己這樣的想法告訴了容恬,“好!”蘇暮然話一說完,容恬就連連稱好,鼓起掌來:“果然妙計,朕方纔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陛下您過獎了。”蘇暮然對容恬說道:“臣妾不過是胡亂出了一些自己的建議,讓陛下見笑了,陛下英明神武,聰明才智遠勝過臣妾,不過是因爲連日征戰過於勞累了些,所以才一時沒有考慮到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