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東部決賽開打之前,各大媒體就給這組對決下了一個有意思的定義,那就是天賦VS經驗。山貓自然是天賦的代表,雖然他們很年輕,但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證明了他們的天賦。至於凱爾特人,或許他們的核心三人組再年輕十歲的時候也是天賦的代表,不過現在更值得他們依靠的還是這麼多年在聯盟當中摸爬滾打的經驗,媒體的定義並沒有錯。
這輪系列賽的前兩場雙方各取一勝,看樣子天賦和經驗還不能區分出孰優孰劣。不過接下來山貓要前往波士頓,看好他們在北岸花園球館全身而退的人只是少數。
傑克遜顯然已經被媒體的說法困擾了,他在飛往波士頓的航班上悄悄地問身旁閉目養神的常威:“常,你認爲天賦更重要還是經驗更重要?或者說兩者的重要性是一樣的?”
常威沒有睜開眼睛,他淡淡地說:“這可說不好,天賦和經驗在不同場合的重要性是不同的。比如說,在比賽的前47分鐘,你可能會憑藉天賦要壓制凱爾特人,但是在最後1分鐘裡面,他們的經驗會讓你吃個大虧,甚至因此而輸掉比賽,這個說法你覺得怎麼樣?”
“嘿,常,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這會打擊我在下一場比賽臨場指揮的信心!”
“哦,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私聊,如果是在更衣室裡的話我會更注意一點的。”
傑克遜乾脆沒去理會常威了,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好基友完全不像是一個有感情的人類,而是一臺冷冰冰的機器,你把數據輸進去,他就會反饋給你結果,其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不過常威的話也給他提了個醒,千萬別把剩餘的比賽拖到最後一刻。
來到波士頓之後,山貓全隊倒沒有遭遇什麼球迷在酒店門外製造噪音的事兒,但他們依然感到很壓抑,因爲這座城市處處可以看到凱爾特人標誌性的綠色和三葉草標誌,時刻提醒着他們這裡是對方的地盤,他們只是不受歡迎的外來者,是要被驅逐出去的。
常規賽期間他們也不是沒有來過波士頓打球,但氣氛是完全不一樣的。當他們踏進北岸花園球館的時候,狂熱的氛圍讓每個人都嚇了一跳,作爲一支歷史悠久的豪門,凱爾特人的底蘊要超過聯盟當中絕大多數球隊,而現在他們將重新向總決賽發起衝擊。
對現場氛圍的不適應使得山貓球員進入狀態的速度非常慢,前面四次投籃全部打鐵,直到比賽開始將近三分鐘他們才依靠羅伊的突破上籃開胡。不過凱爾特人的進攻也不快,當山貓首開紀錄的時候他們也纔得到8分而已,這一切都預示着這是一場低比分的比賽。
這樣的節奏對凱爾特人來說是舒服的,但是山貓卻覺得很不爽,他們並沒有打出自己熟悉的快速進攻,而是慢慢地和對手磨陣地戰。凱爾特人很老到地佈置了很有層次感的多重防線,這能最大限度地阻止山貓球員靠近籃筐得分,逼得他們只能在外線不斷地嘗試手感。
每一次山貓球員在三分線外出手投籃,現場總會響起震耳欲聾的噓聲,位置靠近球場的球迷甚至會揮舞着自己的充氣棒來進行干擾。所有外在和內在的因素加起來使得山貓的投籃命中率並不高,至少沒有達到他們的平均水準,被凱爾特人壓制也就能夠理解了。
羅伊的確是一個巨星胚子,哪怕是在這樣不利的情況下他也一直在努力嘗試着得分。但他的隊友實在太不給力了,除了米利西奇和小加索爾偶爾能夠通過搶到前場籃板二次進攻得分以外,其他人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投籃打鐵,然後被隆多和雷·阿倫打反擊。
首節結束的時候,山貓這邊只有羅伊一個人得到11分,其他人得分最多的是小加索爾的7分,這讓他們首節只得到了24分,而凱爾特人則得到了30分。考慮到這場比賽緩慢的節奏,這個比分是很正常的,山貓也只落後了6分而已,看樣子是很容易能夠抹平的。
但是常威卻不這麼覺得,比分差距不大,但場上的局勢已經被凱爾特人牢牢掌握着,山貓要想取得這場比賽的勝利可謂困難重重。而比賽的進程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以外,凱爾特人刻意壓制着比賽的節奏,他們的成功率也比山貓更高,自然在比分上佔據優勢。
第二節山貓的進攻開始回暖,但也只是好了那麼一點點,他們始終無法迫近比分,更別說反超了。傑克遜感到很尷尬,他在比賽開始之前只是告誡自己不要讓對手把比賽拖到決勝時刻,但現在看來並不需要,因爲在第四節到來之前山貓估計已經被打趴下了。
凱爾特人沒有給山貓任何機會,他們豐富的經驗在這場比賽當中展現得淋漓盡致。手感火熱的時候他們可以抓住機會得分,而手感冰涼的時候他們又可以提高防守強度以限制山貓得分,換句話說,這場比賽的走向基本上是由他們控制的,山貓只能被牽着鼻子走。
傑克遜在中場休息時的佈置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山貓在下半場開始打出一波小高潮之後就再次陷入沉寂,雙方的分差始終在10分左右徘徊,這讓山貓球員開始變得心浮氣躁起來。他們冷靜的時候都很難在凱爾特人手上佔到便宜,現在就能加困難了。
這個分差一直保持到比賽結束,山貓以85比94輸掉了這場比賽,對他們來說單場比賽得分低於90分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這也證明了凱爾特人的防守是多麼強悍。這場比賽之後,凱爾特人在大比分上面反而以2比1反超,這對山貓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要是還想贏得這輪系列賽的話,下一場比賽就一定要取勝,如果再在北岸花園球館折戟,那麼凱爾特人將會以3比1領先,那時候山貓的一隻腳就站在懸崖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