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拾ws一日記上

番外?拾 WS一日記 上

番外·拾《WS一日記》

南嘯桓一日的生活,始於溫暖的被窩。

通常睜眼醒來之後,會有兩種情況。

其一,有人八爪魚似的纏在他的身上,嘴裡嘟囔着不知名的低語。

其二,有人八爪魚似的纏在他的身上,嘴裡嘟囔着不知名的低語,除了緊摟的手腳,還有某個埋在他體內的器物。

對應兩種不同情境,他也有兩套相對應的舉動。

其一是無奈的嘆氣無奈的從那人懷裡掙出,爬下牀去洗漱換衣,然後在換衣之時,拉高衣領繫緊衣帶,確定吻痕完全遮蓋,拿劍出門,熱身練武。

其二是呆呆的看着帳頂,再看看相隔寸許的俊美臉孔,慢慢暖了心房。這一種之下隨後也有兩種分支,一種是短時間內青年睡醒,吻着男人一大清早再來一次大戰,一種則是因昨夜體力消耗太大一時半會睡得更香毫無清醒跡象,這時,南嘯桓要做的事情,是以上所列舉的各種狀況中,最耗時間、最費心力、最無效益的。

這個清晨,南嘯桓就遇到了最後一種情況。

苦笑地看着巫燁又往自己懷中鑽了鑽,滿足地低哼出聲,南嘯桓垂眸靜凝,片刻之後,輕聲低嘆。已到了每日自己練武時辰,再拖下去,就真要太陽曬屁股了……

聚着力氣稍稍一動,身後那處含着的東西經受摩擦,頓時又漲大了些,燙灼着那柔軟脆弱的內壁。本就痠軟無力的身體根本撐不住巫燁無意識的頂入和那更緊更實的摟抱,南嘯桓低泄出一聲呻吟,剛聚起的力氣頓時散了大半。

然而看着閉眼沉睡,就連夢中都勾着嘴角的人,喘過氣來的南嘯桓有些踟躕,猶豫片刻後,還是做出決斷,抱着懷裡青年微一側翻,然後拉開對方手臂,退身而出。

尺寸傲人的碩大從甬道中滑出,顫巍巍地□挺立,彷彿蜷伏的巨獸,在熹微的晨光中,睜開惺忪的睡眼,卻是不容忽視的絕對存在。

錦被之下,兩人皆是全身□,皮膚相擦而過,引起男人輕輕顫慄,他往下縮了縮,摸索着握上青年腿間的漲立的□。

經過常年的實踐,男人手藝盡得巫燁真傳,就連嘴上功夫,雖然使用頻率遠不如雙手,也是出類拔萃。兩者相加,就算是名義上的師父,巫燁也抵不住這樣進攻,很快就泄了出來。

白濁液體沾染嘴角,南嘯桓喉頭一動,已將口中東西嚥了下去,同時用手背蹭了蹭殘留餘液。他從被窩中輕手輕腳的爬出,再繞過青年下了牀,湊合扯了裡衣穿了,然後走進裡間攪了溼帕出來,再次來到巫燁身邊,輕輕揭開被子,跪趴到牀上,伸手將那些不小心濺在青年身上的液體清理乾淨。

“……嘯桓……”巫燁忽地一個翻身,猝不及防之下,男人被他壓在身下,只聽細微的夢中碎語,在他耳邊低低響起:“你這裡真熱……夾得我好……”

一邊低喃,夢中色狼嘴臉畢露的人一邊動手動腳,三下五除二,就將男人剛穿上的裡衣給剝了開來,同時嘴裡還含混不清的嘟囔着:“……這麼美的身體……穿着這些東西真是礙事……”手在胸膛上四處摸索,閉着雙眼的面孔上眉目舒展,“以後……還是光着算了……”

南嘯桓一日之中的早上,在晨光照耀下度過。

換上黑色緊身短打,繫好束腰錦帶,最後拿起青色長劍,躍身竹林,南嘯桓凝神靜氣,揮舞劍招,從玄天劍法第一式氣衝九霄,到最後一式相忘江湖,通常一遍下來,差不多要用一個時辰左右,而這個時候,那賴牀的人,也洗漱穿戴完畢,早飯入肚,晃着悠閒步伐,走入竹林之中。

“腰還疼麼?我幫你揉揉如何?”清亮的悅耳嗓音,青絲輕揚而起,粉色的優美薄脣微微輕翹,巫燁從背後將人攬入懷中,狼爪在男人腰間臀部肆意揉捏,笑得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當然,前提是忽視他已掐上男人胸前一點的另一隻爪子。

“主上!”早在察覺這人氣息的時刻,南嘯桓已收了劍招,卻不料這人每日都有足夠耐心玩着藏匿身形然後再突然出現的把戲,偏偏不論他如何努力都猜不出這人現身的時機,因此每次都被人免費吃去大塊豆腐。

“早~”巫燁晃到男人面前,輕啄一口,留戀的再捏了一把挺翹的雙丘,才終於不捨收回揩油的雙手,視線落向男人身側,那裡,越來越大的嘈雜說話聲伴着靠近的腳步傳來,過了一會,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朝他們走來,正是千夜宮少宮主暮南熠與二公子巫情。

暮南熠前些日子剛過了十五歲生日,小小年紀就已練就了萬年不變的嚴肅面孔,稍顯的稚嫩也因此被驅散得乾乾淨淨,一張乾淨面孔,濃眉星目,很是冷峻,尤其是眼神一沉,嘴角一抿之時,頗有些縮小版南嘯桓的感覺。

而他身邊跟着的纖細身影,則是三年前巫燁收成養子,被巫燁改名爲巫情的玉楓。這四年時間,他個頭竄得很快,然而還是趕不上年齡相近,但是身體強健的南熠。他打着哈欠,聳拉着睡眼,一張清麗絕美面孔上,幾個微有些腫的紅點赫然其上。

“怎麼了?”南嘯桓掃了兩人一眼,很容易就發現了巫情的異狀,盯着他的小臉沉聲問道。

“還不是那該死的蚊子!”巫情低聲咒罵,用手揉着自己的臉頰,“昨夜在我耳旁嗡嗡了一晚!還咬了我幾個包!”

“你拆了蚊帳?”暮南熠話一出口,已含了幾絲責問。

“整日見着心慌。”巫情皺眉。

“該說你自作自受?”暮南熠朝巫燁和南嘯桓行完禮,目不斜視地走到一側空地,抽劍出鞘。

“不,只是百密一疏。”巫情不冷不熱的接了句,察覺到身前男人關切的目光,又彎起嘴角,一雙明眸閃過幾絲報復快感:“爹爹不必掛懷,我已灑了些藥粉在房內,保證今晚蚊屍滿地,呵……”

南嘯桓嘴角一抽……默默走到另一側,那裡,巫燁已在石凳上坐下,正拿着茶壺,往青玉杯內倒水,嫋嫋熱氣飄出,混着桌上早飯發出的香氣,十分誘人。

將杯子遞到男人面前,巫燁摸着下巴,饒有興趣的觀看着不遠處那矯健騰躍的少年身影。刀氣狂傲,竹葉飄逸,少年一招一式,不慌不燥,遊刃有餘,很有大家風範。

“不錯。”巫燁拍手讚道,表情十分滿意,“你進步很快,上次說得幾處,都改進得很好。”一邊說着,他一邊朝少年着手,將人喚到自己跟前,端了杯水遞到暮南熠手中。

“孩兒謝過父親。”暮南熠一口氣喝完溫水,恭敬地將杯子放回石桌,便退到一側,安靜站立。

無奈的輕瞥暮南熠一眼,巫燁轉身,對着翹着二郎腿,用手斜支腦袋,眯眼昏睡的另一人道:“情兒。”

“是~”巫情慢悠悠的站起,慢悠悠的晃到空地上,慢悠悠的抽了銀劍出手。

不同於暮南熠的陽剛強硬,宛若游龍的長劍被他使得輕盈飄逸,看似破綻百出,卻是暗藏玄機,變幻莫測。

巫燁與南嘯桓並肩而立,目光隨着巫情移動。

“看着他們,就要感嘆上天不公。”巫燁冷不防冒出一句,言語之間,微含了幾分鬱悶。

“這話我聽了沒有關係,主上您在別人面前,可莫要再提。”男人注視着巫情舞出的另一招,淡淡接道。

“哦?爲何?”巫燁來了興趣,也不看兒子,扭頭就盯着南嘯桓。

“免得他們情緒激動,一時之下,對主上您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南嘯桓面色嚴肅,聲音無波無瀾,偏偏巫燁聽了哈哈笑出聲來,表情愉悅。

“笑什麼?”南嘯桓聲音一冷,神色不善。

“哈哈哈……”巫燁樂不可支地靠在男人身上,這話,他沒聽錯的話,這人……是在跟他開玩笑吧?……真是……可愛死了……!

這麼些年來……男人的變化,哪怕是一點點,他也看在眼中,樂在心裡。七年的時間,已讓他內心隱藏的那些自卑和恐懼慢慢消去,而幾年盟主生涯,更重新塑造了男人的自信與自我認知。他不再是多年前那個只會被動接受的冷峻護法,而是敞開心扉,嘗試着主動索取的對等戀人。雖然現在……呃……還不太熟練……但來日方長,總有一日……他會接受習慣……

想到這裡,巫燁粲然一笑,扣着男人後腦,就朝那薄脣覆了上去。

而另一邊弄完自己該做之事的巫情,則毫不臉紅地看着面前那兩個當着兒子們面表演法式深吻的父親,默默在心中腹誹:五日一次的指導點撥,不要每次都來這麼一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