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個人影速度很快,可東方飛夜早就察覺到了危險,同時他全身肌肉繃緊,內力瞬間充盈體內。對方的動作快到不可思義的地步,普通人在東方飛夜眼睛那就等於是靜止狀態,可是這個神秘居然絲毫不慢,而且一隻手狠狠抓向他的喉嚨。
東方飛夜不敢多猶豫,把頭一偏,讓他抓了空,這神秘人似乎根本沒料到東方飛夜能躲過他的一擊驚詫的叫出來:“咦!”
在一驚之後他的手忽然又變向,襲向東方飛夜的肩膀,東方飛夜明顯看到對方的動作,可身體的速度卻跟不上腦袋思考的速度,最終被這個神秘人給扣住雙臂,動彈不得。東方飛夜臉上青筋暴露,整個臉漲的通紅,用盡全身內力輸入手臂,企圖掙扎開這神秘人對他的束縛。
“轟”東方飛夜腦袋一片空白,他痛得差點暈過去,從對方手上傳來的內力硬是把東方飛夜聚集起來的內力震得渙散掉。不過這神秘人再次吃驚道:“好強大的力量?”
這個神秘男人一身灰衣,臉上長着絡腮鬍子,可卻掩飾不了他的霸氣,他兩招才把東方飛夜給制服。眼睛落在他背後的那把刻着紋路的闊劍上,一次次的驚訝從他口中道出:“龍的詛咒?龍谷中的龍劍!”
“年輕人,你是怎麼得到這龍劍的?”這個男人把東方飛夜給放開,問道。
東方飛夜起身,雙臂感覺被鋼筋夾住一般,現在釋放出來,痛入骨髓,不過他聽這個男人的語氣,似乎與龍族有着一絲關聯。他輕柔着臂彎:“我能拔出它,所以龍族族長和巫師大人就把它交給我了,怎麼,你跟龍族有什麼關係?”
這神秘男人兩隻眼睛再次瞪大:“你,你說什麼?你說你拔出了這龍劍,然後那兩個老頭就把它給你了?”
想了想,這神秘人陰情不定的臉上突然露出喜色:“是了,肯定是這樣,他們肯定是把你當作是龍族人救世主了。現在,他們還好嗎?龍族人過的怎麼樣?”
“嗯,他們是把解救龍族人的希望寄託在我身上。要說他們過的好不好,那就……”東方飛夜猶豫了一下,眼中閃爍着悲傷,“龍族全族人都死了,不過我一定會到達東海,把兩千年來封住他們龍脈的封印給去除,也好讓他們死的瞑目。”
“死了?怎麼會這樣?”這男人有些失落,“是誰殺死他們的?”
東方飛夜感覺他也不是壞人,於是便把真相告訴他:“是穿山甲妖,他們襲擊龍族山谷,把龍族所有人都給……”
回憶起龍谷的悲慘畫面,東方飛夜有一絲不忍,有一絲自責,但更多的卻是給他解開龍脈封印的勇氣和決心。
那個與灰衣神秘男人一起出現在呂寒等人跟前的少婦耳朵動了動,彷彿藉着風的傳播聽見了在樹上兩個人的對方,她神情很難看,衝着樹上的人怒道:“不可能,龍族、虎族、穿山甲族早就三十年就已經劃清界限,井水不範河水了。”
樹上的男人聽見她的話,拉着東方飛夜一起落在她旁邊,安慰着少婦:“婉兒彆着急,且聽他們慢慢給我們道來。”
這男人雙手報拳,面對着東方飛夜:“這位小兄弟,在下烈火,是虎族人,這是我妻子婉兒,她就是穿山甲人。你剛纔說龍族是被穿山甲人給滅族,可有憑據?”
穿山甲人?在東方飛夜心中不過就是穿山甲妖罷了,此時的他最恨的應該就是他們了。想起龍族的幾百人,他面帶怒色:“憑據,一羣殺人不眨眼的妖怪隨意抹殺別人的生命這也要憑據?哼!我身後這些朋友哪一個不是親眼所見,今天在這裡正好,遇見一隻穿山甲妖我便殺他一隻!”
說罷就想拔出龍劍,可這叫烈火的男子上前一步,把龍劍重新按入劍鞘。呂寒等人見狀,還以爲他要動手,紫木的秋水神刀在第一時間出手:“飛夜別怕,讓我來跟他大戰一場,看我不把他的腦袋給切下來!”
感情他是割別人的腦袋割上隱了,之前第十神將鷹爪的頭顱就是別他給一刀砍下的,後來寧靜想把這個價值四千萬的頭顱拿去領賞金。可是他們本來就在死亡森林中迷路了,暫時出去是不可能的,總不可能把一個人頭天天帶在身邊直至慢慢腐爛吧!經過所有人一致決定,還是把鷹給埋了,而寧靜爲此還哭哭啼啼鬧了好幾天,煩得一干人頭都大了好幾倍——那可是四千萬人民幣啊!
“師兄!”南小菲更是嚇的大叫。
就在這千均一發時刻,一股大風驟起,原來是叫婉兒的少婦擋在衆人跟前,她一手架住紫木手中的刀,道:“大家請不要誤會,我丈夫只不過是怕這位小兄弟拔出龍劍,一時控制不住它的邪惡之氣,有什麼事我們一起說清楚!”
她的聲波中攜帶了一絲內力,話音雖小,但卻落入每一個人耳中,而且這聲音似乎帶着一股魔力,很快使衆人警惕的精神放鬆下來。
“你們明明就是壯着武功高強欺負我師兄,就只會找藉口!”南小菲擠眉,明顯能看到她的怒意。
一直冷靜的師妃軒拍拍她的肩膀:“小菲,別衝動,我看他們也沒惡意,先看看情況再說。”
“可是……”南小菲回頭看了一眼師妃軒,對方已經扣住東方飛夜做人質,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可行了,她看了一眼婉兒,並沒再說什麼。
烈火將東方飛夜背上的龍劍緊緊按住,任東方飛夜如何使力就是拔不出來,他知道,這個男子是一個絕世高手。在思考間,卻聽得烈火道:“小兄弟別誤會,在下只是不想弄到動手的地步,有什麼事好商量。這龍劍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龍的詛咒,想必你也知道,被詛咒的邪惡之劍再加上你現在對穿山甲人的恨意和心中的慢慢延伸的那股暴戾之氣,隨時都會導致你走火入魔的。”
東方飛夜一怔,烈火說的沒錯,由於最近多次使用龍劍,他的心中似乎越來越渴望戰鬥和血腥,隱隱覺得自己有種走火入魔的狀態。不過幸好有方展博送給他的那枚斑玉戒指,從它裡面散發出來的一股清涼的力量在漸漸中和由龍劍帶來的那種不適反應,自己這才堅持到了現在,這事他誰也沒告訴,主要是怕其他人擔心。
因此,東方飛夜放鬆警惕,他也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烈火的武功比他高出許多倍,要是他願意,完全可以在任何把東方飛夜殺掉。東方飛夜帶着恨意眼神死死盯着少婦婉兒:“你說她是穿山甲妖,可穿山甲妖是滅掉了龍族全族人,我的命也是龍族人救的,爲此我要提他們討回公道,遇到一個穿山甲妖我便殺一個!”
在他心中,要不是龍族的出現,要不是龍劍的存在,他早已經死在穿山甲妖的手上了。所以他認爲龍族人是他救命恩人,但龍族人也把他當作是救世主,把一切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東方飛夜身上,想起在龍谷生活的美好畫面,他暗暗發誓一定打破龍脈的封印。
烈火見東方飛夜不再拔劍:“我看小兄弟也是個講理之人,關於龍族被滅的事我代表我妻子向你說聲對不起。但是人有好壞之分,穿山甲人也會有好壞之分,你選擇相信我不?”
東方飛夜頓了頓,確實如烈火說的這樣,人有好壞之分,那麼其他的異類就沒有好壞之分了嗎?他似乎想通了:“烈火前輩,剛剛我有冒犯之處,先在這裡賠不是了……”
正在這時,玩耍中的七彩鳥王和七彩鳥後從樹林飛出,落在烈火旁邊,他們彷彿是早就認識的好朋友。這七彩鳥王衝了烈火大叫一陣,聽得衆人一陣模糊,不過烈火和他的妻子婉兒卻似乎能聽懂,跟隨着鳥叫聲時而皺眉時而大笑,就連鳥後也在一旁揮翅喝彩。
這兩個神秘人爲什麼會在這深山之中?爲什麼他們對龍族、龍劍這麼瞭解?而且一開始的時候,聽到烈火叫龍族巫師和族長爲老頭子,難到他們是多年的好朋友?
一連串的疑問在東方飛夜腦中產生,他望了望呂寒等人,看着他們的迷茫的目光,東方飛夜知道這有太多的謎底,只有等待這兩位高人來解答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烈火大笑,他聽完七彩鳥王的講述,“小兄弟,我的好朋友鳥王遇到天魔狼羣,是你救了它,它才把你當朋友的。怪不得,它脾氣一向不好,這次倒把一些陌生人帶來我的隱居之地,我正覺得奇怪呢。”
東方飛夜想了想,那些惡狼就是天魔狼沒錯了,可怎麼看怎麼覺得像灰狼,再說自己除了把七彩鳥王帶朋友旁邊什麼也沒做了。當下他尷尬道:“前輩,不是我救是了鳥兄,在那最關鍵的時候還是鳥兄把我帶離了狼羣的包圍,我還得謝謝它。”
烈火摸着七彩鳥王身上發光的羽毛:“它說你們身上有千年紅莽的內丹,許多妖怪已經盯上你們了,也難怪你們這一路上能走到這死亡森林深處來而沒出事,原來是因爲有內丹的原因,這使其他妖怪不敢輕易靠近你們。”
“千年內丹?”不止是東方飛夜,呂寒、紫木、寧靜等人也一齊盯着南小菲,要說內丹話,那只有南小菲身上那顆發光的珠子來自紅莽大蛇的體內了。
“嗯!修煉千的紅莽內丹,吃下它可以增強自身一千年的功力,搞不好還來個長生不老。這可是妖怪們渴望了很久的東西,一般修煉的妖精很難煉出內丹,但是像這麼一顆內丹足已讓少修煉一千年,甚至達到飛昇成仙地步。”烈火把內丹的作用告訴大家,“數不清的妖獸已經盯上你們了,沒有一隻妖怪敢靠近內丹五里之內,否則會被其他妖怪羣體攻擊。妖怪們既不敢輕易前進搶,又捨不得這千年內丹,所以它們都安靜的呆在五里範圍之外暗鬥,它們在等待時機奪取內丹。否則你們不可能到達這死亡森林深!”
東方飛夜腦子靈光一閃:“難怪,每次我獵取事物大都要跑到五里之外的地方纔有比較大型的動物,就這次,鳥兄它要不是我拉着,它也不會跟我走。還有那些火狼,我說它們怎麼都在遠處打轉,不再追着我們不放了,原來是這樣!”
這時呂寒也沉下臉去:“我說怎麼老感覺我們這一路上好像被許多東西包圍一樣,而且他們氣息混亂,有時候像是在互相撕殺。”他看着南小菲:“原來這一路順利走來,還多虧了小菲身上的這顆珠子。不過福禍難料,卻引來了無數妖怪,而我們卻成了目標的靶子。”
南小菲被衆人的看得心裡發毛,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烈火摟着他妻子婉兒的肩膀,對衆人道:“既然我們有緣在這裡見面,大家不妨交個朋友,先到在下寒舍小聚一宿,在把外面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我們兩口子聽聽,大家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