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飛夜愕然,眼看着要贏的人卻輸了,眼看着本來應該沮喪人卻高興着……
這世界果然不應該僅憑視覺去看待事物。淒涼的他慌亂無措,連日來,遇見的高手一個接一個。殺害方展博家人的兇手,還有那個紅眼睛的人,呂寒……
還有多少厲害的人他不知道,但他清楚,現在自己處的這個大山脈中,就有無數出人意料的佼佼者。而東方飛夜,他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他閉上眼,又睜開眼,反覆地做着這個沒人注意的動作,他只是想尋找三年前那晚,還有在火車上的那種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
可每次睜開雙眼,得到的總是另他失望的結果,他看到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景象。
這個小鎮上奇怪的事情很多,圍着看熱鬧的人在見到吳逸飛敗了之後,嘆口氣離開。這時突然有人大喊:“那邊有兩具屍體,大家快去看看!”
大清早的,哪裡來的屍體,冰雪酒家的所有人都出動(除了零,他被師妃軒安排在裡看房子,因爲他對於死人的事一點都不關心)。
黃香玲拉着兒子鑽進人羣,甘雨鋒見到地上觸目驚心的畫面,嘔吐起來。小孩子沒見過世面,黃香玲連忙用雙手擋住他的眼睛:“乖兒子別怕,老媽在這,不要怕。”
南小菲膽子大點,但此時也緊緊挨着東方飛夜,呂寒面無表情地看着地上的死者,正是昨天在冰雪酒家大吵大鬧的胡顯與王滿福。
胡顯的頭顱擱在幾步之外,雙眼瞪的很大,他肥胖的身軀倒在血泊之中,甚是詭異。呂寒走進,蹲在查看王滿福的傷痕,在他的衣服下,胸口上一快巨大的重物撞擊痕跡還保留着。這是那天救的那個人胸前的傷一模一樣,難道殺他們的會是同一個人麼?這些被害着與這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隨着警笛聲的臨近,兩輛警車上下來幾個警察,簡單的做了一個隔離帶。之後屍體就被一輛白色麪包車給搭走了。
警察的隊長是一個嘴脣上留有一柳鬍鬚的中年人,他吩咐幾個手下給發現屍體的人和觀看的人簡單的做了個筆錄,就準備收工走人。
王滿福身上的傷與呂寒救活的那人身上的傷痕一模一樣,他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救的那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當這個警察隊長經過他身邊時,呂寒道:“警察先生,請問調查有什麼結果?兇手是誰?”
這個隊長似乎挺合人緣,他摸了摸鬍子:“這個案件還沒什麼線索,唉,和賊人太狡猾,總是半夜襲擊別人。”
“總是……警長這話是什麼?”呂寒越問心裡疑團越多。
“你還不知道吧,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起殺人案件了。最近黑山小鎮來了那許多的尋寶人以後,治安也開始漸漸變壞。就打這次來說吧,連殺兩個人,我們都摸不着頭腦,也不知從何處人手。”他嘆了口氣,拍拍呂寒的肩膀,“年輕人,你也是爲寶藏而來的吧,那東西壓根就不存在。早點回去,免得惹火上身——”
看見警察收場,帶着他們那對殺人案無奈地背影,呂寒略感同情。
要是再遇到方展博之前警察說出這樣的話,也許能把這幾個人嚇跑。可現在據方展博父親說這世間確實有寶藏,而且他就是在尋寶途中消失的,現在說寶藏不存在似乎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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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冰雪酒家,甘雨鋒由於見到了他一生中從未見到過的慘像,而吐得臉色蒼白,黃香玲只得小心翼翼地照顧他。
零沒有辜負師妃軒囑託,他還在那邊桌上喝茶,紫木一回來就生龍畫虎的給他講了在外面的事。
總之,整個酒家內氣氛相當凝重,吳逸飛待過片刻之後,抱拳和紫木和零道別:“兩位,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下次我們再行比試!”
他走時,東方飛夜多看了他兩眼,發現他的刀好像是從來都未拔出來一樣。想着他那化身爲兩個人神功,非常佩服。
東方飛夜沉默,想到今天街尾的那兩具屍體,對呂寒道:“知道那兩個人是誰殺的嗎?”
呂寒搖搖頭,似在凝思,這時紫木卻說道:“他奶奶的,那兩個人死的好,死的活該!他們不就是昨天帶動人羣來冰雪酒家門口鬧事的那兩個人麼,還是黃阿姨她的債主……”
“不,他們不是我娘殺的!你別冤枉人!”身子還有些顫抖的甘雨鋒突然大聲咆哮,他不相信他的母親是殺人犯,即使欠了他們很多錢。
“小鋒,冷靜點,紫木大哥沒說你媽媽是兇手……”師妃軒也呆在大廳,她本來就是一個閒人。這個酒家她基本上是交給小纖代管的,她們兩個究竟是什麼關係,難道她不怕小纖在帳本上做手腳嗎?
黃香玲也安慰着他,最後在大家的建議之下,要他們先到樓上休息一會兒。就在他們走後,呂寒深思:“其實現在最有嫌疑的人只有黃阿姨了……”
“是到是,不過我覺得她不像會爲了一點錢而去殺人滅口的。”東方飛夜和南小菲異口同聲。
“嫌疑最大也並不代表是她殺的人,等警察查出結果來你就自然就知道了。”師妃軒道,“在我酒店裡住的人,絕對不會是個殺人犯。”
“我也知道不是她殺的人,只是說嫌疑而已。至於警察,我看他們是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的,今天聽那個隊長的口氣,好像發生了很多這類案子,他們也是毫無頭緒……”呂寒嘆口氣,其實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警察都能管得到的。不然自己的親哥哥早就伏法了,還能讓他逍遙法外麼?不管怎樣,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他,爲父母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