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國還以爲是夫君突然提起此事是向自己問罪的呢,所以越說聲音越小,也就是此刻也已經深了,十分安靜,不然的話恐怕連他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再說什麼。
氏宗在聽完之後,根本沒有什麼可責怪的。而是連忙的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阿國見夫君着急,雖然不明白他爲何對山中鹿之介如此上心,但還是連忙說道:“大人,阿國是在您返回的前一日見到鹿之介派來的使者的,您這是……”
氏宗聽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果算上在路程上耽誤的時間,那麼尼子家奪取月山富田城,恢復家名最多不超過二十天的時間,如此一來,那麼毛利家想要做出反應,至少是兩個月以後的事了,畢竟毛利家被體制所限,雖然領地龐大,不過其勢力更像一個豪族聯盟,毛利家只不過是衆多豪族勢力中最大的一個,想要說動豪族出軍,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然歷史上的尼子家在奪取月山富田城之後,毛利家也不會準備了長達三個月時間,才由小早川景隆率軍進攻。
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如果山中鹿之介能夠前來的話,光是來回路程就需要耗費四十天的時間,要是自己在將婚禮推遲一些的話,恐怕等其回去的時候,尼子家早就被消滅的乾乾淨淨了,在無路可走之下,他不來投自己,還能去投奔誰。
當年在京都之時,自己可是和他有過約定的。一但尼子家滅亡,那麼他便會向自己效忠,而山中鹿之介乃是極爲重諾之人,所以只要尼子家滅亡,而他有沒死的話,那麼根本沒有逃出自己手掌心的可能。
山中鹿之介不但在忠誠方面沒的說,在武藝上更是可以與前田利家、渡邊守綱比肩。一但他向自己效忠的話,那麼本家將又會多出一名當世名將,這足可讓本家的實力再向前邁進一步。
想到這裡。只聽氏宗說道:“阿國,我準備在舉辦婚禮的時候邀請山中鹿之介參加,你覺得怎麼樣。”
阿國聽完當然感到歡喜。由於她並非尾張美濃之人,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親人在,就更別提朋友了,如果舉行婚禮的話,就連大宮憐子都有弟弟大宮景連出席,而自己卻是孤身一人,這讓她感到很是難過。
那山中鹿之介雖然與自己並非十分交厚,但也算的上是朋友,並且他還是自己家鄉知人,若是他能前來參加自己的婚禮。那的確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不過當她還沒來的急高興,卻想道,山中大人遠在出雲地,且尼子家恢復家名不久,恐怕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有怎麼會有時間前來,當阿國想到這裡之時,不由又開始惆悵起來。
片刻後,只聽她開口說道:“阿國知道大人的心意,不過恐怕山中大人公務繁忙,是不會來參加的。所以大人也就不必在耗費人力了。”
氏宗聽完,一邊輕撫阿國的秀髮,一邊說道:“如果說是請他前來參加婚禮,他當然不會前來,不過若是除了參加婚禮外,在與他商談資助尼子家之事的話,我想他應該就不會拒絕了吧。”
氏宗知道,目前尼子家雖然已經將月山富田城奪回,但一卻都要重新開始,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是什麼?無疑是大筆的資金,而自己什麼多不多,唯獨是前多,別管自己實際上到底有沒有錢,但給山中鹿之介留下的印象卻是這樣的,一但自己說明願意資助的話,氏宗可以肯定,他一定會再第一時間趕來。
而等到婚禮結束之後,再用此事將其託個十天半個月,如此一來,自己的目的就可以完全達到了,至於錢?那時尼子以滅,就算自己想給也沒地方給了。
雖然阿國覺得若是夫君願意給尼子家提供援住的話,以山中大人對尼子家的忠誠肯定會來,但她知道,上一次主公援助長宗我部家的一事,已經讓香川等幾爲家臣感到不滿了,而且現在本家剛剛奪得飛驒,用錢的地方很多,如果這次夫君爲討自己歡心,而挪用資金支援尼子家的話,那麼家臣們痛恨自己到是小事,若是因此事讓他們對夫君不滿的話,那可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結果。
所以當阿國想到這裡之後,只聽她開口說道:“大人還是不要這麼做了,如果大人在這時提出援助尼子家的話,必然會遭到家臣們的不滿,若是如此,大人又讓阿國如何去面對家臣,大人又如何能像之前一樣使如手臂,一但主公給家臣門留下只寵妻妾,不重家臣的印像,那麼這將會嚴重阻礙本家的發展的,所以還是請大人斷了這一想法吧,只要大人對阿國好,就知足了。”
當阿國說完,只聽氏宗大笑道:“哈哈,你說的是香川忠次那小子吧,你不用去管他,只要是花錢,這小子就沒有滿意的時候,好像錢一到他手裡,就鏽住了一樣,不過最近他卻是好了很多。”
這一次氏宗根本就沒打算跟家臣們商量,畢竟這錢根本給不出去,又有什麼好商議的。他見阿國還要再勸,不由先開口說道:“好了,將山中鹿之介招來雖然有你的原因,但也有我自己的目地,就不必多說了。”
雖然他很想和阿國說,自己只不過是用給其提供援助當作晃子將山中鹿之介誆來,但他卻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說,否則就算阿國想不到自己有先知先覺的能力,也會對自己的態度大爲改觀的,雖然自己外人留下了善用計謀的印象,不過三位夫人卻一直認爲他們的夫君是光明磊落的,這樣的的形象氏宗可不願意輕易破壞,所以他只能生硬的說道。
阿國雖然不知夫君到底想出了什麼辦法,但她卻知道,夫君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所以也不再多說,並且心裡感到十分甜蜜,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夫君寵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