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勝介見麾下軍勢的動作不在僵硬,不由大喜過望,只要麾下軍勢恢復了戰力,那麼他便有信心率領他們衝破敵營。
只見他費力的將長槍從土崎賴次身體中抽出,並快速抽出肋差將其頭顱割下,將頭髮別在腰間,之後,他翻身跨上土歧賴次的戰馬,便要繼續向前衝去。
不過,就在這時,只聽身後數名足輕大叫道:“田中頭領,山口頭領與其麾下被敵人包圍了。”
田中勝介不由回頭一看,果不其然,只見山口所率的一百名足輕現在只剩下五六十名,而包圍他的敵人卻有四五百之多。
雖然他知道,以現在的形勢,不率軍救援纔是正理,不過,如果不是山口右衛門助自己百名軍勢麼話,恐怕對方也不會陷入險境,自己又豈能做那不義之事,畢竟在他心中,出仕高山大人固然重要,不過,卻要比搭救同伴差遠了。
想到這裡,只見他立刻掉轉馬頭,一邊朝後面的山口右衛門衝去,一面大聲命令道:“如今山口大人有難,待將其與麾下兄弟救出之後,再衝出敵陣不遲。”
山口右衛門此刻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本來在對鬆永軍發動進攻之初,他就慢了一步,現在他離田中勝介率領的前軍更是差了十米左右的距離,這麼遠的距離,足夠敵人從中間插入,將兩軍截斷了。
其麾下那隻剩五十多人的軍勢,初上戰場本就十分緊張,現在又見被敵人圍在中間,可以說是士氣全無,如果不是生路被斷。那麼恐怕這些足輕早就潰散了。
而山口右衛門的運氣可就沒有田中勝介碰到土歧賴次那麼幸運了,由於他十分着急,所以已經由足輕中間衝到最前,想要憑藉自己的武藝殺開一條血路,在與田中勝介所率前軍匯合,不過剛等他從麾下足輕的守護中殺出,只見攔在最前的高山右近立刻向他奔來。
“我乃鬆永家高山右近,特來向你挑戰。”說完也不等山口右衛門答話,直接朝他發起進攻。
開始時。山口右衛門見他年輕,並沒有太將他放在眼裡,畢竟自己三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之時,那個毛頭小子,又怎能是自己的對手,而且只要將他討取,那麼擋在面前的敵人必會散去,如此一來,自己便可與田中勝介所率的前軍匯合了。只要自己與他能合兵一處,那麼也就意味着安全。
想到這裡,只見山口右衛門將手中長槍一挺,便迎了上去。兩人這一交手。山口右衛門才知道,年齡和勇武沒有任何關係,雖然當高山右近手中的長槍劈來之時,他已經才取了守勢,並且還是雙手持槍,將長槍橫於頭頂。不過即使是這樣。當對方手中武器落下的那一刻,他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力量。
只聽“當”的一聲,隨着聲響,山口右衛門單膝跪在地上,他只感覺雙手痠麻,手中的長槍也隨之不由自主的掉到地上。
而這一刻兩人不由都愣住了,山口右衛門愣住是因爲沒有想到對方的力氣竟然這麼大,而高山右近卻沒想。高山家竟然還有如此不中用的武士。
兩人幾乎是同時緩過神來。現在山口右衛門已經不想在當什麼武士了,他現在只想保住性命。所以根本顧不得練恥,站起身來就想要逃入麾下足輕之中。不過高山右近哪能給他這個機會,當對方剛一站起身來,他手中的長槍便已經刺出……
“休傷山口頭領,有種與我田中勝介一戰!”這時田中勝介已經率領前軍離高山右近不足四米的距離,不過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見高山右近從山口右衛門身體中將長槍抽出,傳過身來面對田中勝介。
剛纔自己沒能將他截住本來感到有些遺憾,現在見他翻馬殺回,不由心中大喜,自己正愁沒辦法將其與其麾下軍勢留住呢,現在看來機會來了。
在高山右近眼中,對方根本就不值一提,自己剛剛討取的那名武士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自己雖然敵不過渡邊守綱,不過向這樣的下級武士,就算他們兩個一起上,他也有信心在五招之內將他們一起討取,而只要再將這名作田中勝介的武士討取,那麼這兩人所率領的二三百軍勢便是羣龍無首,想將他們全殲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算不能,但他們也不可能再去高崎城了。
想到這裡,只聽高山右近輕蔑的笑道:“既然你前來送死,那我便成全你好了。”說到這裡,只聽他又對擋在身前的足輕命令道:“都閃開,放他過來。”而他一邊說,一邊已經擺好了架勢。
其麾下的足輕聽完,立刻退到高山右近身後,給田中勝介讓出了道路。
田中勝介間對方竟然敢輕視自己,不由大怒,只見他也不答話,挺槍直接朝高山右近衝了過去。高山右近也是精通槍術之人,開始時他並沒有太在意,不過等對方不停的揮舞長槍衝來之時,他卻不敢再小看對方了,光從他對長槍的控制上,就可以看出,其槍術似乎並不比自己差上多少,至少其要比自己剛纔討取的那名武士強的多了。
果不其然,兩人剛一交手,他便發現,這田中勝介在槍術上不但不比自己差,反而還要比自己強上一絲,而田中勝介此刻則是大感頭疼,他本以爲自己剛纔輕鬆討取了土歧賴次,想必眼前之人也強不到哪去,不過,現在他知道,自己錯的太離普了,自己槍術與其相當,如果不是對方失誤的話,想要將斬於馬下根本不可能,自己現在最怕的就是與敵人糾纏,拖的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如果等前面的忍者衝出敵陣的話,到那時,營寨中的敵人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自己,如此一來,便再沒有衝出去的可能了。
所以田中勝介一邊繼續與高山右近繼續戰鬥,一邊分出一些心思,連忙想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