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井貞勝沒日沒夜的緊張修繕下,從信長下令到修繕完畢,總共只用了是七天的時間,已經破敗的稻葉山城也隨之煥然一新。
信長在得知稻葉山城已經修繕完畢後,第一時間將居城搬到了這裡,當其看到稻葉山城並非向自己想象的那樣金碧輝煌後,不由有些不悅。
起居室內,信長剛一坐定,便將村井貞勝召了進來,村井貞勝見主公面色不善,不由心中一緊,還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所以他並沒有絲毫擔心。
果然,從信長的話語中,充分顯示出了他對此次修繕的不滿,待信長說完後,只聽村井貞勝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認爲,此城只不過是過度用的居城,實在沒有大肆修繕的必要。”
信長本以爲村井貞勝會加以辯解,卻實在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信長不由開口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主公,屬下認爲……”隨後,村井貞勝將自己與高山氏宗早就商量好的話語,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信長聽完,早已經忘了剛纔的不悅,不禁仰天大笑,雖然他對城池的修繕不是特別滿意,不過,卻對村井貞勝的這番心思,感到十分滿意。
大笑過後,只聽信長鄭重的開口說道:“這次你乾的不錯,我現在晉升你爲侍大將,並加封淺草城300石知行。退下吧。”
村井貞勝在此之前,雖然想到了主公會對自己有所封賞,但卻沒想到主公竟然直接晉升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還有300石知行,要知道,從足輕大將晉升爲侍大將,是到坎兒,不知有多少武士,用一生的時間,都沒能邁過,而自己卻十分慶幸的邁過了。
現在被主公晉升爲侍大將,那就意味着,從今天開始,自己也終於成爲了一名高級武士了,村井貞勝決定,待離開之後,一定要對高山氏宗大家感謝,要不是他爲自己想出辦法的話,別說得到晉升了,不給主公臭罵一頓就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
一五六四年十月,信長在入住稻葉山城後的第二天,便命令家中全部家臣,與豪族家主全部前往稻葉山城覲見,就連還在北伊勢征戰的瀧川一益也不例外。
五天後,織田家的家臣與豪族家主全部雲集於此,雖然稻葉山城天守閣中評定室比小牧山城的那間大上許多,就算比清洲城天守閣中的那間還要大上一些,不過,織田家的武士本就很多,又加上在一統濃尾之後,有大量的原齋藤家武士來投奔,再怎樣大的評定室也無法裝下幾百名武士。
所以,只好按照前例,只有侍大將身份的武士纔可進入評定室中,剩下的武士,就只好在評定室外,聆聽主公的教誨了。而當高山氏宗到來時,不免又引起評定室外下級武士一片議論,這在織田家中,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
“屬下等參見主公。”這次信長沒有讓家臣們等得太久,家臣們剛一到齊,信長便大步流星的從內室中走了出來。
待他剛一坐定之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諸位,如今本家已經擁有一百二十萬石之地,所以我決定,從今往後,用此作爲印跡,以此來彰顯本家威勢。”說完,信長對身後的近侍招了招手,今日當值的鎬直政會意立刻端着一塊白布,交予家臣們傳閱。
而評定室外面,長谷川秀一與堀秀政也同樣將印痕,交予那些在評定室外中下級武士進行傳閱。
評定室中,坐在下手左側第一位的柴田勝家率先接過,當他看到那白布上的印痕爲天下布武四個大字後,不由心中大喜,雖然主公沒有明說,不過,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從此印痕中看出主公一統天下的決心,這對家臣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喜訊,只有主公不斷征戰四方,他們纔有更多獲得戰功的機會。而最爲興奮的就要屬評定室外的那些武士了,他們對戰功的渴望,超過了常人。
氏宗接過那印有天下布武印痕的白布後,只是略微的瞟了一眼,就交給了身邊的武士,此事他早就知道了,所以實在沒什麼可興奮的。
當右邊下手第一位的林通勝看過後,又恭敬的交到鎬直政手中,並且上前一步,面帶激動之色的說道:“主公用此印跡,足可彰顯本家威勢,屬下見此印跡,頓時感到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下次出陣,屬下必當奮勇向前。”說完,只見林通勝深深的行了一禮,想這樣拍主公馬屁的機會,除了年終評定,平時可不多見,靠嘴吃飯的林通勝又怎會輕易放棄。
信長雖然知道他這是在恭維自己,不過,他本就對這天下布武之印感到十分滿意,又加上新近一統濃尾兩國,這心情着實不錯,所以也不點破,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口說道:“嗯,如此甚好,希望諸位能像林通勝所說,在下次合戰時,奮勇殺敵,勇往直前。”
“是主公,屬下必當誓死以報主公恩德。”家臣們連忙行禮表態道。
待家臣們平靜下來之後,信長將此事揭過,又開口說道:“如今這稻葉山城已經被攻下,我決定將居城遷到這裡,不過……稻葉山城這個名字並不符合我心意,不知諸位有何建議?”
由於信長過早的與寺院交惡,所以並未像歷史那樣,請澤彥宗恩大師前來定下此城的名字,所以現在也只有讓家臣們集思廣益了。
氏宗並沒有立刻將岐阜城這個名字說出來,免得信長沒有比對,直接將這個好名字給否定了,在氏宗看來,岐阜這個名字真的不錯,至少比目前絕大多數城池的名字都要好聽的多。
信長坐在主位之上,見家臣們都在沉思,也不進行催促,只是靜靜的額等待,過了一會兒,幾名家臣終於說出了所想到比較滿意的名字,不過這些名字聽起來,要麼就是不夠大氣,要麼就是太直白了,還有一些根本就是驢脣不對馬嘴,每當一個新名字被提出來,信長都只是搖頭,直到丹羽長秀說出岐陽這個名字,信長才沒有直接要有,而是暗自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