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蛟離忍着脖子的痠痛跟大家對飲,眼睛始終盯着顏不歡,一副恨不得將她撕掉的樣子。
顏不歡整晚都不敢正眼瞧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跟人喝酒,吵鬧。
慶功宴結束後,顏不歡喝的醉醺醺的。
原本顏闕要送她回營帳,卻見拐角處蛟離正徐徐走來。
顏闕很厚道的將顏不歡從身上拉開,任由她東倒西歪的靠在牆上。
蛟離正想過去,卻看見顏不歡像打了雞血似的直起身子,並熱情的朝他招手:“離——我在這裡!”她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活潑,燦爛以及誇張:“快來……我要摔倒了。”
他沒有多說話,從顏不歡的表情判斷,這個人一定喝得很醉了。不然怎麼會喊他‘離’呢?
她的一個‘離’字,將他心裡壓抑的火苗瞬間破滅,本來還想跟她算賬的,問她爲什麼把他打暈,自己跑到戰場上,雖然沒有受傷,但萬一……
顯然,現在他用不着想這些了。
蛟離抱着軟噠噠的顏不歡大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餃子沿途看見,親切的喊了一聲,父王,你回來啦。
蛟離甩都沒有甩他。
一路回房後,砰得一聲關門,然後落鎖……
這一夜,對蛟離來說,是酒逢甘霖的枯草,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將這種壓抑多時的熱情爆發出來。
直到夜色隱去,白天到來時,蛟離才徹底的清醒。
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還在昏睡中的顏不歡弄醒,接着幫她穿衣服,穿鞋。以最快最有效的速度將顏不歡送回自己房間。
……
戰事結束了,那麼大家也該班師回朝了。
顏回給軒轅穆一個篤定的眼神,那意思在明瞭不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頭就是岸。
軒轅穆沒有反駁。
回去的路上,顏不歡一直與軒轅穆保持距離,但一到晚上,兩個人就開始‘打情罵俏’了。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趁人之危,你趁人之危。”顏不歡在馬車裡對蛟離實行慘無人道的摧殘。
蛟離閉着眼睛,一臉享受:“是你先撲過來的,我有什麼辦法?而且你當時也沒有反抗。”
“我喝醉了,我能反抗嗎?你喝醉了,你看看自己能不能。”顏不歡像是被激怒的母獅。
蛟離很是自然道:“我肯定能。”
“那你喝。”顏不歡狠狠的將五罈子酒拍在他面前。
蛟離默默的捧起來喝……
然後他醉了。
顏不歡一下子撲到他身上,惡狠狠道:“你反抗啊。反抗啊……”
醉意朦朧的蛟離雙手大張的躺在馬車軟墊上,笑着望她:“對你,我不會!”
豁然,他腰身一轉,將顏不歡狠狠壓在身下。
這一次,顏不歡再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被一個醉鬼推到,是她自己的問題。
這一路上對於顏不歡跟蛟離來說是痛苦而甜蜜的,甜蜜的是兩人可以大大方方的手牽手一起走,而痛苦的是,這種事白天不可以。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想過白天跟晚上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