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怎麼攻都攻不進去。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情報上不是說軒轅穆造反嗎?爲什麼造反的人會跑到這裡來阻截他們?
閩國跟離國不約而同的氣憤起來。
這年頭還有沒有道義可言了?
說好的造反,到頭來卻沒有造反。這不是出爾反爾嗎?
可即便這樣,還是沒有人想退出。
來都來了,不撈點好處回去可怎麼行呢?
此時,閩國與離國彷彿是兩個站在賭桌上的賭徒,一個帶了二十萬,一個帶了三十萬去進行一場豪賭,他們的籌碼是手裡的兵馬。雖然現在看不出輸贏,但這個賭局最吸引人的地方在於,贏了,將會獲得軒轅國這塊土地的統治權,這個獎勵太誘人了,沒有人能夠拒絕。
這一晚又是蛟離指揮戰鬥,他跟軒轅穆一個白天,一個黑夜,一共堅持了兩個半月,這具身體還能撐多久,他不知道。
這時,顧西來忽然來到他身邊道:“江面上有人在靠近。”
微弱的漁火閃爍動人,蛟離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來人。
對方手拿竹篙,撐着一個簡陋的小竹筏朝這邊靠,隨着對方越來越近,蛟離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突然,噗通一聲,有人落水了。
顧東來跟顧西來還沒有完全反應,便看見剛纔蛟離站的位置空了。
水面上,一顆腦袋沉沉浮浮,奮不顧身的朝着那片竹筏游去。
顧東來詫異:“他會水嗎?”
顧西來起先很緊張,隨後安之若泰道:“蛟離會。”
……
顏不歡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這個溼漉漉的人。
她不曉得他是軒轅穆,還是蛟離。
今夜的月色十分應景,亮的人心裡暖洋洋的。縱使遠處戰火不斷,可這裡卻靜謐安詳。
“你……究竟是軒轅穆還是蛟離?”她從餃子口中得知蛟離還存在着,不顧任何人的阻擋,撐着竹筏就過來了。
蛟離二話不說,走上前,一把攬住她,低頭就是一陣深吻。
滾燙的舌尖帶着無窮無盡的纏綿,他像是要將她吸到肚子裡一樣。
一吻過後,蛟離鬆開她,用着習慣性的輕漫語調:“你說我是誰?”
“蛟離!”
剛回答完畢,蛟離又給了她一個深吻,比剛剛還要熱烈。顏不歡幾乎承受不住他的索取,待放開後,她有些惱怒:“你幹什麼呀?”
“獎勵你答對了。”蛟離回答的理所當然。
幸好這是晚上,如果是白天,顏不歡不敢想後面,她狠狠的捶了下蛟離的胸膛:“這段時間死哪裡去了?”
從前所受的屈辱跟不甘,在這段日子的煎熬下,早就散落一空,當得知軒轅穆完全主導這具身體的時候,她承受的打擊不亞於他死了。
沒有人曉得這段日子她是怎麼度過的。
沒有傾述的對象,只能成日的憋在心裡。
“你不是很恨我嗎?”蛟離擡起她的下顎,低沉問道。
“……我不想了。”恨他的同時,自己也被折磨,於她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轟~~遠處有戰船燒起來了,綿綿大火映照着整片夜空,湖水倒映着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