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冷冷地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不殺這兩個禽獸,我死不瞑目。
張遠山嘆息了一下,無奈地搖了搖頭,李冰說道:“蘇靜,你雖然成了鬼魂,自然有能力殺了這兩人,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我且不說你心愛的人劉益明洗脫不了殺人嫌疑,單就你來說,你早晚得讓鬼差逮住。”
“若讓鬼差逮到,你會是什麼後果,人死去不赴地府,攪亂陰陽,在陽世爲禍,那可是在十殿閻王前要受盡折磨,最終打入無間阿鼻地獄,時刻受各種苦刑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蘇靜遲疑了一下,李冰趁勢道:“蘇靜,你聽我一言,陰陽殊途,陽世有陽世的法律,陰間有陰間的律條,你不妨魂歸地府,陽世之事你不要插手了。”
蘇靜恨恨地道:“我不甘心,雖然我是自己摔死的,但他們兩人雨夜圖謀殺害益明,這就饒他們不得,何況許健這個畜生禽獸不如,多次奸-污了我,我有苦卻不敢說,方圓貌似忠厚,卻沒想到他爲了一已淫-欲,竟與許健合謀,欲謀殺益明,暗中兩人共同霸佔我的肉-體。”
李冰淡淡地道:“蘇靜,你聽我把話說完再作計較,方圓和許健陰謀殺害劉益明,這已經觸犯了人間律法,我的意思是,他們在陽世犯下的罪惡,應該讓陽世的法官進行審判,我這有隻DV機,錄下他們倆的罪行,交給警方處理如何。”
張遠山也好言勸道:“蘇靜,李冰所說的話我請你好好考慮一下,如若你一意孤行,雖然方圓和許健這兩人該死,但我身爲茅山弟子,阻止鬼邪爲禍人間是我義不容辭的職責,蘇靜,你剛死不久,陰靈之力尚不厲害,對付常人可以,在我這個道士面前嘛,你可有把握逃離。”
蘇靜看了一眼張遠山在四周貼上的符紙,顯是害怕極了,她當然明白,憑自己這點道行,要是和張遠山纏鬥,非讓他打散了魂魄不可,
但她心中不甘,恨聲道:“你們都說讓陽世法官對他們倆進行審判,可證據呢,難道這倆人會自己招供。”
李冰冷笑了一聲道:“方圓和許健非但要把自己的罪惡行徑交代清楚,錄像時還不能提到你的鬼魂的事。”
方圓突然狂笑起來:“姓李的小子,你就做夢吧,來呀,讓蘇靜殺了我和許健,那劉益明能有什麼好下場嗎,還有這個姓張的道士,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茅山弟子,容不得鬼邪在世間殺人爲害嗎,既然蘇靜奈何不了我們,那我們招供什麼,你以爲我和許健這麼傻嗎。”
李冰冷笑一聲,轉向蘇靜道:“蘇靜,我既然向你提出了這個建議,就是對你的承諾,只要有了他們犯法的證據,那你也可以安心把投胎做人了,如果他們倆不肯配合,那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張大哥,若是方圓和許健不肯配合,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不要管這裡的事了。”
李冰說完,對張遠山使了個眼色,拉着趙婉兒轉身便走,張遠山立即會意,隨即和施麗婭還有錢一多一起跟着他們向門外走去,
衆人剛走到門口,只見屋子裡隱隱起了一層綠幽幽的光芒,身後傳來了蘇靜淒厲恐怖的叫聲,
方圓和許健見衆人正準備離開,心下立知不妙,眼前綠光一閃,擡眼驚見蘇靜五官中不斷流淌出黑色,長着長長指甲的雙手,筆直地伸向了自己,立即失聲驚叫道:“張道士,求求你們別走,我們全都招了,你快讓這女鬼罷手。”
李冰狡黠地對張遠山擠了一下眼,張遠山心領神會,停步轉頭說道:“蘇靜,且慢動手,方圓,你可肯認罪招供了。”
方圓忙不迭地點頭應諾,許健則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褲檔中溼了一大片,
李冰等人折返回屋中,把DV機交給了劉益明,讓他自己邊攝像邊盤問方圓和許健是如何密謀害他的全過程,
當劉益明把這一切全記錄下來後,李冰接過DV,把錄下的音像資料在蘇靜面前快速回放了一遍,
他淡淡地道:“蘇靜,如今鐵證已經掌握在劉益明的手中,天亮後劉益明就可報警,不過你的屍體和胎兒屍體被冷藏的事,終究是個麻煩,如果說你變成了鬼,嚇得方圓和許健招供了,這說出去沒人會相信。”
“看來,你還不得不僞造個現場,爲了劉益明能洗脫嫌疑,你不妨留下封遺書,你可以這樣寫,許健多次奸-污了你,你卻忍氣吞聲不敢告發他,你覺得你對不起劉益明,欲一死而得解脫。”
“因此,你先想辦法墮了胎,把胎兒放進冰箱冷藏是爲了向警方提供證據,做好這一切後,你留下了遺書,從樓上跳下自盡。”
“唉,雖然我出這主意也是違法的,但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解釋清楚這兒發生的一切了。”
趙婉兒道:“李冰這主意不錯,蘇靜,你就照辦吧。”
施麗婭卻猶豫了一下說道:“李冰,這恐怖也不妥當吧,如果方圓和許健被警方抓了後翻供呢,這該怎麼辦。”
李冰無奈地說道:“如果他們倆這樣做,那他們如何解釋這段錄像資料,又如何解釋蘇靜的死和胎兒藏屍冰箱中的事呢,法醫可檢驗出蘇靜和胎兒的死亡時間,而案發時,劉益明正在從北京回來的路上,他的證人證言不難找到。”
“倒是方圓和許健,他們倆提前一天回到了老家,完全具備作案的時間和條件,這樣一來,恐怕他們倆不止是謀殺許健未遂,蘇靜母子倆的命案,恐怕他們也脫不了干係了,他們倆沒這麼傻吧,何況他們要是翻供,那時我們早已離開,得不到張大哥的庇護,這兩人還能逃脫得蘇靜的手掌嗎。”
衆人細細想了一下,都覺得李冰所說頗有道理,方圓和許健兩人更是忙不迭地表態,他們倆決不會翻供,僅一個謀殺劉益明未遂的罪名,他們倆只是坐幾年牢而已,而不必再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