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明背部中了方圓的猛力一擊,頓時跌倒在地,痛苦地叫喚不止。
方圓和許健見狀大喜,兩人使了下眼色,方圓操起牆角邊的一把鐵鍬,惡狠狠地向劉益明頭上砸去。
在蘇靜的失聲驚呼聲中,只見許健操起了一張板凳,重重地一下擊在方圓的頭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方圓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反應,悶哼一聲,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他高舉在手中的那把鐵鍬,在空中劃了個弧度,不可思議地改變了方向,對着許健砸了下來。
剛擊倒方圓的許健,被那鐵鍬一下子砸在了腰部,也一下子摔在地上,慘叫起來。
劉益明目睹眼前這怪異的一幕,駭然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兩個人互相暗算?”
蘇靜驚懼地道:“益明,你別忘了,他們兩個已經不是人了。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互相暗算對方,益明,趁他們不能動彈之機,快把你車內的汽油倒出來,把他們兩個燒化了。”
哀叫中的許健,聞聽此言大驚道:“我們不是鬼,我和方圓都是人。剛纔我也沒暗算他,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有個看不見的人,抓着我的手這麼做的。”
“真不是你故意的?”,被板凳砸上了頭部的方圓悠悠地醒來,氣息虛弱地問道。
許健驚恐地道:“真不是我做的,方圓,劉益明真的是鬼。我剛纔突然被他控制了,這才砸中了你,而你手中的鐵鍬也把我砸傷了。”
劉益明驚呼道:“我不是鬼,我也沒有控制你們。你們兩個難道不是鬼而真的是人?”
“沒錯,他們兩個真的是人!”,門口傳來一聲洪亮的叫聲,隨即大門被推開,張遠山、李冰等五人,一下子都衝進了屋子。
劉益明驚叫道:“張道長,你們幾個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折返回來了?”
張遠山冷冷地道:“我們確實已經離開,不過在半路上,我突然想到了這個鬼在哪裡,這才趕緊折了回來。”
李冰和張遠山等人邊走邊聊時,趙婉兒突然插口道:“這個蘇靜真的可憐,受了驚嚇在田埂上拼命逃跑出來,腹中的孩子都落胎了。”
李冰心中一動道:“婉兒,蘇靜剛剛流產,你們怎麼沒照顧好她,反而攙扶着她一起回來了?”
趙婉兒道:“蘇靜心中放心不下,非要回自己家,看你和李冰驅鬼辟邪的。我們三個人拗不過她,只得攙扶着她,慢慢回到了她家。”
李冰搖搖頭慢慢地道:“不對,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大對勁!雖然我不清楚女同志的事,但我想落胎大傷元氣,蘇靜怎麼可能象沒事人似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趙婉兒詫異地道:“李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蘇靜?”
施麗婭也嗔怪道:“李冰,你別疑神疑鬼瞎說了。蘇靜已經夠可憐的,你還這樣猜疑她。或許是她心中的害怕和失去孩子的悲痛,讓她潛能爆發了出來,這才一時堅持得住。”
李冰神色凝重地道:“你們也別指責我,我只是假設一下。如果蘇靜真的有問題,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們兩人是女的,尤其是施姐,人生閱歷比較豐富。假定你就是蘇靜,而且你已經死了變成了鬼,你爲什麼要設下這樣的局?”
施麗婭見李冰這麼認真地問,不禁楞住了。低頭細思一下,覺得李冰所說倒也有幾分可能。
她想了一會慢慢地道:“如果我是蘇靜,而且我變成了鬼。那麼,讓我的魂魄能維持不散並回到家中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爲我深愛着劉益明,心中放不下他。”
李冰點頭道:“極有這個可能,那爲什麼方圓和許健又攙和在裡面呢?”
施麗婭苦苦思索了一會道:“我們已經知道了許健曾多次侵犯地蘇靜,就連蘇靜腹中的胎兒都是許健的。而方圓亦對蘇靜另有企圖,這麼看來,蘇靜定是心生怨恨,要對他們兩人復仇。”
李冰道:“不對,如果蘇靜要害死他們兩個,在劉益明到家前,他們兩人已經到了蘇靜家裡。蘇靜如果想要復仇索命,他們倆早就死了。”
張遠山皺眉道:“我們前面認爲蘇靜和劉益明都還活着,這才推斷出方圓和許健是鬼。如果蘇靜和劉益明兩人中,有一人不是人而是鬼,甚至兩人都爲鬼,那我們前面的推論可就都錯了。”
他奇怪地道:“可是蘇靜和劉益明兩人,雖然身上帶着很重的陰氣,可他們確實是人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李冰問道:“張大哥,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那就是蘇靜已經死了,可她的魂魄卻不肯離開她的軀體,所以才表現得身上雖然陰氣重,可又不象是鬼!”
張遠山一拍額頭道:“對,如果是這樣,那就可解釋他們身上陰氣重的原因了。如此一來,可能方圓和許健所說之話倒是真的,他們兩個應該是人。可劉益明和蘇靜哪一個纔是鬼呢?或者他們兩人都是?”
施麗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急急地說道:“蘇靜是不是鬼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劉益明肯定不是鬼。你們想想,我們五個人中,鬼見誰最害怕?一是張大哥,因爲他是道士;二就是李冰,因爲他身上有舍利靈力和四象真氣。”
“雖然我們只和劉益明一起呆一會兒,但李冰握過劉益明的手,張大哥也拍過他的肩膀。如果劉益明真的是鬼,那他必然有所反應。可事實上,劉益明和正常人一般無二。倒是蘇靜,上車後就坐在我身邊,只覺得她周身冰涼。只是因爲張大哥說了蘇靜撞邪身上陰氣重,我也沒多大懷疑。”
“現在回想起來,蘇靜的疑點還真的很大。你們發覺沒有?她和我們一起這麼長時間,從頭至尾,她只和我還有婉兒接觸過。那是爲什麼?因爲我和婉兒都是女兒身,陽氣不足。而張大哥和李冰,卻連蘇靜的手也沒碰到過,蘇靜似乎有意無意地在避開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