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醫院外科主任醫師室內,徐至風正在悠閒地看着報紙,門“咚、咚”地敲了兩下,徐至風頭也不擡,慵懶地叫了聲“請進”,
門打開後,又輕輕地被掩上,一個年輕男子笑嘻嘻地說道:“徐醫師,你好興致啊。
徐至風一楞,覺得聲音有些熟悉,擡頭一看,原來是同村的徐名達,
徐至風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微笑道:“名達啊,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徐名達嘆口氣道:“徐醫師,你是我們村裡飛出的金鳳凰,沒事哪敢打擾你啊,我今天來,當然是找你看病了。”
徐至清尷尬地嘿嘿乾笑一下道:“名達,看你說的,都是一個村子的嘛,沒事多來走動一下,小鎮的醫院可比不上大醫院,我們做醫生的,清閒的時間多的是。”
他打量了一下徐名達,關切地問道:“名達,你是不是哪裡摔痛了。”
徐名達搖了搖頭道:“徐醫師啊,我是心裡有病,麻煩你幫我瞧一下。”
徐至風大奇,不禁說道:“心裡有病,那你得找內科醫生去看看,怎麼找到我了,你小子,是不是混網吧,連看病的錢也沒了。”
徐名達嘿嘿道:“徐醫師,您說對了,我這心病,還真是因爲沒有錢。”
聽得徐名達話中有話,徐至風不禁皺眉說道:“名達,還是因爲上次車禍的事吧,你也怪可憐的,做好事變成了壞事,說實在的,你也不是富人,這筆賠償款對你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何況你還沒成家,就背上了這筆鉅債,這輩子算是毀了,可惜,可惜啊。”
徐名達嘆道:“是啊,我就是爲這事着急的,天天讓張玥家人還有勝達哥催着,連覺都睡不安穩,至風哥,您做醫生好多年了,應該賺了不少錢,您能不能借點錢幫我一下。”
徐至風一楞,雖然心中對徐名達厭惡和鄙視,卻還是裝作爲難的樣子說道:“名達啊,你是聽誰胡說的,我們做醫生的,也不過就是掙幾個苦工資罷了,哪有這麼多錢幫你呢,這件事,可真是愛莫能助。”
徐名達嘿嘿奸笑了一下道:“至風哥,誰不知道醫生能掙許多紅包錢啊,您就幫下我吧,這輩子我都會感謝您的大恩大德的。”
徐至風臉色沉了下來,不悅地說道:“名達,實話跟你說了吧,一是我真的沒這麼多錢,二是即使我有錢,我敢放心借給你嗎,你用什麼來還給我,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下班了,你也回去吧,這件事,我可是幫不上忙,你以後別再提了。”
徐名達嬉皮笑臉地說道:“至風哥,我就是算準你快要下班沒什麼人在你辦公室才來找你的,至風哥,反正你也沒成家,這樣吧,你去買點熟菜,再拎幾瓶酒,今天晚上,我到你家裡喝酒去。”
徐至風不悅地說道:“名達,不好意思,我晚上可能還有點事的,不能請你喝酒了,改天吧。”
徐名達不以爲意,呵呵笑道:“至風哥,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請我喝酒,你看着辦,如果你能和我喝上幾口,我會講一個精彩的故事讓你聽聽,對了,你對面的王似道醫師怎麼不見了。”
徐至風一楞:“你講故事給我聽,當我是三歲孩子,王醫師請假一個多月,回老家探親,他已經走了一個多禮拜了。”
徐名達乾笑了一下道:“至風哥,是不是下個月,你就有可能被提拔爲副院長了,我可是聽說,這個王似道醫師,可是你最有力的競爭者啊,或許,他當選副院長的機會可是比你要大得多。”
徐至風惱怒起來,不悅地說道:“名達,你走吧,我要下班了,醫院內部的事,你一個不知情的外人,操什麼閒心。”
徐名達神秘地輕輕說道:“至風哥,我剛進來時,看到你看報紙時的神態,似乎對得到這副院長的職位胸有成竹,很悠閒着吶,怕就怕,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煮熟的鴨子也會飛了。”
徐至風一怔,緊張地問道:“名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名達嘿嘿乾笑了一下道:“至風哥,沒什麼意思,我隨便說說的,今天晚上,你想不想聽我講故事啊,很精彩的,據說我們老家徐家莊邊上,有個神秘的古墓。”
徐至風頓時變色,緊張不安地說道:“名達,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名達並不正面回答,笑嘻嘻地道:“哎呀,爲了那車禍的賠償,我已經好多天沒安心過了,連吃飯錢都沒了,真可憐啊。”
聽得徐名達話中有話,徐至風推開辦公室門,看了一下四周,迴轉身說道:“名達,你也真是的,攤上了檔子倒黴事,這樣吧,你跟我走吧,我去買點熟食,回頭到我宿舍喝酒。”
徐名達嘻嘻笑道:“那就謝謝至風哥啦,晚上咱哥倆好好喝上幾盅。”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醫院,在醫院對面的熟菜攤上,徐名達早就點了一大包熟菜,徐至風隨後跟上來,大方地付了錢,又到邊上的副食店,拿了幾瓶子好酒,熱情地拉住徐名達來到了他的宿舍,
酒過幾巡,見徐名達始終不提一字,徐至風再也忍不住了:“名達,你不是想給我說說故事麼,怎麼又不告訴我了。”
徐名達酒已微醺,嘿嘿笑道:“至風哥,我要說的這個故事,可真是一字千金吶,不知道您聽完,有沒有興趣買下這故事的版權。”
徐至風心中一懍,一種他最不願意猜到的預感,涌上了他的心頭,
徐名達咪了一口酒,忽然岔開話題說道:“至風哥,都說我們這兒,隨便地上一刨,興許就能刨出個文物,可以享受一輩子的福了,可惜啊,我咋沒有這樣的好命,至風哥,你碰到這樣的好事了嗎。”
徐至風搖了搖頭,徐名達嘿嘿一笑道:“我聽說了,在我們截給我家南面那個小山坡中,有人挖到了一個古墓,可惜的是,這個古墓早已經讓人盜了,裡面已經空無一物,不過啊,聰明人還是能最大限度地發掘這座古墓的利用價值。”
徐至風大爲緊張,臉上神色劇變,
徐名達緊盯着徐至風的臉色,不緊不慢地說出了一段令人心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