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冰神色緊張地如發了瘋一般衝出保安室,張遠山幾個心知不妙,也立即緊緊地跟了上去,
李冰剛衝到大廳電梯口,在焦急地等待電梯下來時,對着張遠山和錢一多大吼道:“張大哥、錢大哥,你們兩個,沿着應急通道的樓梯上去,我和施姐從電梯上,大家在十三樓會合,”
張遠山和錢一多大聲應了一聲,立即衝向樓梯口奮力向十三樓衝去,
好不容易電梯門打開了,李冰和施麗婭立即衝了進去,
不多久,電梯到了十三樓,當電梯門打開時,李冰一步衝了出去,環顧四周,卻並見到任何異常,
這時,張遠山和錢一多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十三樓,彎下腰不住地喘着粗氣,
看情影,李冰知道他們兩個也沒發現趙婉兒的行蹤,
焦急之中,李冰卻沒慌亂,他蹲下身來,細細地看着走廊,
走廊通道中,撒着一些黃褐色的粉末,李冰手指蘸了一下,放在鼻子處聞了一下,失聲叫道:“方便麪調料,又是方便麪調料,”
其他三人聞言大驚,許梅失蹤後,警犬的嗅覺源被方便麪調料破壞,失去了追蹤的目標,這一幕立即浮現在了衆人腦海之中,
李冰一個箭步又衝到了走廊角落處,他蹲下身來,撥露出他巧妙安裝的無線監控攝像頭,結果卻讓他震驚極了,
原來,那個無線夜視攝像頭上,竟然給人粘上了一片口香糖,
這個神秘人物太可怕了,這是李冰的第一反應,他又檢查了一下電梯口的按鍵,果然也發現有口香糖粘過的痕跡,
李冰喪魂落魄地衝進電梯,嘶聲吼道:“兩位大哥,我們分頭繼續往上面查找,在十八層樓頂的平臺上會合,”
結果,令他們幾個不再言語,大家在天台上默不作聲,一個令他們無法接受的事實發生了:趙婉兒離奇失蹤,就和許梅詭異失蹤如出一轍,
李冰心中懊悔極了,極度自責,內心的折磨幾乎令他崩潰,
張遠山走近那幾個大水箱,卻猛聽得李冰如野獸一般吼道:“不準靠近,婉兒不會有事的,”
張遠山他們也都明白,李冰是害怕婉兒已經遭遇和許梅一樣的不幸,同時,他們心內也十分清楚,這麼短的時間,即使婉兒已經被害,也不可能會立即被藏屍水箱之中,
李冰一下子跌坐地天台上,淚水順着雨水不住地流淌,此時,他什麼都想不到了,眼前只有趙婉兒的模樣,
施麗婭走上前,默默地拉起李冰,李冰再也忍不住,抱着施麗婭失聲痛哭起來,
施麗婭勸慰着李冰,張遠山和錢一多也默不作聲地抱起了李冰,四個人就這麼緊緊擁抱在一起,除了風雨之聲,只有李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夜色中迴盪,
施麗婭在李冰耳邊輕輕說道:“李冰,別太自責,婉兒不會有事的,現在別太傷心了,我們還是趕快尋找婉兒,時間拖久了就麻煩了,”
李冰這時才猛地醒悟,立即鬆開了雙手,趕忙摸出手機,請求孫隊長的援助,
孫隊長接到李冰的電話,也不由得大驚,立即命令幾路埋伏的刑警衝入酒店,對酒店展開地毯式搜索,
李冰臉色慘白,渾身都被雨水淋溼,他坐在孫隊長邊上,靜靜等着結果,
不多會,各路刑警分批前來彙報,沒有發現什麼線索,趙婉兒在酒店之中,詭異地憑空消失了,
孫隊長深鎖着眉頭,聽着各種彙報,他默默地遞給李冰一枝煙,帶着愧疚說道:“李冰,對不起,爲了我的計劃,連累了趙小姐,是我們太疏忽了,竟然沒有發現兇手的蹤跡,”
李冰慘然地搖頭道:“孫隊長,這事和你無關,都是我害了婉兒,我沒盡到保護她的責任,”
酒店總檯上的兩個女服務生這時也是嚇得花容失色,牙齒咯咯打顫,向一詢問的刑警回答着問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婉兒真的是被鬼魂害了,怎麼會四處發現不了她的蹤跡,
李冰雙眼發呆,捧着頭苦苦思索着,
大廳外傳來的一個響雷把他嚇了一大跳,在那亮得耀眼的閃電過後,他忽然一下子蹦了起來,大聲吼道:“孫隊長,快,快去追查攔截那輛120急救車,”
孫隊長一楞,隨即也明白過來:“沒錯,唯一能讓趙婉兒在這酒店之中迅速神秘地消失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躺在擔架上的那個‘病人’就是昏迷了的趙婉兒,”
那麼,擔架邊上那個‘病人’家屬,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老頭,不出意外,就是那個兇手化妝的,
孫隊長立即通知各路刑警快速出擊,追截那輛120急救車,同時聯繫了急救中心,
急救中心證實,半小時前,確實接到該酒店的急救電話,電話是一個男人打來的,告訴急救中心,他的女兒突然犯病昏迷了,請求急救中心立即派車救治,
孫隊長立即指揮刑警,沿着急救中心方向快速追擊,
不多久,坐在警車上的李冰,看到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還閃着紅藍警燈的急救車,
幾輛警車立即前後把那輛急救車團團圍住,幾個刑警衝上急救車,卻愕然發現,車上幾個醫務人員,竟然都被雙手用撕裂的白色被單反綁着坐在車廂內,口中還都塞着白布條,
刑警馬上把那幾個醫務人員解救開,撥出了他們蹇在嘴裡的布條,
李冰急得一下子揪住其中一個醫務人員的胸脯,惡狠狠地吼道:“你們是不是剛纔到酒店去的那輛車,被你們擡上車的那個‘病人’哪去了,”
那個醫務人員被李冰抓得喘不過氣,不住掙扎,孫隊長見狀,連忙拉開李冰的手,威嚴地喝問道:“我是市刑警大隊的,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不是剛纔去了酒店,接送的病人哪裡去了,你們又怎麼會被反綁在車上,”
那個醫務人員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心有餘悸地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接到急救中心的指令後,立即驅車到了那酒店,在十三樓走廊中,我們見到了那個躺在地下的女病人,邊上還有一位神色焦急的滿是絡腮鬍須的老人,”
“我們不敢耽擱,立即把那女病人擡上了擔架,那個老人跟着我們,就來到了大廳中,隨即把病人擡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