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她突然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又不會黑化。我心裡是有度的,會一直是你單純善良的小可愛……”
白慕川脣角上揚,摟了摟她,
似是不夠,又湊近,在她髮鬢輕輕一吻,“乖!”
“哎!”唐元初瞄着後視鏡,“秀我一臉!手腳無力,不能開車了。”
“別這樣。”向晚輕輕笑,“我相信你不用手腳,就憑一張鐵嘴,也可以把汽車吹到案發地點的。”
“……”
案發地在三環外,是一個豪華的別墅小區。
小區裡有大型人工湖,別墅間的距離很遠,那一幢出事的別墅是獨門獨院,整個樓體在一片修剪整理的綠植中間,佔地面積極大,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壕氣十足”的所在,明顯屬於高端人士的居住地。一般人在這種地方別說買一幢別墅,就算買一個廁所,也得拼盡半生的力氣。
他們到的時候,轄區警員早就過來了。
現場拉着警戒線,除了派出所的民警,還有一羣防暴隊員。
看到白慕川,轄區所長走了過來。
“白隊,來了?”
白慕川點點頭,“人呢?”
“剛從游泳池打撈上來,停在池邊。”
白慕川一言不發,往裡走。
燈火通明的大廳裡,全是前來參加今晚這個私人party的人,帥哥不少,美女很多,一個個妝容精緻,滿臉通紅,看樣子都喝了不少酒。乍一看,酒風撲面,香風繚繞,肉香軟骨。
向晚不經意的皺了下眉頭。
人全被聚在大廳裡,有民警正在問話。
權少騰到地方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全場警戒,做“第一保安”的工作。
白慕川沒有停留,帶着人徑直穿過大廳去了後面的游泳池。
“張厚發呢?”他邊走邊問。
“已被我們控制,正在接受調查。”
“嗯。”白慕川腳步更大。
張厚發是這一幢別墅的主人,也是孟氏傳媒今年的開年大古裝新劇《一枕長安》最大的投資商,一個有名的互聯網大佬。在到達別墅之前,向晚已經從白慕川嘴裡得到確認,死者正是謝綰綰的助理徐思琦。
那天她隨謝綰綰離開,“半推半就”跟了投資商後,向晚就沒有見過她。
事發的前一天,她剛好籤了這部新劇。
女二的角色,是投資商張厚發給她的最大回報。
該劇的第一女主,是謝綰綰。
大製作,大投資,她半道出家,但前途不可限量。
今天晚上這個私人party,就是張厚發爲“他的新寵”慶賀,專門舉辦的。
所以,向晚在那個幾百平的大廳裡看到的那些熟悉面孔,好多都是社交媒體上的大紅人,圈子裡的各路神仙,張厚髮帶徐思琦給大家認識,也是爲她的影視事業鋪路,可以說是三千寵愛於一身了。
結果,一件喜事,變成了喪事。
……
那是一個恆溫游泳池。
這裡的人,已經被警方清空。
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平放在池邊,溼嗒嗒的滲出水,池邊的地板上映着無數橫七豎八的腳印,一個個溼漉漉的,還沒有乾透,很顯然,不久前這裡曾經有過無數人,而且,人羣雜亂——
“死在水裡嗎?”
“是的。”民警回答,“發現死者的是一位女士,她游到那邊深水區,感覺到水裡有東西阻礙,潛下去一摸,大叫起來,很快驚動了別人……”
“人沒有浮起來?”白慕川又問。
“沒有。”那民警說:“我們剛纔勘查發現,屍體的手腳被人用跳繩反綁,捆着一個7公斤重的鉛球……”
夜燈下,深水區的能見度很低,來這兒夜泳的人,沒有看到屍體。
白慕川朝程正看了一眼,“交給你了。”
程正點點頭,並不多說,把工具箱放在死者的身邊,掀開白布。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面部露了出來。
死亡的時間應該不太久,她的面色沒有什麼改變。
白布再往下拉,一身性感的泳衣露了出來……
程正皺眉,側目,“梅心。”
“是!”梅心遞上手套,程正戴上,翻了翻死者的眼皮,又摸了摸頸脈,做了一下初步檢查,“這是一具新鮮溺屍。從目前的體表情況看,是溺亡,但死者耳後有三釐米左右的鈍器損傷……需要做進一步內部器官徵象和血液成分鑑定……”
程正在說,梅心在記。
苗梓晨在邊上,用迷妹的眼光看她。
白慕川聽着,點點頭,“你繼續!”
他說完,人慢慢走遠,在最先趕到現場的兩位民警指引下,到了發現屍體的深水區附近。
“就是這裡,白隊。”
那民警身上溼漉漉的,有一點着涼。
說着,就打了一個噴嚏,“我們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撈起來了。”
白慕川看他一眼:“現場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嗎?”
民警沉吟:“沒有。不過我們當即進行了處置,今晚參加宴請的所有人,目前都集中在大廳裡,在做詳細的詢問筆錄。”
白慕川:“沒有漏掉一人?”
民警:“應該是沒有的。我們從張厚發的管家手裡拿到了賓客名單,還有別墅的服務人員名單,正在一一覈對。另外,張厚發是個謹慎小心的人,別墅四處都安裝了監控,今天晚上,只有人進,沒有人出。”
“好!”
只要兇手在別墅,就能把他逮出來。
白慕川圍着池邊走了片刻,又慢慢走到離游泳池最近一個圍牆,拿着手電,一點一點查看。
向晚和唐元初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見狀,她問:“你懷疑有人翻圍牆進來作案嗎?”
白慕川:“不一定。”
圍牆的夜燈昏暗,微弱,映得他的臉,一片冷峻顏色。
向晚回頭看一眼不遠處的游泳池,“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一是別墅有監控,土豪的地盤上,不是想翻進來就能翻的。二是游泳池邊的人不少,大家都穿着泳衣……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穿着正裝的人出現,一定會引起懷疑和注意。”
白慕川瞥她一眼,“所以你的看法是?”
向晚:“我認爲,兇手混在賓客或者服務人員裡的可能性更大。”
白慕川笑了笑,“爲什麼你不懷疑是張厚發自己呢?也許是他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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