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初聽到這話,搶步上去,熱情地笑着說:“謝小姐,我帶你過去啊,一起。”
服務小姐看着他們,微微一笑,“你們認識的,哪就麻煩這位先生了。”
“不認識!”謝綰綰拉着臉,一臉冷漠地看着那服務小姐,“在哪裡?”
見狀,服務小姐再不敢多說,攤了攤手,微笑說:“左邊直走,最裡間的乾坤殿就是。”
嗯一聲,謝綰綰大步離開。
看她走路生風的要逆子,唐元初聳聳肩膀,並沒有因爲在別人面前鬧了個自討沒趣而生氣,他是一個心思單純,性子直率的人,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腦路回考慮別的。
前後不過幾秒,他又笑盈盈地跟上去,追上謝綰綰。
“謝小姐,今天是我們單位的同事聚會,白隊邀請你了嗎?”
這是他心裡最直接的疑惑,所以毫不避諱地問了出來。
謝綰綰的雙目頓時沉下,掃他一眼,看着他臉上那一堆惹眼的笑,突然氣不到一處來。
在乾坤殿外的走廊上,她突然停下,冷冰冰地看着唐元初,“關你什麼事?”
唐元初一愣,弱弱地說:“不關我什麼事啊。”
謝綰綰擡擡眉,“那用得着你來多嘴?”
呃!唐元初覺得這女人說話簡直就像吃了火藥一樣,忒不好交流。他又沒有說什麼,她幹嘛這麼生氣?
不對!
他突然醒悟。
難道她是來——爭風吃醋的?
看過幾集《甄嬛傳》的唐元初,當即腦補了數十集的二女爭夫的宮鬥情節,爲了今天晚上隊上的和諧氣氛,他忍不住再一次管了閒事。
“我說謝小姐,你這樣做人,可不地道啊!”
謝綰綰正要走人,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跟你很熟?我怎麼做人關你什麼事?”
“跟我當然沒有關係。可我這個人天生正義,我看不慣你這樣。”
謝綰綰面容一滯,腳步怎麼都邁不動了。
她後退兩步,直視唐元初斜過來的眼,還有那一張帶着鄙夷的臉,“說說看,你看不慣我什麼?”
唐元初看她認真問起,想了想,也認真回答,“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爲什麼偏偏想不開要去搶別人的男人呢?”
謝綰綰一口氣提不上來,“我搶誰男人了?”
唐元初回頭瞥一眼乾坤殿,哼一聲,“不要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喜歡白隊。”
謝綰綰雙眼微微一眯,冷冷看着他,胸脯起伏不停。
“被我說中了吧?”唐元初一副看透了她的樣子,又是一哼,“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人家白隊和向老師感情好着呢,就算你死纏爛打,也未必有機會。到時候,搞得大家都難看,何必呢?”
謝綰綰依舊不動,死死盯住他。
唐元初嘆口氣,語氣又軟下來,“如果我是你,會好好珍惜白隊的友誼,絕對不去搞事,做那個討人厭!”
“搞事?”謝綰綰快氣炸了。
突然地,她一把拎住唐元初的衣領,面對面瞪住他,“唐警官,你的話說完了?”
撲面而來的脂粉香味兒,攪得唐元初心慌意亂。
他一輩子沒有被女人這麼拎過脖領,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應付。此刻,看着謝綰綰近在咫尺的臉,一時間頭皮發麻,竟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你幹嘛……難道又,又想親我?”
“我他媽想揍你!”謝綰綰有一種遇到了神經病的感覺。
她的思想跟這個腦路回清奇的小警察,完全不在一條頻道上。
然而——手握成拳,她虛空裡一揮,她惡狠狠地放下,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怕襲警,我他媽就撕了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
“……”
被女神這麼說,唐元初臉都臊紅了。
就連說話,也突然結結巴巴起來,“女孩子,說髒話,很難聽。”
說完,看謝綰綰雙眼都快要噴火了,他又好心提醒一句,“跟你的人設也不太符合。”
“有病啊你!”謝綰綰突然泄氣。
拳頭打在棉花上,她有些無力了。
“遇上你,真晦氣!”莫名其妙說了一句,謝綰綰放開唐元初,竟然調頭離去。
“噯!”唐元初看着她離去的方向,怔了怔又擡手喊她,“不是要找白隊的嗎?”
沒有人回答她。
他一個人呆了片刻,也有一種遇上神經病的感覺。
“明星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是個網紅。”
……
不對!
謝綰綰來找白隊,而現在,好像是他把她氣走了?
唐元初差不多用了十來秒才反應過來這個殘酷的事實真相。
完了完了!
會不會被白隊臭罵?
推門進包間的時候,大家都到齊了。
看到唐元初,謝輝幾個起鬨說晚來的人要表演即興節目——比如在別人唱歌的時候伴舞。
“伴你個大頭鬼!”
唐元初瞪他一眼,悻悻地繞過那幾個傢伙,走到裡面的白慕川身邊坐下,不停瞄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你眼睛進沙子了?眨什麼眨啊?”白慕川正跟向晚坐在沙發上“很規矩”地磕瓜子聊天,餘光掃到他怪異的樣子,轉過頭來,又怔一下,“你這什麼表情?”
“白隊,我好像闖禍了!”唐元初壓着嗓子,湊到他身邊。
“嗯?”白慕川眯起眼,審視他。
“我……”唐元初看一眼向晚,覺得說出來可能會闖更大的禍,又說不下去了。
“哎呀!”向晚實在看不下去了,好笑地說:“你這吞吞吐吐的,怎麼像個小姑娘一樣?闖什麼禍了你得說啊,不說白隊怎麼幫你?”
說來唐元初今年才23歲,剛參加工作不到一年,感情生活簡單得近乎白紙,哪裡理解女生的心情?
看向晚無所謂的樣子,他鬆一口氣,頭伸到他們面前。
“是這樣的,謝綰綰剛纔來了,說找白隊。人都到門口了,被我給懟回去了。”
“……”
“你怎麼懟的?”
這會兒有人在唱歌,音樂聲很大。
唐元初說了一遍,白慕川和向晚都沒有聽到。
沒辦法,他清了清嗓子,拔高了聲音喊道:“我對她說,人家白隊跟向老師感情好得很。讓她不要再癡心妄想,破壞人家的感情——”
他話說到這裡,發現全場一片寂靜,趕緊停下。
像電影慢鏡頭似的,他徐徐回頭,然後,一張臉比苦瓜還苦——
他說前半句的時候,音樂聲還在。
到後半句,音樂聲戛然而止。
於是,整個包間的人都聽到了他的吼聲——包括突然推門進來的謝綰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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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背後說人壞話,被逮了個正着。
要完!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