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出發
“行了,我知道了”章馳想了一下,便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坎農聽到章馳這麼說,也就不再多言語了。
兩人繼續改着新攏雪機,這一次的改裝很快,因爲有了上次的經驗,兩個多小時,兩人便把新的攏雪機給改裝好了。
試了一下合用,於是坎農推着攏雪機開始幹活。
章馳是不會幹了,因爲他的兩隻胳膊一干活就會隱隱作痛,上次的境況似乎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
俗稱——懶症!
太陽下了山,原本不覺得太陽有什麼熱力,但是一但這傢伙下了山,寒氣立刻就猖狂了起來。
章馳收拾好了東西,赤焰山這邊也已經備好了鞍配好了轡頭,不光是這樣,怕赤焰山凍着,所以汗墊更加厚實,並且還包了一下肚子,略顯有些臃腫,不過現在外面馬想跑也跑不起來,沒過馬關節的雪,別說跑了,就算是走起來馬也是吃力的。
把防寒的睡袋捲成一卷,塞進了袋子裡,束在後搭的皮帶上,剩下的東西分成兩個小包,分別掛在馬臀的兩側。
此刻的章馳也是全副武裝,防極寒的衝鋒衣在外,內裡一件厚毛衣,毛衣下面是厚實的保暖內衣,下身外面同樣是防寒防水的褲子,內裡是一條保暖衣,腳上一雙高幫馬靴,幫子一直到膝蓋下,鞭底也是厚實的牛筋底。
手上一雙防滑的黑色棉手套,頭上戴着綿制的LF帽,這東西在國內戴着土氣,但是在這邊那就屬於時尚圈了。老外看着帥的不得了,比牛仔帽可拉風多了。
上了馬,棉圍脖拉上來蓋住鼻子,防風鏡戴上,章馳輕催了一下赤焰山。
赤焰山一動,旁邊的大牛二虎也跟着歡實的跑了起來。
穩坐馬背的章馳此刻如同一杆標槍似的筆直,單手持繮,另外一隻手自然的垂於身側,身體隨着馬背的起伏微微的跟着擺動。
這是標準的西部騎法,牛仔們坐在馬背上,如無必要一直要保持這種樣子,因爲這樣自己的身體重心,和馬才能保持不變,這樣的話,馬兒自己便會有判斷,牛仔也不會成爲馬兒運動時的負擔。
“BOSS!”
經過牛棚的時候,坎農站在門口和章馳打了一聲招呼。
“有事?”
“沒事,就是讓你小心一點,現在外面的氣溫可不低,不要因爲一點點熱就解衣服,寧願熱一點也不能冷一些”
坎農有點擔心自家的BOSS,坎農現在非常滿意自己的工作,一是老闆沒有那麼多事,對於自己充份信任,二是老扳不小心,每次有了收入或多或少都會給自己一點獎金,這是他以前工作的時候不常有的。
所以,老闆的身體和他的口袋緊密的聯繫了起來,坎農自然要替老闆的安全考慮一下。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外出”。
章馳笑着衝坎農揮了一下手,然後繼續催着赤焰山前行。
出了牧場大門,章馳直接轉上了馬道,沿着馬道一直往前,沒一會功夫便到了塞廖爾家牧場門口。
馬道很好走,因爲馬道的兩邊都是樹,高大且茂盛的樹,除了落葉的之外,還有一大部分是常青樹,這些樹排住了大部分的雪,所以馬道上的雪,僅僅只有十公分不到的厚度,而且此刻一般沒什麼人走,並不存在什麼打滑凍起來的情況。
“喬治!”
這時候塞廖爾的大兒子加西亞,還有小兒子米勒已經在等着了,兩人不光是帶了東西,馬前還坐着兩個孩子,兄弟倆都帶上了自己的兒子。
和兩人打了聲招呼,章馳又衝着兩個孩子笑着說了一句。
加西亞的兒子叫哈里斯,今年差不多十歲左右,米勒的兒子楊,就是上次生病的那個要更小一些。
現在兩個小傢伙跟個皮球團似的坐在馬鞍前,又手緊緊的攥住了馬鬃。
兩個孩子紛紛和章馳打了招呼。
無論是加西亞還是米勒,現在騎的都是一匹純正的夸特馬,鼻額處各有一條大流星,如同雙胞胎似的。
“內爾和伯里斯呢?”
章馳問道。
“他們在前面”。
“走吧!”
章馳催動了赤焰山。
加西亞和米勒兄弟倆跟了上來。
不過兄弟倆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大牛二虎身上,他倆也帶着自家的牧牛犬過來的,只不過他們的牧牛犬,平常看着挺大挺壯實的,但是往大牛二虎跟前一靠,就跟撒貝寧和姚明站在一起似的。
塞廖爾家的牧牛犬屬於中型犬,但是大牛二虎現在是穩妥妥的巨型犬,這肩高就算是放在大丹犬中也不低。
最主要的是兩隻狗脖子上的鬃毛,讓它們看起來更加碩壯有力,整個就跟個狗中肌霸人似的。
“二虎懷孕了沒有?”
米勒是第一個張口問章馳要小狗的,現在他眼巴巴的想着抱一條大牛二虎的孩子回去。
二虎這兩個中文,米勒也發的非常地道。
“這我哪裡知道,你就彆着急了,等着生了小狗肯定有你一條就是了”章馳笑着說道。
“對了,忘了告訴伱一個好消息,今天活牛的價格漲了一點”加西亞說道。
“哦,我都好些天沒有關注牛價了,漲到多少了?”章馳問道。
米勒回道:“還不到兩塊六”。
“哦,那也不大”章馳說道。
現在整體的牛價維持在兩塊五左右,一直圍繞着這個價格做小幅的震盪,看起來這牛價相當的穩定。
但章馳相信,梅麗卡肯定是知道點什麼,所以一直等着牛價漲回去。
“你不打算出一點?”加西亞問道。
章馳道:“不出,我總覺得這價格還能往上漲一些”。
加西亞和米勒兄弟聽了便不言語了,他們覺得今年冬天這價格就差不多了,不過賣不賣牛那是章馳的事情,對於牛價的判斷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在這事情上誰也不會多說什麼,更不會勸。
這一勸人家要是虧了,那多招人厭啊。
三騎幾乎是並肩而行,一邊走一邊討論着牛價,當然了少不了要對明年的牛價做出一點推判出來。
這種判斷影響着每一個牧場主明年如何運營牧場,如果判斷明年的活牛價格低,那麼大家就會減少一些牛,多一些羊啊這類的牲畜,又或者換成經濟價值更高的牛種。
不過這東西對於章馳來說沒多大的意義,能影響他的,只有小牛的價格,他是不會花超過三百美元去買一頭良種牛的。
有這錢他不如多喂幾瓢葫蘆漿,肉一漲上來這差價就被他抹平了。
這事不能說,章馳那就只得大多數情況下豎着耳朵聽了。
三匹馬沿着馬道一直向前,走了一會兒便小跑了起來,三人一邊催馬小跑,一邊還能隔空聊天,證明三人的馬技都很不錯。
接近山腳的時候,章馳看到了一盞馬燈。
三人的馬蹄聲吸引起了馬燈旁邊人的注意。
“是米勒,喬治麼?”
裡卡多的聲音傳了過來。
米勒笑着迴應道:“除了我們還有誰?”
說話之間,章馳幾人已經到了內爾的面前。
內爾的馬上也坐着一個孩子,不用問這位就是內爾的兒子納爾遜,小傢伙章馳沒有見過,現在裹的跟個棕子似的也看不出來,不過小傢伙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長,長的像是一個瓷娃娃似的。
“喬治”。
內爾衝着章馳笑着打了一下招呼,兩馬相錯的時候,相互擊了一下掌。
接下來兩撥並一撥,大家沿着馬道繼續向前。
現在大傢伙要翻過一幾個小山丘,然後到達公用牧場,這個牧場屬於政府所有,不過面積並不大,僅有五千多英畝的面積。
三萬畝地不大,這要是放到國內一準被人覺得是凡爾賽,不過放到西部這塊地,尤其是在公共牧場上來說並不算是大的。
稍微一箇中等牧場就和這地的面積差不多了。
因爲地不大,所以這塊牧場爲幾乎沒什麼野馬,大多數的時候只有野牛羣、鹿羣這類食草動物在這裡生活。
有食草動物,離着周圍的私營牧場也比較近,所以這裡也是郊狼最喜歡的地方。
獵殺郊狼,在這邊可是公益活動,不論你殺多少,都沒有出來指責你。
這是以前,現在動不動也會有一些吃飽了撐的環保主義者過來拉橫幅,宣傳什麼郊狼也是生命,也是大自然的主人之類的屁話。
這邊人是不信的,因爲郊狼對他的生活產生威脅,是凡威脅到他們賺錢的,一率打倒。
而到這邊來的環保主義者們也很識相,沒有大城市的那股子瘋勁,這邊你要是玩過了,或者衝到人家裡去,牧場主和牛仔們可不會很客氣,開槍打死你這樣的情況一般不可能發生,牛仔也是人一般不會視人命如草芥,但打你的腿他們一點也不會手軟。
來了幾次之後,這幫人就知道了,他們安全的活動範圍就是公共部分,而且最好你別擋人家的道。
牛仔中暴脾氣可比城裡的娘炮們多多了。
就算是不開槍,但是衝你輪拳頭那可一點也不稀奇。
事實證明環保主義者也怕捱打。你抗議你的,我打我的,兩邊都各幹各的活。
“伐克!”
大家到了地方,望着被人放倒的木頭臺子,不由罵了起來。
木臺子被拉倒了,很明顯幹這事的人不可能是附近的牛仔,只能是那些環保主義者。也不可能是被雪給壓倒的,因爲木臺的柱子每一根都有三十幾公分粗,雪能把它們壓倒那叫雪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