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閨女的身邊,章馳有點走神。
小蕙質站了一會兒,擡頭看了一下旁邊的父親,見父親沒什麼反應,伸出自己的手指點了旁邊的章馳一下。
嗯?!
章馳扭頭看了一下閨女。
唉!
小丫頭先是長嘆了一口氣,活脫脫跟個小大人似的,看的章馳想笑。
“爸爸,對不起,又害的你和我一起罰站了”小蕙質有點欠意。
章馳道:“沒事,站站也好,人看着也精神”。
“你說媽媽什麼時候能讓我們不站了?”小丫頭開始擔心起這事了。
“不知道,估計得站不少時候,你看你把弟弟妹妹的臉畫的”章馳趁機開始教育起了閨女。
小丫頭不是不懂,她就是玩兒!
父女倆這邊一個教育一個接受教育呢,突然間聽到下面車子響了起來,而且還是那種由遠及近的。
蕙質一聽,立刻跑到了門口,趁着母親梅麗卡還沒有反應過來跑出了門。在她看來是爸爸讓自己出去的,至於母親會什麼反應,有了擋箭牌的小丫頭並不太關心。
小丫頭跑了過去,頓時精神就來了。
“……”。
看到伯符坐着坐着,然後小臉開始憋氣,頓時便喊了起來。
“你怎麼那麼多話?”章馳說道。
小丫頭立刻顛顛的出了屋子,不過沒有一會兒,垂眉搭眼的回來了。
麗質和伯符兩個和蕙質一樣,都是精神頭十足的那種,想想看連大狗熊都有點吃不消的孩子,那精力得多棒!
詹妮弗聽了,笑眯眯的跟着小侄女去玩去了。
“一邊去!”
“爸爸,你以後能不能少往飛校跑?人家估計都怕見你了吧”小蕙質說道。
“蕙質!”
低頭玩着自己的手,時不時的伸頭向着門口看看,估計心中在嘀咕着小姨爲什麼還不來救她。
毛豆和白勞是沒有跑掉,一個在睡覺,另外一個還是睡覺,於是倒黴的它們只得陪着兩個小主人玩耍。
站牆角章馳沒有問題,小蕙質平常也沒什麼問題,不過今天聽到小姨的聲音,她的心中像是長了草似的。
孩子給了毛豆和白勞,章馳兩口子也就放心了,於是開始各幹各的事,這下大家知道,爲什麼章馳家不用保姆了吧,有免費的勞力。
“你去試試”章馳說道。
詹妮弗跟着進來了,看到小丫頭眼中就冒光。
一看到母親來了,蕙質立刻跳下了牀,站在牀邊上伸手指着弟弟:“孩子尿褲子了,但跟我可一點關係沒有,不是我讓他尿滴。這孩子就是不省心……”。
不尷尬!因爲像這樣的時候太多了,一開始大家還尷尬,現在已經習以爲常了。
章馳沒有搭理蕙質,而是頭頂着牆,沒有一會兒居然就這麼睡着了。
被閨女用小手指給戳醒,章馳抹了一把臉。
“哎呀!不好,孩子尿了!”
章馳瞬間頭大了,自家兒子尿了一褲子。
一陣忙活之後,兩個小娃也完全醒眉了,一下子整個屋裡頓時熱鬧了起來,一個抓住了毛豆,一個和白勞,至於墨汁和世仁,看到兩孩子下樓,瞬間恨不得來個瞬移,直接顛到外面去了。
段舒一和詹妮弗也是認識的,而且兩人還能聊的不錯,一個是設計師一個算是女商人,還是有點共同語言的。
“你這都跟誰學的?”章馳有點無語。
章馳和梅麗卡給伯符換上了新褲子,那邊麗質又尿了。
現在看到小姨過來了,蕙質不想罰站了,她想去向母親認個錯,換來和小姨一起快樂玩耍。
“小姨來了,我能不能向媽媽認個錯?”
沒有一會兒,麗質也醒了,不過她並沒有坐起來,而是翻了個身趴着,開始和自己旁邊的玩具玩。
“不行?”
“我不太想吃熱的,要不讓你爸給我現蒸好了”。
不過就長相上來說,蕙質不如妹妹長的漂亮,麗質是生下來就漂亮,比姐姐蕙質生下來的時候好看多了。
先是聊了聊詹妮弗的事業,詹妮弗的事業遇上了一點困難,無論是生意還是人生總不可能全都是一帆風順的,現在詹妮弗就遇上了事。
“你看我幹什麼,孩子自己尿的,又不是我讓尿的”蕙質覺得父親的眼光有點讓自己不舒服,立刻聲明,孩子尿褲子這事和自己一點關係沒有。
章馳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大閨女。
“喂,爸爸,別睡了”。
望着閨女,章馳心想:這丫頭到底像誰!
模樣現在到是一半像梅麗卡一半像章馳,小丫頭還挺會長的,專挑父母好看的地方發育,現在的模樣早已經不是小時候,活脫脫老子章馳翻版模樣了。
喜歡到了什麼地步呢?半年前有一次,小蕙質問章馳她的媽媽是不是詹妮弗,這話一出,不光是把章馳給問傻了,梅麗卡也傻眼了。
蕙質點頭:“這有什麼難的,你對着我爸撒個嬌吧。我爸吃這套,每次我都是這樣的……”。
一看小丫頭臉上的表情章馳就知着結果了,明顯梅麗卡此刻的氣還沒有消,這時候別說什麼小姨救了蕙質,就算是爺爺奶奶,太爺太奶來了,估計該站的時候還得站。
章馳這邊連趕似趕的過去,發現伯符這小子已經尿完了,小臉上那是一陣輕鬆。
詹妮弗也是個怪會起鬨的。
蕙質是小,但她不是傻,自然知道自家老子被人傢俱樂部那邊多嫌棄。
吃完飯,三個孩子都折騰一天了,回房間就睡了,大人們沒有這麼早睡,又因爲詹妮弗在,所以大家一起在客廳裡喝着小酒聊着閒天。
不過這對詹妮弗來說也不算什麼,現在她就是什麼都不幹,回家躺着也比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的人過的舒服。
現在眼睛大,睫毛又長又翹,臉蛋兒也是標準的鵝蛋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美女。
到了太陽快落山,段舒一回家去了,詹妮弗自然是住在這裡,每一次她過來都要住上兩天,多的時候能住上七八天,對於她來說,似乎堂姐家裡就是最舒服的渡假酒店。
章馳沒好氣的說道。
噝噝!
兩人罰站,耳朵裡卻能聽到樓下大笑着聊天的聲音。
章馳現在的愛好似乎就剩一樣,那就是開飛機,照什麼的他已經拿到了,在最近的航空俱樂部還辦了個會員。
“小姨,你來了啊,吃過了沒有?要是沒有吃過的話,我們家冰箱裡有早上剛蒸的包子,你要是不想吃涼包子,讓我爸給你熱一熱,或者煎一煎都行……”。
章馳拉下褲子,發現小雀兒還滴着水。
“怕什麼怕,遇到我這麼好學的學生,那是他們的福氣”章馳是死活不承認,俱樂部的那幫子人討厭自己的。
一個三歲,一個三十歲,本質沒什麼區別,湊到一起就跟兩二愣子似的,一起追狗攆雞的。
蕙質這個小丫頭很喜歡詹妮弗這個不靠譜的小姨,而詹妮弗也非常喜歡她。
對於閨女的話嘮,梅麗卡已經無感了。
就在這時候,屋門開了,梅麗卡出現在房門口。
生在大多數人的終點線上,詹妮弗生活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跑到門口正準備下樓呢,這纔想起來好夥伴小姨還沒有跟過來,於是又回頭,扒着門躲着母親的視線。
只要這倆人湊在一起,章馳家養的雞都被嚇的少下蛋了。
站在章馳的旁邊,蕙質望着弟弟,一陣長噓短嘆的。
後來一問這才知道,蕙質覺得梅麗卡有點過於嚴厲了,而詹妮弗每一次來都會帶着蕙質傻瘋。
尷尬?
蕙質反問道:“怎滴,還不讓人說話啦?還是現代社會麼?”
都不用看,章馳便知道是自家的小姨子,也就是詹妮弗這個女魔頭來了。
這麼說吧,現在俱樂部都有點後悔收章馳的錢了,估計大家都覺得這人怎麼這麼閒,整天不用幹活的麼。
唉!
小丫頭又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牀上的伯符睡醒了,小傢伙坐起來,還沒有醒眉看了一下四周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麼盯着站在牆邊的姐姐還有父親,估計是發呆。
原本人家以爲是掙着章馳的錢來,結果沒有想到,別人學飛機是一週來一趟就算是了不得了,章馳這貨呢,幾乎就是天天去啊,雖說油錢什麼的都是章馳來交的,但是他開過的飛機不要保養維護?飛機上的零件也是有壽命的,不是說你想怎麼開怎麼開的。
小丫頭髮出聲響,招喚着自己的好朋友小姨,但是又怕母親聽到,所以發出噝噝的聲音,似乎只要是這樣母親就聽不到了。
“哎,完蛋嘍,完蛋嘍!”
其實純就是詹妮弗訴苦,章馳兩口子在旁邊聽,充當出氣桶的角色。
梅麗卡聽的明白,但是章馳有些就聽不太明白了,尤其涉及到詹妮弗的行業。不過這時候也沒有人需要章馳懂,知道嗯嗯好,然後來個這人真不東西就全活了。
不過今天詹妮弗的聊性足,章馳直接沒有忍住在沙發上坐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兩個女人聊到幾點睡的,反正章馳在沙發上睜開眼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矇矇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