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破空聲劃破夜空,向着我飛來。一點寒芒疾如流星,轉眼到了面前,我側身讓過,“叮”的一聲,結結實實的釘在了門板上,原來是一隻短小的袖箭。
大頭身形一動就要追出去,我生怕大頭着了埋伏,趕緊喝止。到處黑燈瞎火的,對方又使用了下三濫的暗器偷襲,一個不小心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眼看就要天亮了,索xìng備好馬匹,檢查騾車,飽飽的吃了早飯準備啓程。其實,我心裡明白的很,根本不能耽擱的。眼下的情況,算是偷襲失敗,他們只有一條可走了,就是回去搬兵。當然,他們可以選擇撤退,然後另找機會。不過,我覺得他們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棄。
即使真是搬兵來了,我也是不怕的。我只是擔心在這崎嶇的山上,貨物馬匹必定會受些損失。俺可是山裡孩子,比不得財大氣粗的陳家。打便打了,破財的事俺是不幹的。
一行二十多人,十幾輛騾車也算是浩浩蕩蕩。我和大頭騎馬在前,葉老頭和幾個高手斷後。騾車被護在中間,和前隊拉開些距離。這萬一起了衝突,也不至於驚了騾馬。
回頭望一眼,騾車上杏黃sè的旗幟獵獵作響,上書“銜月樓”三個大字。我不由得一陣得意,高頭大馬在前開,儼然出征的將軍。當初在那偏僻山村,何曾想過會有今天。
眼看就要走到難行的地方,除了稀稀拉拉幾個人,一切好似很平靜。前面是一個拐角,山體在此處變了走向,剛好突出了一個尖角。若是有埋伏的話,只能設在此處了。
我催馬往前準備去探探,沒成想大頭快了一步,縱馬向前奔馳而去。7Z小說?隊伍放慢了度,緩緩前行。這個空當,我仔細觀察了地形。壁立的山體實在是太高了,絕對不適合埋伏。另一邊是一個緩坡,雖說是不太深,但一眼望下去光禿禿的,也絕對藏不住人。唯一的一處可疑的地方,只有等大頭回來了纔好確認。
等了好久,大頭卻沒有消息。眼看就要接近拐角,我只有自己前去看看了。剛已過拐角,就覺得氣氛不對。往前看,一匹馬躺在邊,看樣子正是大頭的坐騎。我心裡那個急,策馬狂奔了過去。
馬已經死了,脖子上插着兩支袖箭,和昨天夜裡的那隻一摸一樣。看來袖箭上餵了毒,否則以袖箭的威力不可能讓馬這麼快死掉。沒看到大頭,我往前追了一段,前方開闊處幾個人打鬥正酣。
大頭被圍在中間,毫無懼sè,左衝右突,勇猛異常。再看周圍,七八個黑衣漢子個個健碩,卻拿大頭沒辦法。只一會功夫,一個漢子便被大頭打飛了出去。
我策馬奔進圈裡,一帶馬繮,身下坐騎人立而起。衆人紛紛退讓,大頭哇哇大叫着就要衝上去。我大喝一聲,制止了大頭,然後轉向那些人:“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攔我去?”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我順着他們的眼光望去,後面空空如也,一眼能看出好幾裡地。我心裡納悶,這還能藏着人呢。
正在我納悶的當兒,突聽的呼嘯一聲,就聽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從邊的山崖下,竟然呼啦啦接連竄出來十幾個人。我看的目瞪口呆,尼瑪這是藏哪裡了?
爲之人四十來歲,身材不高,黑紅的臉膛上一道顯著的刀疤,斜斜的從鼻樑貫穿到耳根,一看就是個好勇鬥狠的亡命之徒。只見他面無表情的一揮手,二十幾個人呼啦就圍了上來。
這個幾個人我還真沒看在眼裡,倒是那個領頭的看着好像有兩下子。大頭早就怒了,哇哇叫着衝了上去。便打還便嘟囔着:“你妹的,敢偷襲老子,敢shè殺我的馬,害的老子摔了跟頭。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我和你們沒完。”
這些人雖然彪悍,但對上大頭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一陣拳打腳踢,大頭已然放翻了七八個。後面的隊伍這時也跟上了,一見這都動手了,一聲喊,拽着傢伙就衝了上來。
這個幾個人我還真沒看在眼裡,倒是那個領頭的看着好像有兩下子。大頭早就怒了,哇哇叫着衝了上去。便打還便嘟囔着:“你妹的,敢偷襲老子,敢shè殺我的馬,害的老子摔了跟頭。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我和你們沒完。”
這些人雖然彪悍,但對上大頭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一陣拳打腳踢,大頭已然放翻了七八個。後面的隊伍這時也跟上了,一見都動上手了,一聲喊,拽着傢伙就衝了上來。
根本就是毫無懸念,對上大頭一個都是討不了便宜,又被這麼一衝,呼啦一下就都撤了。那刀疤漢子鼻子抽了抽,跟着後退幾步,衝我一擡手。寒芒一閃,一道破風聲向我襲來。
果然是你,我一陣冷笑,擡手將那打來的袖箭cao在了手裡隨手向着那大漢擲去。那大漢倒也機靈,一個躬身險險的避過,雖然有些狼狽,功夫底子還真是不差。
兩幫人馬相對而立,我站在前面,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哼哼,我們是什麼人,你應該也能猜到吧。勸你還是識相些,不然……。”那刀疤漢子有些得意過頭了,話說了一半就被大頭打斷了。
“尼瑪,**裝什麼大頭蒜。你覺得你今天還能討得了好處?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大頭連珠炮似地一頓搶白,嗆的刀疤臉屁都放不出一個。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不過你得看清形勢,囂張是需要資本的,就憑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是不是閒命長了。”知道他們的身份,我一點都不氣。早晚要開戰,時刻提防着,到不如真刀真槍來的踏實。
“那就不用說了吧,我們也不藏着掖着。陳家的勢力不用我說了吧,相信你們也清楚,你們和陳家比,你們什麼都算不上。勸你們還是放手吧,不要自討沒趣。”刀疤臉顯然是露了怯意,話說的冠冕堂皇,但那表情明顯是心虛了。
我嘿嘿的冷笑,往前逼近幾步,一幫人下意識的退了幾步。江湖爭鬥已不同往rì,以前殺個把人,武功高了根本不算個事。現今,新zhèng?fǔ講究法治,即使你武功再高,一槍照樣撩翻了你。所以,一般爭鬥也就拼個狠勁,輸了無非是受些羞辱,自個兒滾蛋就是了。
眼見的這幫人有恃無恐,我心下一狠,今rì勢必要給陳家個教訓。我一揮手,身後兄弟,嚎叫着衝了上去。兩幫人打在了一起,我緊緊盯着刀疤臉,生怕他暗箭傷人。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了過來。滾滾的煙塵,如一條長龍般向着這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