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近中午,我和葉玉嬌招呼了一聲,便與大頭出門去了。【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雖說是拿定了主意,但真要開始行動,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帶齊了物品,大頭還特意帶上了一把短刀。我想了想,又到櫃檯把那塊大洋換成了零錢。若是有什麼應急的需用,也還方便採買。
就這麼七拐八繞,終於來到了劉記的小飯館。劉老爺子一聽要去那處老宅,連連擺手,一個勁的勸阻。倒是二愣聽了,兩眼放光極是興奮,看了他爺爺一眼,又沮喪地低下了頭。老爺子見我們主意已定,也只好作罷,只是一再囑咐要小心,需要什麼只管過來招呼一聲。問清了去路,我和大頭再三謝過,便徑直順着那條巷子走了進去。
這巷子看上去已荒廢了很久,野草長滿了原來的路面。中間被雨水衝出了一道溝,溝裡還有些積水,黑sè的淤泥上覆蓋了一層**的雜草樹葉,不時地泛起一個個氣泡,一陣陣的腐臭直往鼻子眼裡鑽。我和大頭捂着鼻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裡走。好在沒走多遠,便看到了兩邊破敗坍塌的房屋。
再行不多遠,幾棵高大的槐樹當先映入眼簾。前面變得開闊了許多,圍牆房屋都已拆平了,就連地基的磚石都啓出運走了,只留下淺淺的極其規則的坑道,半人高的野草長滿了眼前所及的地方。
我擡頭望了望高大的樹冠,透過縫隙灑下來照在我的臉上,在沒了夏天的炙熱。四周靜悄悄的,偶爾從草叢裡傳出一聲噗通的聲響,不知道是什麼小動物,在這光天化rì之下幹着些什麼烏七八糟的事兒。
大頭一臉的老成,折了跟樹枝在草叢裡拍打着。我看着好笑,你以爲你還能趕只兔子出來。我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那顆被砍伐過的槐樹。
這棵槐樹差不多要兩人合抱,被砍傷的地方貼着地面,傷口已經長合了,彌合處如瘤子般鼓起一個大包。我拍了拍樹身,可能是心理作用總感覺怪怪的。一瞬間,我竟生出砍一下看看的衝動。
大頭好像發現了什麼,在咋咋呼呼的。我走了,一眼就看到一個人爲挖出的坑。這坑差不多一間屋大小,也就一米來深,左右有兩段淺淺的坑道,一看就是在原本的地基上開挖的。看那土sè不像是才挖的,但奇怪的是,卻給人剛挖不久的感覺。
這就是當時尋找那不知道是啥的東西挖的嗎?我在坑邊上來回走着,腦子裡極力回想着。大頭蹲在坑邊,抓了一把土湊到鼻前聞了聞,擡頭對我說:“三少,這土有種奇怪的味道。”
我蹲下身抓了一把湊在鼻子前,確實有種味道。但又說不出來到底什麼味,有種淡淡的臭味。我把土捏碎了攤在手心,又讓大頭拔了一顆草過來。這土sè明顯不一樣,手心裡的土呈現出一種黑褐sè,而那草根上的土卻是純正的黃土,味道也是特有的土腥味。這怎麼可能,一步之外竟然是兩種土質,確實讓人想不通。我拿了大頭的短刀,在坑壁上胡亂的掘着,除了越發cháo溼味道加重之外,依然是那種黑褐sè。我站起身,眼前突然一亮,這坑裡竟然不長草,周圍的草長勢極盛,而這坑壁,坑底竟然寸草不生。怪不得剛纔有種奇怪的感覺,原因就在這裡啊。
想明白了一件事,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的疑惑。難道和土的顏sè有關?我下到坑底,將積在坑底的落葉扒開,蹲下身子,拿短刀往深處掘着。
“啵”的一聲,像是一個氣泡被刺破了。我愣了一愣,短刀抽出的一剎那,一股黑氣毫無預兆地噴涌而出。我閃身後退,一頓跳了上來。刺鼻的腥臭瀰漫開來,聞之yù嘔。
我拉着大頭遠遠地退開,眼看着那股黑氣向四周擴散。所到之處,原本茂盛的青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脫水枯萎,而後化成粉末。我一臉驚懼:“這,這是毒氣?”
大頭已然呆住了,喉結聳動卻是說不出話來。好在黑氣不再噴涌,空氣中瀰漫的霧氣也在變淡消失。被黑霧侵蝕的地方已變成光禿禿的一片,原本茂盛的野草化成了粉末,均勻地鋪滿了地面。坑壁的黑褐sè似乎又加深了一分,空氣中隱隱殘留着淡淡的腥臭。
難道真的有蛇jīng藏在這片地下?我慢慢地走到那處坑邊,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看了一眼,我便呆住了。這哪裡還是坑啊,這就是一個洞。我望着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洞口,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我找了塊磚頭扔了進去,接着便聽到啪的一聲。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深,我屏住呼吸等了一會。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大頭劃了根火柴扔了進去,火柴翻滾着往洞裡墜去,只閃了一閃就熄滅了。什麼也沒看到,又劃了一根,還是同樣的情況。
“找點可以點着的東西來。”我盯着那洞口,丹田內有種莫名的躁動。
大頭轉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竟然脫了自己的短褂揉成一團,點着扔了進去。一團火焰翻滾着落到洞底,照亮了好大一片。
“青磚鋪地?人建的?”洞底的地上堆着一堆土,肯定是剛纔漏下去的。周圍鋪着青磚,鋪設的紋路都看的清清楚楚:“難道是墓道?不能吧!”我喃喃自語,但又想不出什麼人會在地下搞什麼建築。
“難道那蛇jīng是什麼人養的?”大頭疑惑地望着我:“你是怎麼弄出來一個洞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拿短刀亂刺,好像,好像是刺破了什麼東西。然後就冒出那股黑煙,在然後就出現了這個洞。”
現今,唯一的辦法是下去看看,才能解開心中的疑惑。我望了望漆黑的洞口,沒有照明下去了也沒用。看來,還得需要一番準備。
“走,吃飯去。”我招呼了大頭,當先往來路走去。
隱隱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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