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姐姐？
穆雲霓眼眸微動，雖然她並不知道那凝姐姐是誰，但瞧着她這裝扮分明就是在戲耍人才對。
令狐幻聽言眼底閃過絲冷光，對着旁人吩咐：“來人，帶玖兒下去沐浴更衣。”
“誒？爲什麼要更衣？玖兒難道不漂亮嗎？”雪玖似是有些難過。
“玖兒很漂亮，是這件紅衣不適合玖兒。”令狐幻耐心道：“而且玖兒不覺得臉上抹這麼多胭脂水粉很難受嗎？”
雪玖肉肉的臉蛋原本因幻哥哥說的不適合而難過，隨即又聽到幻哥哥說到臉，憨憨道：“是那麼一點不舒服……但只要幻哥哥喜歡，我願意天天這樣打扮，嘿嘿。”
令狐幻嘴角勾起：“相比濃妝豔抹，我更喜歡清水出芙蓉。”
雪玖眼裡滿是困惑與不解：“清水？芙蓉？這是什麼意思？”
令狐幻輕笑：“行了，先下去換衣服，否則幻哥哥就不喜歡你了。”
“不要，幻哥哥不要不喜歡我，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幻哥哥要等我哦！”雪玖說着就急急忙忙跑出去，身上肥泳圈每跑一步都會劇烈抖動起來。
“她是誰？”穆雲霓望着那圓滾女子氣喘吁吁跑出去的樣子，輕聲問着旁邊的人。
剛纔她注意到一像邪魅妖嬈的令狐幻在面對那疑名玖兒的女子時說話都比較溫和正經。
令狐幻沒有隱瞞：“雪玖，是我曾在外界撿回來的交由雪狼妖照料的孩子。”
“爲什麼不自己照料？”如果交由他自己照料的話，這名雪玖的女子就不會被別人給整蠱成這副模樣吧！
“正如我之前所言，我是妖王之子，但凡接近我的女子都會遭受一些不平等的待遇，而我又不喜歡經常待在妖界，所以爲了避免她遭受這些不平等待遇我就將她託付給足以信任的雪狼妖照顧。”
令狐幻緩緩道：“在妖族雪狼妖勢力很大且無人敢輕易招惹，而雪狼妖也十分樂意接受雪玖，最初的確將雪玖照顧的很好，沒有讓別人欺負她。”
穆雲霓沒有出聲打斷，因爲他說的是最初，這說明後面發生了變化。
“一百年前雪狼妖的夫人產下孩子，這孩子也是現在雪狼妖下一任繼承人，她叫雪凝。”提起雪凝，令狐幻眼底閃過絲不悅：“我很少回妖界，就算回來去見玖兒，以玖兒心智未成熟的性格也從來不會在我面前說受沒受委屈，直到五十年前我才發現端倪。”
似是想到這點，令狐幻有點自嘲：“所謂端倪也只不過是看見玖兒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如果當時玖兒沒有突然喊疼，沒有暈過去，恐怕我依舊什麼都不知道吧！”
“經過一番調查我才知道玖兒在雪狼妖處過的並不好，尤其是雪凝對雪玖的行爲更是令人髮指，但我卻不能對他們動手頂多就發發怒。”
“須知雪狼妖在妖界地位不低，而雪玖只是我從外面撿回來的人，更何況當初是我將玖兒託付給雪狼妖的，既已託付，對方想怎麼對待又與我何干？”
“不過我還是將她從雪狼妖處接回來了，至少在我的地盤內無人敢對她動手。”如果在他的宮殿有人被欺負，那不管被欺負的人是不是外人，他都可以出手收拾收拾那些不長眼的東西。
穆雲霓挑眉：“既如此，爲何剛纔雪玖會變成那樣？”
“這點恐怕只能說狼妖雪凝太過狡猾了。”令狐幻似是嘲諷：“自從我將玖兒接回來之後，雪凝對玖兒的態度瞬間轉變，常常對玖兒進行哄騙以及給些小恩小惠，換取玖兒的信任與‘姐妹情深’。”
“你剛纔也看到了，玖兒性子單純更不記仇，在雪凝屢次對玖兒示好之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所以說不虧是狼妖，狡猾又奸詐，如果不是礙着他的身份，恐怕早就將玖兒給生吃吞了吧！
“或許你可以提醒玖兒，不讓她靠近雪凝，我相信是你說的話玖兒肯定會聽。”因爲剛纔雪玖眼睛裡面流露出來的喜愛裡面還有着滿滿依賴之情，所以她猜測玖兒應該會聽令狐幻的話纔對。
令狐幻緩緩開口：“所以暗箭難防，儘管我曾試着屢次三番讓玖兒離雪凝遠點，可耐不住她會裝好人，屢次趁我不在時丟甜點給玖兒然後重新讓玖兒對她產生好感。”
他不可能永遠待在妖界，而在妖界玖兒又不可能常年待在宮殿裡面，因此只要玖兒出去就會被雪凝有機可乘，待獲得玖兒信任之後又暗中狠狠整她。
偏偏自己就算知道這些事也不可能明面找雪凝算賬，誰讓人家投了好胎更生了張好嘴，不僅雪狼妖是妖神身邊得力助手，雪凝更是時常去哄妖神高興，這也是他不能正面找雪凝算賬的原因。
穆雲霓感嘆：“說來說去原因都出在你自己身上嗎？”
“？？”令狐幻不明，怎麼原因出在了他身上？
“仔細想想雪凝爲什麼要無緣無故針對玖兒？而你口口聲聲表示在已經讓玖兒別跟雪凝玩，可你又是怎麼說的？以什麼方式說的？最後一點，既然你明知道自己不在她日子就不好過，爲什麼不常常待在妖界或者出去時帶上她？”
說白了在令狐幻心中雪玖也並非十分重要，如果十分重要定會將她身邊所有危險都隔絕，讓歹人沒有可乘之機。
不過那種保護法應該是對着心上人，而令狐幻似乎對雪玖並沒有那層意思，所以這也難怪了吧！
“……”令狐幻真的很想反駁她，可偏偏她好像也沒有說錯什麼，只是他真的不想將她帶着一起出妖界，更不想常年待在妖界不出去。
或許，從某種意義而言，他也是非常冷酷的？
令狐幻思及這點不由微微沉默下來……
這種沉默一直維持到雪玖再次回來才被打破。
不同於剛纔的濃妝豔抹，此時雪玖要乾淨很多，臉上肉雖然多卻非常白嫩配上那雙乾淨清澈的眼睛倒也順眼很多，至少在穆雲霓覺得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