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拳頭對拳頭,李元渾身帶着赤色的光芒,將邢牛這個赤甲戰王狠狠地轟退數裡。
不過邢牛是赤甲戰王之中最頂尖的,他的力量極其強悍,李元自身也被那股力量衝得後退數裡。
“哼!”邢牛冷哼,雙目宛如要噴火一般,他的身形又一次衝出,朝李元的頭顱一拳打出。
“嗡!”李元全身都瀰漫着力量的赤色波紋,拳頭出現了一股刺眼的光華,毫不猶豫地一拳對上。
“轟!”……雙方的攻擊都極爲兇悍,力量勢均力敵。面對李元的衝擊,邢牛的怒意變得更加強盛。
一個人類,居然擋住了他這麼久,這讓他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身爲赤甲戰王的他,以前從未有過如此失敗的戰績。
“嗡!”雙拳猛地一握,邢牛身上的光芒開始改變了,一絲絲金色出現在了赤色光芒當中,他的力量徒然增強了數倍。
“轟隆!”一拳之後,李元的身形剎那間飛了出去,手臂的骨骼發出了咔咔的響聲,整條臂膀幾乎都沒有了知覺。
“天啊!邢牛這傢伙,居然接觸到了金甲的層次!”赤甲戰王乎康忍不住驚呼了一聲,臉上充滿了羨慕。
其餘的幾個赤甲戰王都是如此,看着邢牛的目光都露出了尊敬之色。
一個接觸到金甲層次的鱗甲族,在整個族羣當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若不然,他們也不會稱呼幽山爲神王了。
“金甲?”李元面色凝重無比,他的大道之力在右臂中游走,迅速地修復着其中的筋絡和骨骼。
“不對,還不到金甲,只是剛剛接觸了一點金甲的境界而已。”他的雙目一凝,然後紫神劍一劍刺出。
劍光閃爍,宛如流光般飛出。銳利之氣,劃破了長空,直接來到了邢牛的面前。
“給我破!”邢牛一聲狂吼,身軀上面出現了一條條細細的金色絲線。他一拳轟出,擊打在了李元的紫神劍攻出的劍光之上。
“轟隆!”力量衝出,李元的身軀又一次爆退不已。
太強了,邢牛隻是剛剛接觸金甲的層次,連全身的鱗片都沒有蛻變,就足以碾壓他的力量。
不止如此,紫神劍的劍光根本無法對其造成絲毫傷害。除非紫神劍的劍身刺入他的肉身,以神劍本身的銳利破開防禦,否則絕對不可能擊敗他。
“倘若近戰,我沒有絲毫優勢。一旦近身,這傢伙的力量就足以轟碎我。爲今之計,只有心神五絕。”
心中暗道,李元的心神猛然蕩起了波紋。灰色的光芒如同雲霧般出現,然後化作了一抹絲線,如閃電般刺出。
“心神五絕,第一絕。”他的聲音帶着冷酷,彷如是判官在宣判囚徒死刑。
“人類,你的一切手段對我都沒用。”邢牛眼中帶着不屑,他感受到了一絲奇特的能量攻向自己,隨手就在前方的空間猛地一握。
“轟!”空間扭曲塌陷,心神之力剎那間便崩潰了。
李元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太強了,光是力量就能壓破這片牢固的空間。金甲戰神,居然如此恐怖。我該怎麼破開他的防禦?”李元忍不住心中焦急起來。
“死!”一聲冷喝,邢牛的身軀又一次接近了他。帶着漫天的赤色光芒,還有耀眼的金色,朝他籠罩下去。
“風之大道!”大吼一聲,李元的身形頓時朝後面飛退,大道之力涌動間,他的速度增強了數倍,迅速躲過了邢牛的攻擊。
“怎麼辦?怎麼辦?”他腦海裡迅速地轉動着,想尋求破敵之法。
一追一逃間,他被逼到了那充滿了幽暗光芒的山峰邊緣。一股可怕的威壓從山巔之上傳來,幾乎讓人窒息。
“吼!”邢牛發出了一聲猶如野獸般的怒吼聲,身形停在了那邊緣的位置。雙眸神色陰晴不定,卻沒有再追擊。
“嗯?”李元嘴角帶着鮮血,擡頭看着不再追擊的邢牛,心中一動。
山巔之上,威壓無窮。似乎對於這股威壓,邢牛非常地懼怕。似乎是連一步都不敢接近山體。
“一物降一物?看來這個地方非同小可。”李元心中暗道,然後聲音遠遠地傳出:“靠近山體,這些鱗甲族不敢接近。”
說完,他轉身迎着威壓,朝前方那一眼看不到頭的山峰走去,身形逐漸消失在了邢牛的視線當中。
“人類,除非你不出來,否則你必死。”邢牛陰冷無比地放下了一句話,身形朝後方衝出。
“接近山體,師弟,我們走!”簫心聽到李元的叫喊,身形一動就甩開了攻擊他的赤甲戰王,迅速地朝前方衝出。
不止是他們,文殤和兩個太一殿的弟子,以及劍道宗的幽凝,還有普渡山的空山和空瑞兩個和尚也迅速地朝山體衝去。
這一刻,他們也同時發現了鱗甲族包圍他們的時候,似乎刻意避開了這片山體的範圍。雖說也有不少黑甲戰將,可他們要走的話,這些黑甲戰將也根本攔不住。
“截住他們!”邢牛狂吼一聲,手臂猛然間變得粗壯無比,巨掌宛如一道屏風般橫掃了出去。
“師兄,救我!”文殤的一個師弟不幸被巨掌掃中,那可怕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只來得及求救一聲,他的身形就化作了一片血雨碎肉。
“太強了,師弟我救不了你。”文殤匆忙留下一句話,然後回身一掌,將身後那個僥倖逃過那一道巨掌的師弟給打飛出去。
“師兄,文殤,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那個青年的臉上一片猙獰和恐懼,下一刻巨掌降臨,將他粉碎。
“呼!”藉着兩個師弟的身死,文殤終於算是逃過了一劫。他的身形衝進了山體,那冰冷的殺機迅速消失。
“嗖!嗖!”……一道道聲音響起,幽凝和普渡山的兩個和尚也先後進入了山體邊緣位置。
當他們到來之後,第一時間就遠遠躲開了文殤。看向文殤的表情都是帶着戒備之色,還帶着少許的鄙夷。
“我所做的就是讓自己活着,這並沒錯。”文殤大義凜然地說道。
“都說太一殿都是厚顏無恥的僞君子,果然是沒錯。”空瑞和尚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直接丟了出家人的靜心,憤怒說道:“你這樣的人,更應該死。”
“阿彌陀佛。師弟,罪孽滋生,自有神罰來決斷。”空山和尚吟了一聲佛號,同樣也是與文殤怒目相視。
“呵呵!空山,空瑞,你們才知道這傢伙的真面目麼?比起你們,我可是更早見識了他的卑鄙無恥和十惡不赦。”簫心一步步走來,氣息浮動,顯然是剛纔一戰對他造成了不小的損耗。
李元站在一旁,他淡淡地掃過了文殤。臉上沒有任何色彩,一雙眼睛裡深藏着幽暗的銳利。
“李元,謝謝你。”幽凝來到了李元的身前,欠身施禮,臉上帶着感激之情。
“用不着。我說過,你欠我一條命。”李元擺了擺手。
簫心來到了他的身前,對着他露出了真誠的笑容,說道:“她謝你,你不接受。我謝你,你總該接受吧?簫心,多謝李元兄弟解困。”
李元回以微笑,說道:“你謝我,我自然是坦然接受。不過我勸簫心兄不要樂觀,外面的圍困可沒有散去。那個邢牛,真的很可怕。我們在這裡越久,對我們就越不利。”
簫心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李元的意思。
邢牛正在突破金甲層次,如果時間拖久了,他真的修成金甲,那他們估計也就只能一輩子被困在這山中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邢牛隻會變得更加強橫。而且難保邢牛突破以後,會不會衝進來,將他們一個個都滅殺掉。
李元朝他笑了笑,然後直接盤膝坐了下來,開始修復自己體內的傷勢。
與邢牛交鋒那麼多招,他的肉身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全身上下的骨骼都有了碎裂的跡象。如果不及時修復,只怕會影響到他日後修煉肉身。
簫心二人也找了一處地方,開始修復自己身上的傷勢。至於空山和空瑞兩個和尚,則是選擇在簫心的旁邊修行。
幽凝獨自一人來到了李元的身旁一處大石上,也盤膝下來。
文殤臉色陰晴不定,他的目光在簫心幾人的身上掃過。而後腳下一動,一步步走向了李元這邊。
睜開雙眼,李元的雙目宛如兩道利劍般劃過了空間。他看着文殤,語氣淡漠地說道:“你如果想死的話,那就再走一步。”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藏着無盡的殺機。對這個文殤,李元心中深惡痛絕。這樣的人,就應該在鱗甲族的手裡。
用他兩個師弟的命,換自己一條命,這等陰險小人,根本不配擁有活着的機會。
“文殤,我勸你還是呆在原地別動爲好。”簫心的雙眼睜開了,他冷笑道:“如果說你惹了這裡任何一人,我們都會將你擒下,然後丟出去。讓你也嚐嚐,你師弟臨死前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