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中毒

背後壓迫的氣息愈發靠近,衣衫不整的女子眼中浮現一股詭異。面對她的墨子月這才發現竟是上次那個女人,還真是無所畏懼,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如此不知死活地算計了姬華又來算計自己,和陌境,那性子,還真不像一對父母生出來的。

“尊主!”女子陡然起身,撲到已經近前的男人身前,“尊主,你可要爲奴婢做主啊。墨太子不知何故非拉着奴婢上牀,還非禮奴婢啊”

女人帶着哭腔,衣襟散開,露出裡面大片的春色,又嬌弱又可憐,看上去便如同一個被惡霸欺凌過的嬌弱少女,惹人憐愛。

踹門進來後便一句話未說的男人卻一眼也未瞥向身前的女子,而是盯着牀上一身白浴袍的墨子月。

半坐在牀上的墨子月面露痛苦,卻愈發冰冷地看着跪在男人身前的女人,浮現一股戾氣。

身上的火氣卻烤的她難受,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她擡眼看過去,眼中霧氣籠罩。

男人大震,終於出聲:“說完了嗎?”

還在哭訴的女子停下,被男人的氣勢鎮住,“說...說完了。”

男人手中騰現魔氣,暗沉的眸中紫衣大勝,女子突然感到喉間被一雙無形的手的鎖住,呼吸逐漸困難,她被那無形的東西從地上拉到空中,血氣上涌,死亡陡然接近,女子陡然恐懼。

終於發現,她從未失手的美色和令人憐惜的身體,對這人還有那人,都沒有絲毫作用,自己像是被觀賞的猴子一般,供人觀戲。

“是誰給你的膽子做這種事的?”男人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半臂之隔的女人,殺機四露。

“尊...尊主,我錯了,你看在...陌境的面上...饒過我吧,我...不敢了...”

“哦?”男人隔空將女人揮到遠處的牆上,一聲哀嚎想起,女人落了地,身上摔出血來,口中也噴出大口的血,帶着驚恐栽倒在原處。

“陌境的面子,我已經給過一回了。”

女人終於失去意識時,便聽到了這句話,惶恐漫上,現在,除了這層身份,她還剩下什麼。

而這話,在陌境聽到傳訊趕到時也正好聽到,他頓了一下,看到一身血跡倒在牆邊的她的親妹妹,眼裡閃過不忍和絕然。

“屬下教導無妨,請尊主責罰。”陌境不敢面對他的尊主,跪地垂首。

“把這裡處理了,此後,不要再讓那女人出現在魔界。”男人說着,抱起牀上的女子,走出寢殿,這裡暫時是不能待了。

“是!”陌境驚喜了下,這是變相饒過了陌玉,他等尊主抱着太子出去後,趕忙起身查看陌玉的情況,果真是尊主的手段,經脈俱廢,此後只能像個凡人一般生老病死了。

但是,他想起男人懷中的墨太子的情況,那樣惡劣的人竟露出類似痛苦的表情,緊閉雙眼,不知情況,他想,陌玉竟能活下來,已經算是恩賜了。

況且,她欠下的東西,或者也是時候還了。

他看了眼女人,抱起她飛身出去。

而另一邊,姬華抱着女子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寢殿中,將其輕輕放在他的牀上。

女子睜眼,抓住男人的衣袍,男人渾身的顫抖隔着衣料傳到墨子月手中。

她緩緩擡頭,藥力將她的臉頰燒的如火,連帶那清冷如冰的眸子裡都升騰起霧氣來。

她,很難受,那藥竟然解不掉。

墨子月艱難的抱住男人的腰身,沁涼的溫度讓她微微感到舒服。

“我...沒事。”墨子月將他面前的衣襟剝開,臉頰貼上去。

好舒服。

男人渾身一顫,他扶住女子,“阿月,你中了媚藥。”

“我知道,那姬華就幫我解了吧。”

墨子月呼出的氣體都帶了溫熱,卻沒有繼續動作。

男人環住女子的手一緊,終於忍不住吻上去。

良久,他不捨地分開些距離,看着已變得迷離的女子,他的阿月,露出這般誘人的模樣,他很想做下去,可是。

不行,還有太多太多東西,他害怕,她會後悔,即使沒有,他也不願在她這樣不清醒的狀態下得到她,他們的第一次,應該更加美好。

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一顆心。

墨子月眯着眼,難受的貼上來,男人卻鎖了她的動作,抱着她去了冷水池,一同落近水中。

墨子月沒有防備,冷得一驚,意識微微恢復,看到男人正和自己一同泡在冰冷的池水中,還用內息爲自己護體驅毒,眼中複雜一閃而過,而後是安心。

她的確把心放到了這人身上,但是,太多太多的困擾和疑問,她並沒有準備好...剛纔自己做了什麼,她想不起來,也能想象到。

男人對自己的守護,她終於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墨子月想着,又變得昏沉,漸漸睡了過去。

男人抱住她要滑落的身體,他能感到女子的情誼,像是天生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卻...

“阿月,那就等到你願意好嗎?”

懷中的人自然不會迴應,姬華卻浮現出笑意來。

而妖界____________

南宮珩知道了墨子月和姬華前往妖界的消息,頗爲震驚。

他這幾萬年來,經常和墨子月一起遊玩各界,但是,墨子月從未去過魔界,也未提起過,像是忘記了六界中還有魔界一般,而上次,他就聽到墨子月問姬華魔界的事情,,並且表達了想去看看的意思,沒想到這麼快就真的去了。

他自詡瞭解小月兒,這下竟看不透她心中所想,不覺焦躁。

而且,自己現在因一些原因,也一時無法從妖界脫身,況且,魔界是姬華的地盤,他去了怕是什麼也做不了便被那男人...然而,放心不下小月兒在他身邊。

因此,南宮珩這幾日還是飲酒作樂,然而興致缺缺。

懷中的嬌媚女子餵了口他口酒,又上來索吻,南宮珩縱容着,卻沒什麼心思。

這時,他餘光看到一身嫩黃色的小妖又推門進來,低眉順眼地收拾着他殿內的物什,對他身邊的嬉鬧恍若未聞。

這是月牙,他納的唯一一個妾室,但除了那個名分外,她大概過的還不如以前。

之前他還是將她視若無睹,最近卻偶爾注意一下,那俊俏的小臉因爲周圍的排擠漸漸憔悴,南宮珩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他見過無數非要找他給個名分的,或者什麼不要只想留在他身邊的,卻沒見過一個像這女人一樣的,他以爲她是欲擒故縱,便羞辱過她幾次,又拉她上了幾次牀,卻漸漸發現好像有些不同。

這女人看自己的神色愈發奇怪。他熟悉的愛慕,還有一種看到他心底的莫名的東西,這讓他有些煩躁。

“你們先下去吧。”

“是。”身邊的女人端着酒杯,扭着身子不捨地離開。

若是這女人也這般聽話,他也不會爲難她了。南宮珩心中感嘆。

幾個女人走到月牙身邊的時候,用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月牙,彷彿在宣告,即使成了妾室又如何,還不如我們得寵,還有一個女子撞了一下月牙。

南宮珩眯眼看着這些,不知溢起什麼情感。

終於,殿內安靜了下來。

“過來。”男人道。

“是。”殿內只有她一人,這便是叫得自己了,月牙有些驚喜,還有些害怕,他很少主動找自己,有時便把自己當透明人,而注意到自己時,不是做那些事,便是語言上羞辱一下自己,她不知道他對其他女人怎樣,只是感覺他和自己行那親密之事的時候,愈發粗暴了,像是在發泄什麼一般。讓她有些害怕。

而且,他對自己的誤解愈來愈深,但自己又白口莫辨,因爲最初,她確實是想得恩寵而已,此刻卻想求些別的東西了。

她將男人的情緒看在眼中。

走到男人面前,他又是向以前一般把自己拽到懷裡,撫上自己的臉。

南宮珩發現,月牙雖憔悴,但面容卻蛻變地減了分少女的清純,多了分成熟的韻味,竟有些嫵媚勾人的意思了。

“怎麼,最近又有人欺負你了?”

“沒...沒有。”她並不敢說。

“呵,成了我的妾室,感覺如何啊?”

“很...很好。”

“這麼吞吐,是不敢說實話嗎?”男人紅衣妖嬈,語氣帶着蠱惑,卻讓人查不清情緒。

“臣妾很好,可公子最近是有心事嗎?”

男人笑意僵住,有種被人窺視到深處的感覺讓他不可適從。

他將月牙推開,冷冷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