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棺材在深海里沉眠,一個聲音傳飄出來,救我,我的女兒,棺材裡一個穿着白色衣衫的女人在不停的掙扎,棺材蓋上留下帶血的手指抓痕。你是誰?爲什麼總在我夢裡出現?我是你的母親,你是我的女兒,這樣的回答聲很清晰,像真實的話音。
顏雪睜開眼,人物和話音消失了,她看了看窗口,外面陽光普照是一個非常明朗的大晴天。對於夢裡的情景她已經麻木了,每次醒來就像剛看完一場重複播放的電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她一直找不到原因。
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是面具事件遺留下來的噩夢,問題是,面具裡面並沒有女兒與母親的關係,而現在的夢裡老是提及母親和女兒的關係,究竟誰是她的母親,顏雪也開始有點懷疑,海里在棺材裡掙扎的女人與她難道真有關係?
“小姐,夫人叫你到樓上她的房間裡去一下。”傭人在房門外傳話。
“知道了。”
顏雪懶懶地起了牀,朱美珍叫她有什麼事,她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邢國明死後,這個養母就成了多餘的角色,她只當身邊多了個吃閒飯的人,如果不是爲了圖符,她並不願意扮演邢伊娜的角色,雖然邢家很有錢,但她並不想爭奪財產。
走進朱美珍的房間,裡面的人站在保險箱前面,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袋,看到她進來很嚴肅的跟她講,這是她爸爸的遺囑,裡面對財產做了分配,她們兩人平分。爲了錢,朱美珍動作很快,生怕被奪取了邢家的財產。
她的視線並沒有在文件袋上停留,而是移到了保險箱裡,那裡面放着一個白色的東西,看着白色的東西,顏雪只覺得自己的血液瞬間凝固了。那熟悉的白色面具很安靜的躺着,不動聲色的對視着她,好像在跟她交流感情。
噩夢,恐怖的白色面具又出現在她的生活中,顏雪艱難地走過去拿起面具,爲什麼邢家會有這樣的面具,究竟是什麼原因。仔細看後,她大吃一驚這個面具不同於以前的面具,線條輪廓更女性化,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在這個面具的背面額頭部位刻着七角星圖符,和人皮上的圖符是一模一樣的,不同的是面具上的圖符上的對接點上都有小圓形的按鈕,圖符上面還有三個字“”。
第一次知道面具的名字,顏雪內心泛起一些思緒,過往的情景重新浮現在腦海裡,那些可怕的經歷令她心有餘悸,現在這個面具會帶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她真的害怕,但又覺得不能毀滅手中的面具,彷彿它是有生命的東西。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連個迴應都沒有。”朱美珍不滿地看着她。
“照遺囑上說的做就是了。”顏雪看了看朱美珍,好像對面具沒有太多興趣,儘管如此她還是試着詢問道,“這個面具有什麼特殊的用途嗎?”
“這是你父親喜歡的東西,至於用途,我也不清楚。”朱美珍冷漠的提醒道,“去一趟警局吧,警察找你有事。”
果真是這樣,朱美珍根本不瞭解面具,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顏雪拿着面具回了自己的房間,看着手中的面具,她忽然對它產生喜愛,感覺它非常相像她的臉,於是對着鏡子她戴上了面具,剎那間腦海裡浮現棺材裡掙扎的女子,嚇得她連忙取下面具。很詭異的面具,不同於以前的面具,那些面具只是模仿者,真正的有靈異的面具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