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元這話猶如一巴掌抽在葉藍諾臉上,只抽的他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再紅,心中更是氣惱、懊悔,可謂是五味俱全。
“哼,且讓你呈得一陣口舌之利,待會兒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葉藍諾冷哼一聲,張口就是一句狠話,但他心中卻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雖然不清楚另外一人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現身,但即便是齊天元一人都非是他能對付的了,可想而知兩人結合之後他哪裡還能討得到便宜,至於爲他後輩討回公道更是想也別想。當然,來這裡是真的只是爲了討回公道,還是另有目的,也只有他心中清楚。
聽了這話,齊天元眉頭一皺,暗道這傢伙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不過依他的想法也只是從葉藍諾口中挖出那元神攻擊之法罷了,至於其他反倒懶得理會。自然,殺人滅口是秒不了的,他可不想因此惹來無盡的麻煩。
只是殺了葉藍諾還是有可能的,但想要活捉,並且取得元神攻擊之法卻顯得難比登天。
這葉藍諾實力不弱,擁有者結丹後期修爲,雖然鬥法弱的可以,但若是真心想逃,齊天元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遠去。
“閣下有何手段儘管使出來便是,看你讓我求生不能,還是求死不得!”齊天元嘿嘿一笑,身形一晃之下連閃出三條人形,呈現三角之勢把葉藍諾圍攏起來。這人形雖是虛幻,但都是兩手不停的翻轉,一件件亂七八糟的東西“噗噗”的扔在地上。雖然看似毫無規律可言,但只見齊天元笑吟吟的,一臉詭異的模樣,也知道並非如此。
葉藍諾心中驚懼,青色斧子脫手而出,在空中一個盤旋橫掃,霎時間青色光幕形成一個圓形光帶擴散開來,竟是連殺齊天元三條身影,一個不漏。
圓形光帶擴散,掃中三條身影,但見其中兩條“砰砰”的化爲血色星星點點消散不見,僅有東面那個齊天元仍舊一臉詭異的笑着,兩手不停,各色材料更爲快速的飛射而去。那青色光帶掃中他只是也不過身上黑芒忽閃,抵擋了這次攻擊便消失不見,原來另外兩條身影不過是他體內魔元所化罷了。
“斬!”
眼前齊天元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葉藍諾心中一突,兩手一抖,青色斧子暴漲百倍,一聲怒喝,頓時向他一斬而下,不僅是他,連帶着剛纔丟在地上的各種材料也囊括在內。
齊天元臉上的笑意不減,看着葉藍諾充滿諷刺意味。只見他胸前血光忽閃,激射而去,在虛空忽而暴漲,迎着巨斧撞擊過去,竟是絲毫不相讓。
這正是血魂吟。
對於血魂吟齊天元自然充滿信心,那巨斧威力再大,也不過是一件下品靈器罷了,想要毀掉血魂吟自然想都別想,反倒是血魂吟的防禦之力不弱,抵擋它的攻勢綽綽有餘。再者,齊天元也只是藉此拖延時間罷了,他現在可不是做着無用之功,而是佈置一個困陣,以此捉拿葉藍諾,挖出元神攻擊之法。
經過數年來不斷的練習,此刻他佈置的困陣早已經很是熟練了,雖說現在時不時的被葉藍諾打擾,速度比之以往慢上不少,但只要再給他半個小時的時間,必定能夠大功告成。
實則齊天元心中也是焦急,生怕葉藍諾一走了之。他想示敵以弱,但卻又故弄玄虛,血魂吟與那青色巨斧戰在一起,轟隆之聲不絕於耳,短時間內想要分出勝負有些癡心妄想。
但血魂吟中傳出的一陣陣淒厲的兇鬼咆哮之聲卻帶着蠱惑之音,讓人氣血翻騰,葉藍諾剛一聽到,也是心神一陣恍惚,險些迷失在幻境之中。
齊天元看他一個愣神心裡已經瞭然,但臉色不變,動作未停,依然繼續佈陣。
葉藍諾回過神來卻冷笑連連,心中暗道:“哼,我倒以爲你有何能耐,原來不過是仗着一件法寶而已。嘿嘿,你還真以爲扯着一張不倫不類的笑臉就能讓我有所忌憚?現在這法寶被青玄斧纏住,我看你一個小小的結丹中期之士還有什麼能耐招架!” 這麼想着,心裡的懼意消失,膽子重新凝聚,逃跑的念頭自然更是不會再想了。
噗!
但見他屈指輕彈,一道青芒向齊天元激射而來。
轟!
齊天元不得不招架,雖然自己演技拙劣,但既然他已經上當,自然不能再露出馬腳來。血色光幕從他身上浮現而出,青芒與之相擊,只是轟隆一聲響起,青芒消失,血色光幕也是寸寸碎裂,形成血色斑塊散落一地。
葉藍諾眼見一擊湊效,冷笑一聲,道:“我就讓你看看如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罷,單手虛空一抓,卻是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黃色符咒出來。
這符咒上面繪着一個四腳小鼎,樣子逼真,鼎身雕刻各種兇獸,四腳各異,有馬蹄,有虎足,有龍爪,有鳳尾。
齊天元見此臉色微變,這符咒雖然不知威力如何,但剛纔葉藍諾取出來之時明顯的閃現出一絲肉疼的臉色,顯然絕非尋常之物。
雖然並沒有停止佈置法陣,但齊天元也是暗自打起精神,一般的心神都關注着那符咒的變化。
葉藍諾屈指一彈,一滴精血飛射沒入符咒不見,而後手掐法訣,口唸咒語,霎時間那符咒上面滾滾靈氣浮現,越來越盛,隨之,汗珠在他臉上滾滾而下,體內的靈力瘋狂的流失,不過片刻工夫就消失近半。
齊天元心中一凜,這符咒威力絕對不俗,比之一般靈器怕是也要強上許多倍,雖然他並未曾見到過中品靈器,但想必其威力也不過如此吧?
法陣還需好長時間才能佈置完成,若不然只是這困陣也也夠葉藍諾受的了,即便他擁有中品靈器,齊天元也有信心困他個半死,更何況只是個符咒而已,裡面的靈氣耗空自然而然構不成什麼威脅了。只是此刻哪有時間讓他完成法陣?
先下手爲強,此刻關乎性命,哪容得他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