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東西？”
我們頓時怔住了，似乎這個說法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的樣子。
我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天人帝國也在找的那件東西？！”
神王修拉陛下微笑着點點頭，但是爲什麼我從她的臉上似乎看出來‘不懷好意’這四個字？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
“因爲我也在找。”修拉笑眯眯的完全沒有一點神王風範，但是還是讓我們一愣：神王陛下也在找那玩意兒？！
“那件東西究竟是什麼？”
本來天人帝國說他們在找一把什麼能夠開啓通往他們的故鄉的大門鑰匙，我就已經覺得夠奇怪了，現在這個‘奇怪’等級後面估計還要多出三個+號，因爲居然那個域外惡靈和神王陛下都在找它？
那麼究竟是什麼樣的鑰匙，它開啓的是通往什麼地方的大門，會使得這麼多人都在尋找它的蹤跡？
等等……我記得之前天人帝國似乎提到過，那把鑰匙已經被他們找到了啊？
只不過那段資料裡面並沒有提到‘鑰匙’究竟被送往了什麼地方，所以我們也就只能暫時作罷。
“那是被稱爲‘真理之鑰’的鑰匙，開啓的是通天塔的最頂層的一扇門。”說到這裡，少女神王稍微頓了一下，看我們似乎還是接受不能，於是繼續歡快地說了下去，“先不說通天之塔的問題，我們先來說另外一個問題吧。”
“你們覺得。我是什麼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我下意識地就想要脫口而出‘你是個坑爹的存在’，但是轉念想想。神王這虛空第一人似乎沒有爹，於是只能再嚥了回去。
伊蓮娜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是在消化修拉的話：“與虛空等同？”
不光是我們這麼認爲，基本上全虛空能夠接觸到神族這一塊兒的人都差不多是這麼認爲的，也許細節方面會有些差別：比如神王喂虛空袋鹽，再比如說神王是虛空之子，再再比如說……比較獵奇的麼。連神王是虛空的馬子都yy出來了。
“嗯。你們這麼理解也沒錯啦~”修拉擺擺手，“但是，並非是我擁有這個能力。而是我的族羣曾經達到了超越虛空的高度，所以我才能身合虛空哦。”
“啥？！”
族羣？！緊接着我就很清楚地看到了依然是迷迷糊糊狀態的天然呆菲莉絲腦袋上冒出了一串清晰的‘根據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部分搜索結果未予顯示’，丫這姑娘也是越來越往獵奇的方向發展了！
等等。先讓我們回到剛纔那個問題。神王的族羣？！
根據我們所知道的，神王並不是神族，而是超越了神族的等同於虛空的存在，那麼神王的族羣……擦，真有那麼一個種族存在？！真要有那種種族存在虛空老早大一統了吧？哪可能還是現在這種樣子啊？
就算是擴散性百萬惡靈潮也抵擋不過一大堆的神王齊上陣啊……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小孩去死磕一武裝軍隊，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啊！
“我確實是來自於某一個族羣。”神王修拉陛下的臉色終於嚴肅了一點，讓我們也跟着嚴肅了起來，“但是我現在是這個族羣在虛空之中所留下的最後一個族人。”
滅族了？那麼強大的種族也會滅族？
不對……超越虛空？
伊蓮娜不愧是宅腐雙修起點晉江一手過。瀟湘文軒兩頭走的宅女，居然比我還要先一步反應過來：“破碎虛空白日飛昇了？！”
神王笑着點頭。
“你這個說法倒是可以。準確地說他們找到了不是用‘鑰匙’也能回到故鄉的辦法，所以他們離去了。只剩下我一個，當然，他們離去的事件在虛空之中其實是個很有名的假設哦。”
“故鄉？！假設？！”這都什麼跟什麼？攝影師你知不知道？不知道？那攝影師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沒錯，故鄉，嗯，我想你們應該也有所猜測了——我口中的‘故鄉’和天人帝國口中的‘故鄉’其實是同一個吆~”修拉看見我們始終保持震精的表情異常開心，於是繼續毫不留情以消息不對等的優勢全方位打擊，“所謂的假設就是‘虛空源點學說’哦~聽說過吧？”
虛空原點？哦不對，是虛空源點。
說真的這倆詞兒就差一個偏旁，如果不是神王修拉問我我還真不知道，所以這會兒我只能一呆，然後開了個人終端百度一下……
話說度孃的裙邊已經遍佈全虛空連神界都有了麼？！
“所謂的‘虛空源點’，指的就是虛空起源的那一個‘點’，雖說虛空被我們認爲是無始無終一切虛無的存在，但是我們卻可以假設它擁有一個‘起點’，這就和人類還未走出地球之時便假設宇宙也有一個‘起點’一個道理，其實是他們的離去引發了虛空的‘洗牌’，進入瞭如今的虛空新紀元。”
“那‘源點’之前的存在呢？”
“沒有人知道，也許是依然存在，也許是消失了。‘虛空源點’是一種很奇怪的概念，它似乎沒有改變任何存在，但是它又好像改變了什麼沒人知道的存在。我知道這事還是因爲我可以身合虛空，不斷地回溯的時候發現的一個點，那就是‘他們’回去的時間點。再往前的話，時間軸的負軸上我就什麼也感受不到了，彷彿是什麼也不存在一般。”
雖然聽起來各種不明覺厲，但是修拉的話我至少聽懂了一點：是那些修拉的同族離去的時候引發了這個虛空的‘源點’誕生，那麼那幫傢伙連虛空這個大體系都跑掉了。他們究竟去了哪裡？該不會真是我說的破碎虛空白日飛昇了吧？那玩意兒不是扯淡麼？
“他們真的離開了？”莎莎羅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對於一個如此強大的種族會離開虛空感到不可思議。
“當然離開了。虛空對他們而言也就相當於自身，所以已經沒有了意義。他們不管是自身力量還是本身技術都達到了超越虛空的水準，所以他們離開了——不然你覺得我這麼一個神王都能造出一個神族，如果真有那麼多和我等同的存在，虛空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修拉對於我們的猜想表示了鄙視，順帶着翻了翻白眼繼續說道：“那些離去的人，被我稱之爲——‘原始神族’。”
“嗯，當然這些不是關鍵。我們還是來說一下天人帝國還有神恩大陸的問題。”忽然間，少女神王猛地轉了一個話題。
於是我們全部都呆住了，一個個臉上都是傻眼的表情。
“等等。我們剛纔說了那麼久原來都是在扯蛋嗎？！那作者君水了這麼多字數是爲了什麼啊！！”
“當然是爲了水字數啦！”
“不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啊！”
“嗯嗯，我們還是切入主題比較好。”修拉咳嗽一聲，無視我們的瞪眼把話題接了過去，“當年神恩大陸的確是我們神族督建的一塊試驗場——你們不用覺得殘忍什麼的。這種行爲到處都是。只是大了小了的問題，想象一下每年滅亡的宇宙數量你就會覺得這其實沒什麼了。在那個時候我們依照最強盛的一百個種族仿照了相應的種族，讓他們在神恩繁衍生息。
同時天人帝國也和我們有部分合作在這裡進行，雙方都投入了不少高層，我們神族有不少高階神祇降下了投影。
本來一切都很好，直到有一天，所有的天人忽然變得瘋狂，以一名神族的投影被殺死爲契機。人神之戰正式爆發。”
“原因呢？”我趕緊問道，實際上我一直關心的也就是這個。上古人神之戰究竟爲何爆發？究竟是相愛相殺還是性的飢渴？咳咳……不好意思思維跑火車了，“天人爲什麼會變的瘋狂，是惡靈嗎？”
“有部分惡靈的原因，但並非主要原因。”修拉再次抿了一口茶水，這會兒我發現她杯子裡的茶葉茶似乎變成了可樂，“當時天人帝國對於我們的態度簡直是殺父仇人——好吧，他們貌似能直接從生產線上生產族人，和父母也沒多大關係，總之他們的瘋狂很蹊蹺。如果說是被惡靈感染，那麼不應該感覺不到——除了你們上次說的那個特例。其次，他們雖說瘋狂，但是卻也同樣保留了一切理性邏輯思維，並不是只知道毀滅的存在。
於是我猜測他們一定見到了什麼和神族有關的事情，讓他們以爲我們神族對他們報以了絕大的不可逆轉的惡意，所以纔會發動戰爭。”
“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修拉停了下來，我回憶了一下腦海之中所有關於天人帝國的資料，“他們那個時候應該已經遇到了來自‘亂海’中的第一批惡靈，甚至都已經滅亡大半了，他們爲什麼不是保存有生力量，而是消耗至最後一刻，然後將一切留給魔裝少女——這些使徒呢？”
“我們也不知道。”修拉搖搖頭，小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我雖說是理論上身合虛空之後可以‘全知全能’，但是有些東西的存在確實是我所無法知道的，比如說……你。”
……呃，我？！爲什麼話題會扯到自己的身上來？！明明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好吧？！
“沒錯，就是你。”神王修拉掃視我的目光似乎有些刺眼，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鴨梨，“你的存在我始終沒有發現，同樣惡靈也是如此，所以不排除天人帝國遇到了什麼在我能力之外的事情——尤其當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涉及到了域外虛空的事情的時候。”
“神王陛下。”一直沉默的老爸忽然帶着冷笑開口，“您找我們來不可能就是爲了告訴我們這些事情吧？如果僅僅是這些事情，我想您隨便派一個神族下來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像今天這樣特地邀請我們來神界吧？”
老爸的話剛出口，我們幾乎所有人都悚然驚醒！
沒錯，如果僅僅是爲了告知我們這些事情。堂堂神王根本沒必要親自邀請我們前來還親自擔任解說，完全可以打發一個人了事，現在全把我們邀請到了這裡來。
如果現在神王要對我們做些什麼事情的話，就憑我們這些人——雖說老爸老媽之前說可以逼近半步虛空，但是我還是不能有抱有多麼樂觀的態度。
“安啦安啦。”神王修拉對我們的突然警惕不以爲意，“如果要對你們做什麼我早就動手啦，其實我這一次的主要目標是你——嗯。你是叫菲雅對吧？”
我點點頭。
“沒想到你取名字和c3裡面的女主一樣啊。”
我：“……”
“嗯，你還是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好了。”她一拍手，“跟我來。”
然後我們一行人瞬間就全部被傳送到了神王之殿外。那通天之塔的旁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忽然間反應過來，瞬間展開了戰鬥形態，同時其餘的人也有大半護在了我的身邊：“……你找我做什麼？！”
修拉笑眯眯地轉頭：“來吧，我帶你們去通天塔裡面看看。等到了頂層你就知道我爲什麼會找你了。”
我們幾個相互看了幾眼。精神鏈路之中的交流已經飛快進行了無數次。
“怎麼樣，要不要跟去？”
“當然是跟啦！萬一有什麼寶物可以直接飆升滿級呢！”
“伊蓮娜大人，您最近遊戲又玩多了。”
“嗯，我覺得還是上去一下比較好，身爲神王如果要動手的話似乎用不着那麼複雜吧？——嗯，小說裡都是這麼說的。”
“好吧。”我想了一下，“爲了保險起見，我們上去的時候。我分出分身一前一後跟着你們，如果有事我直接變成護盾。別忘了就連虛空都侵蝕不了我！”
總之我們迅速地討論了一番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先行跟上，不是有句話說得好藝高人膽大嘛？雖說咱這裡就算全部加起來也打不過神王，但是卻有我這麼一個魔物全免疫的bug存在。
雖說我也打不過神王，但至少我連虛空侵蝕都能夠無視，我就不信神王能打穿我的防禦了……只不過……
在這個時候我更是產生了一個疑問：當年那個賦予我穿越者禮包的穿越者管理員10086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很有可能也不是我們這個虛空體系之中的人呢……那麼他又是誰……又是爲了什麼呢……
不再去想這麼多，我們打定了主意跟上了神王修拉，從通天塔最下方的入口直接進入了。
諾瓦露這姑娘對於這麼一座塔沒有用鑰匙鎖上表示很驚奇。
我決定還是不理她，通天塔的第一層很空曠，但是除了一處樓梯以外並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存在，我們很輕鬆地上了二樓。
而到了二樓之後，景象就猛然間產生了變化，原本應該比一層更小的空間卻成了無邊無際的存在，甚至在我的感知之中，這裡……就是虛空！
我的第一反應便是不可能，因爲虛空本身就是客觀絕對存在的一個體系，就算我們平時所說的‘虛空打擊武器’，也僅僅是製造出聯通虛空的縫隙，而並非是憑空製造虛空——它不可被創造。
但是眼前的通天塔第二層給我的感覺卻像是撕了一塊虛空擺在了塔層之中，這種感覺就好像讓一個地球人撕裂一塊空氣縫在衣服上一樣……雖然能確確實實被描述出來，但就是怎麼都感覺不對勁。
“這是你製造的？”我把目光轉向了修拉，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人有這等手段的話，我也就只能想到虛空第一人的神王修拉了。
“當然不是。”少女笑眯眯地帶着我們向着某個方向飛去——那裡應該是下一層的入口，“這麼喪心病狂的東西我還真的做不出來哦。通天之塔是從上一個紀元遺留下的東西——甚至比那更早，因爲從我遺留的關於原始神族的記憶來看，即便是他們也沒有達成那個目標。”
“什麼目標？”
“等你們到了就知道了。”
就這樣，我們彷彿一連穿越了七次虛空，最終來到了第九層，這裡同樣是彷彿虛空一般的環境，但是卻不像之前的六層一樣同樣如同虛空一般孕育了世界，視野可見之處，只有一扇門。
一扇古樸的黑色大門。
一扇存在於‘虛空’之中，彷彿經歷了萬古歲月留存至今的門。
那門上透露出來了一種親切感，讓我感到了格外地詭異……
“這扇門……是什麼？”我強行壓抑住了那種感覺，轉頭看向了看着這扇門一臉感慨之色的修拉。
“這扇門被我們稱之爲‘真理之門’，這也就是我和天人帝國都在尋找到‘鑰匙’將會開啓的那扇門。但是很可惜，至今爲止我們都沒有打開這扇門”
“那麼，這扇門又通往什麼地方？”
面對我的問題，修拉神秘一笑：“根據我的記憶，它極有可能通向傳說中的‘虛空之上，太上天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