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只見院外已是漫天火焰,而在院落中間,正站着一位身穿銀袍的神秘女子,肌膚如冰玉一般潔白,銀色髮絲自頭頂發冠做成馬尾灑至腰間,身影緩緩轉過,標緻的五官竟是擁有迷倒衆生的魅力,只見雙眸微微睜開,藍色雙眼登時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但全身雖是極寒的風格,然而周身涌出的火焰卻早已暴露了這名女子的火之屬性。
不過神筆琉璃卻並更在意麪前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但卻又怕自己觸犯對方,只得躲在門邊問道。“你……你是誰?”
“嗯?”似乎才發現遠處的屋內有個少女,女子頓時眼神一凜,右手袖袍微揚,神筆琉璃竟是被不自覺的吸入對方面前!
“冷風幽閣何時多出你這個小鬼?”口中冷道,女子一摸對方脖頸與鎖骨接着言道。“武學根基甚薄,也不可能是暫住在此的武林同道,嗯,你是誰?”
“啊?”本想自己向對方提問題,但卻不料對方反問自己,神筆琉璃心中頓時疑惑起來。但還沒回答對方卻又鬆開了自己肩膀,同時左手揮動,整個院落內的火苗瞬間熄滅!
“這……”看着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掌便將四周火焰熄滅,神筆琉璃登時明瞭面前女子根基絕非易舉。
只見女子一展長袍坐在了石凳邊,口中第二次問道。“看你剛纔那麼驚慌,是害怕我麼?那現在你可以說了。”
“這,是,我的名字叫做神筆琉璃。”
“神筆琉璃?嗯?等下,你是神筆家族的後人,爲何你會在此地,你爺爺呢?”女子疑惑的問道,然而當眼神發覺對方神情忽然變得悲傷,便立刻明白了原因。“原來如此,是簿君將你留下的對吧,唉,抱歉我提起你的傷心事了。不過你可還認識我,在你小時候,我們曾經有一面之緣。”
“一面之緣?”看着面前的女子,神筆琉璃急忙回想起以前所發生的事情,過了良久,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似乎想不起來,於是女子便也不在難爲對方,輕輕一撩頭上劉海道。“我的名字叫做燕灷雨,冷風幽閣五位中的第二人,看來我離開的時間確實太久了呢,久的連你都忘記了我。”
“燕灷雨……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燕姐姐。”
“哈,你總算想起我了麼?嗯……琉璃,我大哥和三弟五弟你有見到麼?”知曉若是聊起往事必會耽擱,燕灷雨便直奔主題而去。
“他們似乎說要去天商諭法了,不過簿君哥一直都沒回來呢。”
聽到對方這麼說,女子忽然臉上露出一絲疑慮心道。“三弟一直都沒回來,這不似他以往作風啊,嗯……莫非。”心中忽然一震,燕灷雨急忙起身道。“冷風幽閣內有陣法護持,暫時比較安全,琉璃你待在這裡不要亂跑,我有事先離開一步。”說罷,只見火焰躥升,女子潔白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冷風幽閣內,只餘神筆琉璃一人。
同一時分,亡界長廊內,負傷的夜刀天恆正坐在地上吸收死氣療傷,此時,卷師也自空間通道歸來。
“卷師!”看見對方的身影,夜刀天恆雙手急忙一撩,不顧自身傷勢便快速起身,很明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自然開口便是質問。“濮陽天算,爲何不讓我再戰!”
“你需要冷靜。”口中沉着的一語,卷師輕輕撩起自己身前那束棕發似是心中十分肯定。“你真的以爲你可以打敗他麼?白馬劍鳴何等人物,你的全部實力也只能與他次劍極招平手,倘若是他動用終劍的極招,那麼就算我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不,應該說現今的亡界根本無人可以全身而退。”
“那是因爲你是個廢物,濮陽天算,哼!”臉上露出不甘的表情,夜刀天恆一撇藍髮冷道。“我也沒有動用全力,如果我動用了全力,哼哼,勝負還在未定之天!”
此刻,卻聞一聲男子話語傳來。“是麼?我可不這麼認爲。”只見虛無輓歌劃開空間,來者正是司城冥。
“嗯?”看了面前少年一眼,卷師心中先稱讚了下冥雨僵妹的醫術,緊接着便說道。“聽你語氣似乎已經與他交戰了?”
“正是,此人實力深不可測,若不是我動用殺手鐗,恐怕如今又要回水澗潭了。”司城冥口中玩笑一語,但卻也帶着真實,因爲白馬劍鳴若出手便是終劍,此刻的他也絕對不會完好無損的站在此地。
“你們兩個,哼!”不屑一冷笑,夜刀天恆自知理虧,便也不再多言,轉身快步走入了走廊內部。
“卷師,這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你叫出來的人麼?”看着少年放蕩不羈的身影,司城冥冷道。“不沉穩的部下可是會帶來麻煩的。”
“哈,無妨,吾不還有汝麼?”嘴角笑着說罷,卷師右手自異空間拿出八方天瓶道。“還差五個魂魄,你打算怎麼辦?除去失蹤的風魂,剩餘的四個貌似都不太好拿呢。”
“爲了小妹,我不在乎!就算對方實力再強,我也會將其斬殺!”口中說着,司城冥異色雙眼一凜,殺氣登時籠罩整個亡界。
看少年這麼有氣勢,卷師便伸手拍了拍表示認同。“那麼我期待你的好消息了,天樹境界方面我會替你擺平的,如果那個叫銘的小子再來找麻煩,我卷師絕對會先幹掉他。”
不料,司城冥卻拒絕了這句話的後半句。“卷師,那個叫銘的人讓我親自來和他一對,上次未完之局留下的恨,下次我一定會雙倍討回,請!”說罷,司城冥鐮刀一轉拉開空間,隨後便消失在了空間中。
“哈哈。”察覺到對方術力已經遠去,卷師此刻也露出了一聲冷笑。“司城冥,你確實是個我既憐惜又不捨得放棄的棋子啊。”
此時,遠處一名亡界老者緩步走來,正是步爲艱。“卷師,風魂的下落有了,詳情如此……”
………………
“嗯?”聽對方說完,卷師右手忽然一揮自屋內吸出一卷地圖,翻手打開言道。“孤月峰麼?一個銀色長髮的狐狸少女竟敢聯合冥雨僵妹與亡界作對,此人是誰查清楚了麼?”
“是,卷師,此人名爲血狐策,之前曾經數次支援過六玄道,那撼天動地的幾支箭便是自她手中射出。”步爲艱答道。
“哦?能射出那種毀滅之箭,看來此人確實有和亡界作對的實力,步爲艱,繼續調查此人,看是否其背後還有另外的組織。”
“是,屬下這就去。”說罷,老者便轉身消失在了陰影中,而卷師也重新坐回了寶座上開始閉目沉思,似是心中又籌劃着其他計謀。
月光漸墜,火焰撩人,日月劍天之外今日迎來一名不凡女子。
“愛火無情,紅顏自古薄命。赤心仍在,冰燕唯今難啼。”
聽到這首詩號,在外側守衛的劍者急忙轉身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但見漫天熾火當中,一名身穿銀袍的絕美女子緩步而來,在場的青年瞬間感覺五內俱焚,心魂似乎都被這名女子所吸引離體。
“哇,好漂亮的的女人。”
“別胡扯,這明明是仙女,只有仙女纔會這名漂亮。”
幾名劍者一連讚歎,似乎忘記了自己守護大門的職責,而女子也似是見怪不怪的一揮白袍,口中緩緩問道,“你們的劍主可在?無論哪一位劍主都可以,請讓他現身一見。”
“啊?啊?”沒想到面前的美女居然會問自己,幾名劍者急忙爭先恐後的說道。“是,是,三劍主在內中,我這就去幫你叫他……”劍者話還沒說完,大門內部忽然吹出一陣寒風,隨即便是沉穩的話語傳出。“將魅術用在日月劍天的人身上,你想要領教我的劍法麼?燕灷雨!”
劍主一聲嚴厲的話語,在場衆劍者瞬間心中一震,同時清醒過來,但心中卻也開始害怕起來,連忙轉身恭敬的對門內說道。“十分抱歉劍主,我們失態了。”
“劍論天下萬物,足踏驚世波濤!心,唯有一念!劍,只留一痕!”只見大門緩緩而開,一名身穿黑袍的青年劍客自內走出,同時右手一握拳,四周的弟子頓時被震開數米。“你們幾個人,我說過多少遍心中唯劍,爲何就是不聽,自己去靜心房面壁!”
“是。”聽劍主這麼說,那幾名劍者急忙站穩腳步快步離去,生怕多耽擱一秒便會更招惹來麻煩。
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燕灷雨臉上卻是異常平靜,一直靜靜的等到三劍主說完,她纔開口說道。“冷風決,我何時練過魅術?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否則吾之火種可是不會留情。”
“那我換種說法,天生麗質,迷惑衆生。你可否接受?”
“你……哼,罷了。冷風決,你可知曉我三弟的下落?”
“嗯?”聽對方問出這句話,冷風決一愣,但隨即便說出了真相。“你三弟他,簿君已經身亡了。”
“什麼?!”聽到這個回答,燕灷雨周身火苗登時躥升數米,同時藍眸一瞪強壓怒氣道。“是誰所爲?!”
“洛夫斯克。”
“嗯?是他!他人在哪裡?!”
“人在哪裡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如今的洛夫斯克早已不是原本的洛夫斯克了,你就算出手也不過只是殺了一個怪物而已,詳情如此。”於是冷風決便將事情的原委以及天界近日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面前女子。
聽完對方說的事情,燕灷雨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最終一嘆道。“即是如此,此事我便稍稍向後一放,冷風決,我要去看看我三弟,麻煩帶路。”
“隨我來!”說罷,冷風決一背雙手,二人便沿路離去。
月落日升,新的一日很快到來,在天商諭法之內,月澄夜空與荊沙六葉二人正與孟商君交談某些事情,此時,一股龐大的術力忽然自天而降,隨即,法門院落內乍現一名臉戴面具的道者。“澈天閣殘餘勢力,吾這裡有白馬星儀的下落,想要就出來拿吧!”
同時,道者背後再次傳來一句平淡詩號。
“昨夜夢醒獨沐雨,今日入眠不知雲。劍上蘭花舞輕絮,劍下滴露落塵埃。”
聽到這句話,道者口中冷道。“嗯?是你!”隨後緩緩轉過身來,面前正是雲天三劍!
與此同時,在得知莉兒希諾等人身中劇毒後,東方婉瑩一路急急而奔欲趕往上官世家查看情況,行至半途!
“啊!”樹林內部忽然傳出一聲怪叫,隨後數條觸手自林中迅速射出,直貫東方婉瑩身體而去!
同一時分,日光下的雨湖蒙境內,玉衡雁正獨自一人在屋內整理書籍,口中同時無聊的說道。“唉,小妹這傢伙非要留在天樹境界內陪千枝樹,居然一點都不考慮我這個做兄長的。再加上左無疾死了,如今整個雨湖蒙境只剩我一人,真是無聊啊。”
玉衡雁正說着,背後的空間卻忽然破碎,隨即,只見一名身穿藍袍的少年刀者自內中氣憤而出。“卷師,你既然不承認我的實力,那麼我就殺幾個人給你看看,這樣你就會明白誰纔是真正的強者!”
見此情景,玉衡雁急忙一握雙拳向後退去,口中同時冷道。“嗯?這種身法,你是亡界之人!”
而夜刀天恆也同時看到了面前的男子,一股冷笑登時涌上嘴角!“喲,我正愁找不到人呢,想不到一個空間穿梭居然誤打誤撞來到了雨湖蒙境,既然如此!”腰間長刀忽然拔出,強大的殺氣瞬間自體內爆發而出!“刀過行百里,刃走斷千滅!月下殊死鬥,天樹不留命!”
欲知後事,請不要錯過明晚精彩第三節,斬馬終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