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面看上去就如同,風吹水面,帶起了一道道的漣漪。
灰色的波紋擴散開來,玉桓的身上又被新鋪上了一層灰色水波。
玉桓的掙扎更加的艱難了。
啵!啵!啵!
然而那大陣的運行速度卻是越來越快,一波又一波的灰色波紋席捲而來,玉桓終於有力不逮,沒有辦法繼續掙扎,徹底沉寂了下來!
他被封住了!
站在天音金鐘罩之外的研青鵬見到這一幕,眼底的驚駭之***都難以平靜。
“這是什麼密術,居然如此詭異強大!”
研青鵬神色震撼,無法平息,片刻之後,他卻是驚叫了起來。
“不對!這似乎不是密術,而是一種玄妙的大陣!而且,這陣法之中的人一個個似乎都還沒有死去,他們只是被封住了!”
研青鵬不愧是有着大音青鳥血脈,大音青鳥傳承的強大妖族聖人,只不過一會兒,就看出了這灰色波紋的玄奧之處。
“早就聽說真武院隱藏了一位強大之極的陣法大師,也不知這人到底是誰?”
研青鵬摸了摸下巴,卻是冷眼看向陳炫,決定要從陳炫口中得到這個消息。
“走吧!小子,跟我們回西玄洞天!”
研青鵬大手一揮,直接發出一道青色光芒,將陳炫修爲徹底禁錮住,隨機他丟出一隻青色飛舟,帶着研玉香和陳炫坐了上去,朝着西方疾馳而去。
看着背後那真武弟子、古長老還有枯瘦老人化作的石像,陳炫心底暗暗對自己說。
“五年之後,我還會回來的,刀牙山,這是一個值得記憶的地方,等我下次再來之時,一切都將不同!”
研青鵬的這青色飛舟,應該是一件極爲了不得的法級絕品法寶,畢竟他是一名聖人,座駕豈能寒酸?
這青舟大約數十丈大小,彷彿閣樓一般,裡面有數百個寬敞無比的房間,每一個房間都古色古香,擺滿了種種珍稀古老的傢俱擺設,舒服而又奢華。
甚至這青舟之上裝飾用的物件都是直接用靈石做成,連隨便一盞油燈都是法級物品。
當然不僅僅是奢華,這青舟的飛行速度也是極快,陳炫估計着,這青舟平時最慢的運行速度也比的上一名法王全力行進了。
如果在研青鵬的加持之下,這法寶會更加的快,速度高出平日裡兩三倍也是有可能。
陳炫被隨便丟進了一個房間裡,陳炫坐在金絲靈木的窗戶邊上,看着這房間裡奢華的擺設,不由心中想到。
“這老東西還真是有錢,老子都想搶劫他了。”
當然陳炫現在是人家的階下囚,不要說搶劫別人,現在他的處境就已經是非常的危險了。
“不過幸好老子這個只是一具分身,被抓了也無傷大雅。”
心頭這樣想着,陳炫卻是各種心思轉了起來,不斷的思考着,怎麼樣才能逃出去,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自殺了,反正只是分身就算是掛了,陳炫也絕不會讓自己受辱。
正在苦思無解的時候,咚咚的腳步聲卻是在身後響了起來。
轉過頭來一看,陳炫只見研玉香那小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出現在了門口,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枯朽衰老的老僕人。
此刻的研玉香雖然依舊穿着那件帥氣的白色男裝,不過頭上卻沒有帶那件幫助他幻化男性樣貌的髮簪。
那件瀟灑的白衣不能掩飾她姣好的身材,她胸前一對渾圓將衣服撐的脹鼓鼓的。
一張清麗可人的面容配合着英氣不凡的打扮,看上去十分動人。
“陳炫,你可還記得本座?”
研玉香開口了,清脆的聲音極爲動聽,彷彿玉珠滾落在冰盤之上。
當然,她聲音雖然好聽,但是這語氣卻是冷傲無比,此刻更是帶着一股難以掩飾的得意,距離陳炫放她回去纔沒有幾個月,她來一句陳炫你還記得我麼?這很明顯的耀武揚威啊。
相信接下來,這小丫頭就要藉機狠狠的數落陳炫,什麼陳炫成爲了她的階下囚之類的。
陳炫是什麼人,見識無數,從不肯吃一點虧的人,怎麼可能給這小丫頭這個機會。
“不記得,你是誰呀,長得這麼醜!”
扣了扣鼻孔,陳炫隨意的說道,氣的研玉香頓時臉都白了。
“你不認識我了?”
研玉香咬牙切齒,晶瑩的貝齒髮出格格的聲音來,彷彿要擇人而噬。
陳炫斜睨她一眼。
“你這人好奇怪,好自戀,怎麼別人非得認識你嗎?”
“陳炫,你去死啊!”
研玉香尖叫了起來,根本拿陳炫沒有辦法,直接氣的跑掉了。
不過沒過一會兒,也就幾十息的時間,這小丫頭又從跑了回來,居高臨下的冷冷的看着陳炫。
“哼!你不用裝了,你以爲你這樣本座就會放過你嗎?本座是誰!同代無敵的大音青鳥,你這點小伎倆完全奈何不了我!”
“大音青鳥是什麼破爛?不知道,不過當初我好像抓過一隻這種玩意,本我打的很慘呢,告訴你,我特別喜歡打她的屁股。”
陳炫說着,伸出手來,兩隻手指在空中捻了捻,“嗯,很翹,很滑!”
“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蛋!”
研玉香氣的俏臉通紅,一雙大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她玉手在半空之中一握,一道青色的火焰就出現在了她的手心之中。
看的出來,這火焰威力極強,燒灼的四面八方的空氣都有融化的跡象,這火焰之中更有一股奇特的符文在跳動,密佈滿了整個火焰,似乎整個火焰都是符文組成的,看上去十分的奇特。
“此火名爲青符,乃是一種天地異火。這火別的都不燒,專門焚燒人的骨髓,只要是個人沾上了,就會痛苦不堪,骨髓之痛,常人難以忍受,你怕不怕!本座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跪下來,跟本姑娘大喊一個服字,自動接收我的奴印,我就放過你!”
研玉香一臉憐憫的看着陳炫,好像陳炫非常的可憐。
“怎麼樣,害怕吧!快點照我說的做!”
陳炫聽了卻是心頭暗笑,尼瑪還骨髓,我這具血身全身都是血,連骨頭都沒有呢。
“不可能!”陳炫大義凜然的說道,“就算是你用盡天底下最殘忍的手段來折磨我,我也不會像你低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