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面孔無一不是面帶怨毒之色,神情陰冷無比。
若是那研玉香在這裡,說不定還可以認得出來,這些面孔正是那一日被陳炫用大陣坑殺的那些人!
十天的時間過去了,這大鼎之中的靈材都要被陳炫煮幹了,陳炫整個人更是放了不知道多少血進去,他整個人都乾枯了起來,看上去皮包骨頭,瘦的像鬼一樣!而那大鼎之中的靈材鮮血雖然蒸乾了,但是其中的血色霧氣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濃。
更有一種濃郁的嗆鼻,讓人聞之作嘔的強烈血腥味撲面而來,若是一個凡人在這裡,說不定就直接被這血腥味給薰死!
這味道,甚至連靠近陳炫修煉室一里之內都清晰可聞!
那些真武院的弟子只知道陳炫在煉一件了不起的法寶,雖然心中腹誹卻是一點也不敢打擾。
本來那三百具屍體,絕不可能有如此濃厚的血腥味,但是經過陳炫煉製之後,這血腥味卻是強大了無數倍,倒也的確是詭異無比。
就這樣子又過去了三天,那大鼎之中終於再也沒有了一絲靈材的痕跡,陳炫也不再往其中放血。
整個大鼎之中,只有一道濃郁無比的血霧在翻騰。
“血肉之中有大道,吾以鬼月凝聚之!一道將成,萬鬼嚎哭,玄奇陰冥,凝於天心……”陳炫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手訣不斷掐動,每一個玄奇的手印飛出來,都朝着他自己的眉心飛撞而去。
這些掌印每撞一次,陳炫臉色就蒼白一分,吐出一口鮮紅無比的心血來,噴到那血霧之上。
如此這般九次,陳炫卻是終於雙目一亮,口中輕喝道。
“明月血身,凝!”
隨着陳炫的輕喝,他的眉心頓時飛出了一輪圓月一般的半透明之物,飛到了那血霧之上。
這圓月一般的半透明之物,不是別的東西,卻是陳炫切割下自己的一部分神念凝聚而出的奇特法印。
神念居然也能切割?這要是說給古合一等人聽,他們定然又要大驚小怪,責怪陳炫自尋死路了。但是偏偏陳炫就那麼做了,而且還沒有死,只是整個人萎靡不已,看上去好像受了極重的傷。
再看陳炫那圓月一般的神念飛到那血霧之中,立刻就彷彿成爲了那血霧的中心,無數的陰魂面孔從血霧之中顯現出來,彷彿衆星拱月一般圍繞着着明朗的圓月,似乎極爲享受這明月散發出來的氣息。
漸漸的這血霧有了形狀,居然是成爲了一個男子的人形。
血色的霧氣組成了一個男子人形,在這個男子人形的眉心,有着一輪明月。
不是明月的形狀,而是真的就好像一輪掛在天上的明月,因爲這明月還散發着淡淡的月輝,十分奇特。
而且這變化還沒有結束,那血色的人形居然是漸漸的有了其他的色彩,變換成了一個真人的模樣。
看它變化出來的樣子,赫然和陳炫一模一樣!
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一個陳炫的眉心之處,卻是有着那輪明月,看上去很有些特別和神秘。
而且這血霧化爲人樣之後,其身上濃郁嗆鼻的血腥味也是消失不見了。
陳炫和這人形相視一眼,都露出了一模一樣的微笑。
這東西就是陳炫煉製的分身,明月血身!
分身的感覺很奇妙。
明月血身,這就是陳炫這次大費周章要煉製的東西。
此物的戰鬥力雖然和陳炫本體不能相比,但是卻自有他的奇妙之處。
本體不滅,這分身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陳炫都可以利用一點神念將其重新凝聚出來!
這血身更有一些只有血身才能施展的奇妙神通。
陳炫將這血身翻來覆去的檢查了一番,還是較爲滿意,唯一讓他感到有些遺憾的是,這血身的戰鬥力還是稍弱了點。
不過真的要和別人拼死相鬥的話,血身的詭異之處還是能佔據很多優勢,勝負還是未知。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釋然,畢竟這次僅僅是用三百多個丹水、龍象期的高手作爲材料煉製出的這個血身,能成這個樣子已經是不錯了。
這血身的修爲不會隨着陳炫修爲的增長而增長,靠的是吸收強大的肉身來增強力量,若是陳炫日後能夠擊殺許許多多的高手。
這血身的實力自然會節節攀升的。
說起來,最近似乎就有一個得到高級屍體的機會,自己不是綁架了研玉香那小妞嗎?
想來她的爺爺爹爹什麼的,應該是準備好了十具法王的肉身,還有金丹來贖回這小妞了吧。
“也不知道這小妞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陳炫心念一動,卻是結束了閉關,擡腳朝着那關押那小妞的地方走去。
這小妞被陳炫帶回真武院之時,雖然是已經被封閉了修爲,但陳炫還是一點也不放鬆,特意加派了兩名弟子來關押她。
畢竟這小妞可是個寶啊!
十枚法王丹種,那可是陳炫現在所急需的修煉資源!
陳炫還沒走進那房間,耳朵裡立刻就傳來了那小妞的喝罵聲。
“這是什麼鬼東西!我不吃!你們難道只有這些垃圾食物嗎?我要吃靈元蜜水雞!我要喝天泉流風茶!”
推開大門,陳炫只見兩個送飯的弟子一臉尷尬的收拾着地上被摔碎的碗筷,研玉香這小妞氣鼓鼓的坐在水晶凳上,俏臉上滿是怒色。
陳炫揮手讓那兩名送飯的弟子下去了,卻是有些好笑的看向這小妞。
“你以爲你是來度假的啊!小東西,你搞清楚狀況好嘛,你是被綁架了,哥沒有把你脫得精光丟進水牢裡泡髒水、喂水蝨子都是好的了,你還要吃好喝好,有沒有搞錯啊!”
“我不管,這些東西不是人吃的!”
這幾天,陳炫在閉關,這猥瑣雞到處宣揚這小妞已經被陳炫搞定,是陳炫帶回來的二夫人,於是真武院的弟子一個個對她極爲客氣。
這小妞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爲這些人是終於知道了她的身份,害怕了她爹、她爺爺,便各種刁蠻起來,極爲不好伺候。
陳炫哪裡管這些,“臥槽,小妞你不要得寸進尺,小心我抽你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