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空城迎敵。

敵軍將領看向了高處,也就是那句“家鄉話”的來源。

城樓上的男人衣襬翩翩,對陣的指揮官竟不自覺的想到了這麼一個詞“風道仙骨”

少年的面容看不出絲毫的懼怕,正如他說出的邀請一般毫無起伏“我家凡書城城主,霧楓炫大人,已經在大殿擺好茶點,歡迎各位的到來。”

於是在那友善的微笑下,年輕人緩緩退出,四周再次歸爲寧靜,就好像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清晨的風帶着寒氣翩翩襲來,敵軍指揮官不由的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扯了扯身後的大麾。

“這樣的氣魄,敵人不簡單,不過,我麾下堂堂千萬大軍會怕一座小城麼!?”

於是經過思考的他拔出了腰間的指揮劍,如以往般的指向前方。

“小心埋伏,突擊手在前,部隊向前推進,目標大殿。”

部隊隨着命令而動,鐵騎踏着旭日的光輝奔跑在精美絕倫的建築之間。

突擊手不斷的彙報着前方路況以及人員疑點,可是許許多多的戰報匯聚起來在一中和只歸於一條,那便是“這是座城中,已經不見人影。”

此時的凡書城,大殿正廳。

“城中的居民,都走了嗎。”霧楓炫撫摸着手中的茶具問向前面的人。

身爲城主的他的確擺好了茶點等待那所謂的貴賓到來。

可是,那來勢洶洶的敵人還不一定能夠吃得到。

“這個時辰,最後一拔應該還沒有逃出森林。”

“對手速度如何。”

“變得更加謹慎了,正在緩步推進,反覆排查,這樣的行爲正好爲臣民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好,好啊。”霧楓炫靠在了椅背上,無力的話語,像是在感嘆,他擡起了頭,看向了報信者的後方。

空曠的大殿中,樑柱上的水墨畫悠悠的起伏着,大殿前的廣場,早起的鳥兒,尋找着那撒食的老人,霧楓炫看着遠在前方的廣場,他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之時,廣場中老人牽着小孩子與鴿子一起玩耍,商人大聲的叫賣着自己的貨品,而自己,則像現在這樣,泡着茶,靜靜的看着腳下的書生臨摹着垂下來的畫......

可是,現在的大殿,孤獨的只有他做到了靜靜泡上一杯茶。

霧楓炫浮想聯翩,嘴角不經意的綻放出動人的微笑。

好似回到了以前。

可現實終究是現實。

廣場中,受到驚嚇的鴿羣紛紛震翅高飛。

鐵甲踏碎地板的聲音將霧楓炫從迷夢中驚回了現實。

而現實中,那些盛景如玉盤墜地,碎裂的透徹至極。

敵軍部隊,全軍降臨!

他們先前還小心謹慎,可是去往城殿的路實在是太過漫長,於是加快了速度,爲了表達自己心境,他們唱起了歌——“你的慈愛高及諸天 ,你的公義存到永遠 ,神啊,萬神之中,你的作爲無可及擬,神啊!興起!使仇敵四散!惟有義人必得歡喜。 神啊!興起!使仇敵四散!求你國度降臨在這裡......”

凡書城,殿外,廣場,歌聲嘹亮。

敵人還真以爲霧楓炫是前來獻出投降書的。

凡書城,殿內,大廳,寂靜無聲。

“敵人已經在最佳伏擊地點。”***在霧楓炫的身邊小聲的說到。

“我軍狀態如何。”

“我們的鬥爭只可能有兩種結果,要麼敵人踏着我們的屍體過去,要麼我們踏着敵人的屍體過去 ”

聽完這個結果,霧楓炫也不去責備,反而會意一笑,“好,就讓那幫尚未開化的野蠻人唱完他們的安魂曲吧。”

說罷,霧楓炫便緩緩起身,踏着敵人的聖歌向前方的殿堂走去,正殿的前方是孩子鍛鍊膽識的演講場所,孩子的聲音通過室內光滑的大理石折射,在廣場中清晰空響,令孩子們不再怯場,從而練就開朗的性格。

此時廣場已歸於寧靜的指揮官出列,向着大殿走去。

可現在,霧楓炫卻要爲這場戰爭,朗誦一篇開戰辭。

——審判

標準的敵方版的文風,標準的西方口腔。

“神終將臨至,六對羽翼翔於天跡,他將審判,審判這場戰爭,代表天上的父,降臨此地,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名爲聖,降罪吧!讓那些不可饒恕的信徒得到聖火的洗禮,焚燒那藏匿於心中的醜惡!”

霧楓炫那令人心驚的話語義正言辭的迴盪在廣場之上。

士兵們四處仰望,聲音來自四面八方,他們不自覺見看向了天空,天空中掠過流星般的光,下一刻,巨大的火柱在廣場上騰起,一根接着一根。

那一刻“聖火”真的降臨了!

“神憤怒了!發動的這場戰爭,是我們錯了嗎”敵軍中有的士兵們在心中已經有了怯意。

可惜指揮官已經走入了那座大廳,隨軍的神父迅速穩定着軍心,“”

廣場空響的言辭越來越猙獰,但在猙獰中卻帶着神聖——“那一日神憤怒了,便降聖火於世,焚燼那些愚昧的人!”

一輪的炮擊之後,凡書城的士兵發動衝鋒,將四散的侵略者逐一截殺!

火焰灼灼的在大殿前焚燒,少許的侵略兵恢復了常態,開動了剩下的還沒有被毀的大炮準備反擊。

四周一片混亂,鮮血飛舞。

敵軍將領起初聽到這與神相近的話語,腳步也是一滯,他也感覺到了,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他加快了腳步!

神聖的話語隨着他的到來戛然而止,他的身後是轟鳴的炮聲,隨後便是震天的巨響於凡書城士兵的慘叫,整座大殿在炮火中微微的戰慄着,四周懸掛在樑上的畫卷肆意翻飛。

戰爭終會結束,而勝者是自己的部隊,敵軍將領自信道,穩步向着大殿走去,他的身後,因爆炸而死濺的石片,石片那鋒利的棱角夾着不知是敵軍還是自軍的鮮血。

他終於來到了正殿,此時那位吟誦聖歌的男孩正溫着水。

“原來,與我爲敵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難以置信。”

“你可以選擇不信,剛纔神告訴我,你生命只剩下一盞茶的功夫。”

“你認爲我會和你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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