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看着院牆,如果時隔今日,馬蓉與老太太是要去死的,但現在還沒有消息,定然是被他人救走了……
太子!
李雲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如果真是太子將其擄走,那麼門前必有太子的人,看來一眼慌亂的母親,這件事情不能叫她擔憂。
“那我出去找,娘,將我的那件夜行衣找出來,這麼等着也不是辦法啊。”
張氏想了一下,說道,“你們在家裡等,我出去找。”
“這就不用了,要是家裡來了客人,那我們怎麼說啊,還是我去才行,你們都在家裡等,等我的好消息。”
張氏無奈的嘆了口氣,擔憂的交代,“你要小心啊,哎!”
天剛黑下來,李雲便穿着夜行衣翻身出了李府的高牆,幾個起落,跌跌撞撞的竄入了漆黑的街巷之內。
分辨了一下方向,急着張氏交代她的路線,直接去了王府的方向。
可當她趕到王府的大門前,瞧着門口的守衛森嚴,一個個的臉皮跟地府的黑白無常一樣叫人瘮得慌,她就打消了從大門進去的想法,於是尋找個可以翻牆而上的地方,可不想,才轉身,便碰見了一尊龐然大物!
“啊……”
李雲的驚叫聲劃破長空,直叫人心頭亂顫。
只見眼前的動物馬身龍首,龐大的身軀猶如高樓,呼吸之間藍色的炎息噴薄流轉。
“真對不起啊,嚇到你了,別看這小傢伙長的兇,其實它很善良的呢,這裡是逸浩的府上嗎。”馬車上一席紅裝的百媚拍着龍馬的腦袋歉意的說道。
“您……您是?”
“我啊,我們是逸浩的姐姐哦!那你是。”
“我姐姐是逸浩的未婚妻,現在我姐姐失蹤了兩日了。”
“原來是弟妹啊,別急,且慢慢道來!”
於是李雲將一切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百媚,百媚聽聞,立即將龍馬所拉的建築卸了下來,交代妹妹們看好家,便與李雲騎着龍馬向着邊疆疾馳而去。
……
嘚嘚的馬蹄聲從外面傳進來,猶如一隻只敲打在胸口上的錘子,驚的李諾言的全身一陣陣的疼痛。
可在馬背上的兩個人卻有說有笑着,時而甩着手裡的馬鞭,時而開懷大笑。
“殿下,殿下,人家不嘛,哎呀,殿下……”
嬌嗔從外面傳進地牢,與鞭子抽打在身上的聲音交相輝映着。
“哎呦,殿下,殿下,哈哈,殿下您真壞,人家被你抓的很痛呢。”
“痛?哪裡痛?”
“殿下說哪裡痛哪裡就痛咯!”
“哈哈,你個騷狐狸,本殿下就喜歡你這樣,哈哈,是不是在那個老東西跟前的時候也這樣騷啊,哈哈……”
“哎呦,殿下,瞧您,總是哪壺不開哪壺,人家現在在您這裡啊。”
“恩,呵呵,老東西最近沒去你那嗎?”
“哼,還不是那個趙貴妃,最近皇上不去人家那裡了,不過不是有大把的而時間過來陪着殿下吧,嘻嘻……”
“恩,哈哈,成了,回去吧,來人,從她回去,美人,夜裡等着我。”
聲音遠去,李諾言頭頂上的鞭痕的聲音也漸漸的小去,她耷拉着腦袋,雙臂被掛在鐵環之上,眼中全都是血紅的顏色,沉重的呼吸之下,就只有她自己的心跳聲。
不多時,鐵門被人打開,腳步聲慢慢的接近。
“李諾言。”
李諾言已經沒有擡頭的力氣,可她還是倔強的強迫自己擡起頭,迫使自己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張叫人可憎的樣子。
“呵呵,你在罵我嗎?呵呵,罵出來,不罵出來我如何知道你罵我的是什麼呢!”
“呸!”
帶血的口水噴濺在他的臉上。
太子卻笑着,用懷裡的手帕將臉上的血水擦了去,蹲下身,靠着更近了。
“李諾言,你知道你爲何會在這裡嗎?”
“你……你個奸詐的小人。”
“呵呵,小人?恩,我喜歡這個稱呼,我本就不是什麼謙謙君子,要找君子就找去王爺吧。”
李諾言揚起臉來,看着他那張猖狂的臉,說道,“你與你的父皇的女人廝混又能有什麼好生活呢!”
“嘖嘖,死到臨頭還要威脅本殿下,實在是叫人刮目相看呢,李諾言,不過本殿下喜歡,哈哈……”
“呸,你也配做太子?癡心妄想,你的狼子野心遲早會被皇上知曉,你以爲你能夠做到了多久。”
“恩,這個嗎倒是不勞煩你這個將死之人操心了,不過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因爲我還沒有玩夠呢,哈哈……要知到,殺了你,可是很輕鬆的一件事呢,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想來不屑於去做,所以啊……”太子拍着李諾言滿是血痕的臉頰,低聲說道,“我要給自己出些難題,比如,殺了你,將這件事告訴了王爺,他會如何做呢?被指婚之後卻又平白無故了沒了女人,不知道他會不會氣急敗壞的去找父皇告狀,哈哈,想到他的樣子我的心痛快極了,呵……”
李諾言冷嗤聲,低下頭,冷笑着說,“怕是你要失望了,王爺對我不過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我們李家無足輕重,王爺豈能在乎我,就算你將我殺了,王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你的惡趣味怕是要落空了,賤人!”
“哈哈,賤人,哈哈,好,我是賤人,哈哈……”太子張狂的大笑着,最後狠狠的捏了一下李諾言的脖子,站起身,低喝道,“來人,給我治好了她,治好了再繼續給我打。”
“哈哈……”
腳步聲遠去,早有人上前解開了李諾言身上的鐵索和她身上色鐵環,御醫焦急的上前,瞧着已經沒有了任何完好皮膚的李諾言,皺着眉頭,低聲嘀咕,“姑娘,吃藥,吃了藥就忘記了疼痛了,吃了,哎,我們的小命可都在姑娘這裡了,可不能死啊,千萬不能死額!”
李諾言將御醫手裡的藥丸全都塞進嘴裡,苦澀入口,她卻笑着,將身上的衣裳撕下來,說道,“那筆來,你不想我死,就要聽我的。”
御醫愣了一下,將紙筆遞交了過去。
李諾言接過紙筆,可雙手顫抖着,瞧着那些歪歪扭扭的筆畫落下,她無奈的將筆扔塞給御醫,說道,“我說,你寫。聽仔細了。”
御醫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