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墨回到府中已是深夜,林總管彙報着這幾天來寧月兒的一舉一動,說她開始還想着怎麼出去,後來見沒有辦法,也就打消了念頭,現在已經睡下。
“好,你出去吧!”
林總管出去後,李紅走了進來。
“主子。”
“打聽的如何?”
“據王文回報,他們也打探不出福安藥房東家的姓名,只聽說是一個年輕男子,最多二十出頭的樣子,有人看見他和寧小姐在夜裡偶爾散步。”
“哼!”北宮墨聽到此處冷哼一聲:“繼續說。”
“據看見的人說,那人長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李紅說完後不敢擡頭看北宮墨的臉。
“好、好、好。”北宮墨氣得咬牙切齒,怪不得她能移情別戀,原來是遇上了個小白臉。
“主子,還有一件事情很是蹊蹺。”
“什麼事?”
“主子讓屬下查探帝都的各大小藥房,據回報說靜康大藥房附近這幾天有黑衣人出沒,屬下也去打探了一番,那些人的衣着與引蝶谷刺殺之人比較相像。”李紅據實彙報。
“有這等事?你先下去,記得不要打草驚蛇。”
“是。”
北宮墨忽然記起從引蝶谷去到蘇府後,鬱文軒曾經和自己說了個詭異的事情,他說那個黑衣刺客首領發現月兒墜崖後顯得很是悲傷,然後不戰而退。當時他們都以爲那人的目標是北宮墨,看見他墜崖後就撤退了。後來鬱文軒也調查過那件事不是太子所爲。此事也就被擱置下來。
現在北宮墨再細細一想,“難道他和月兒認識?”
北宮墨想到這裡,不禁感到不寒而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月兒是那人安排到自己身邊的奸細?他不願再往下想,他覺得自己一定要引蛇出洞,一定要親自證明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寧月兒已經在墨王府住了十多天。一開始她被完全限制自由,只能在房間裡走動。近兩天以來,林總管告訴她在晚飯後可以在院子中走一走,但是不可以走出院門。寧月兒也沒有生氣,因爲她都不知道北宮墨爲什麼會發神經將她關在這裡,現在有了自由是好事。
只是自從那天見過北宮墨後他就再不曾出現過。
寧月兒吃過晚飯後一邊散步一邊胡思亂想,“看來他是和他的那兩位夫人在一起,或許蘇夜雪也在這府中吧!他哪裡還會想到自己?”
隨後她搖一搖頭,多想沒有任何意義,不如順其自然吧!痛苦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人爲什麼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呢?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切自會有揭曉的那一天,又何必自尋煩惱。
寧月兒卻不知自己在墨王府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北宮墨的眼睛。北宮墨從窗戶中看着寧月兒若有所思的邊走邊想,然後忽然變得開心起來,坐在走廊上看着天空中閃爍的星星開心的微笑着,北宮墨的心也開始好起來。一天之中只有現在看着她的時候他纔會開心,他好想出去坐在她的身旁,擁她在懷中一起數星星,可是他不能,因爲他有一個計劃,他必須要確定一件事情,如果現在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將會狠不下心來。
寧月兒回到房中洗漱後脫衣睡下,她吹滅了燈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主子,那羣黑衣人來了。”李紅站在北宮墨的書房中。
“好,給他們留個口子,按計劃行事。”
“是。”
北宮墨穿好衣服,緊握雙拳,怒氣衝衝的向臥室走去。他多麼希望今天的事不會發生,他多麼希望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對自己也是一片真心,他沒有想到她的接近是有目的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多情在她哪裡卻原來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啪一下他將臥室的房門打開,然後一揮手將燈點亮。一股冷風吹到寧月兒的臉上。
“哈欠。”寧月兒打了個哈欠後醒來,發現北宮墨站在牀頭怒視着她。
“墨,你怎麼來了?”寧月兒說完抱着被子想要坐起來,當她看到北宮墨那陰沉的臉,不禁很是生氣,攪了自己的好夢不說,還是這幅鬼表情,“你怎麼又是這幅表情?我又沒惹你,你又在生氣,莫名其妙。”
北宮墨看着寧月兒一副天真的樣子,他氣得牙癢癢。
“裝,還在裝,我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北宮墨說着,伸手將寧月兒的被子扔到一邊,然後將外衣扔到牀頭,翻身壓到了寧月兒的身上,只聽“咣噹”一聲,北宮墨隨身佩戴的匕首掉到了牀邊。
“你幹什麼?”寧月兒害怕的向牀內躲閃。
北宮墨一把將寧月兒拉到自己的身下,整個人壓住她,用手拖住她的下巴自嘲的說到:“想躲,你希望現在碰你的是他吧!”
“墨,你在說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寧月兒看見北宮墨自嘲的表情,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麼?
“你想要我怎樣?你是否還想看見我對你一片癡情,還想看我在你的面前出醜,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開心?啊?”北宮墨的憤怒已經到達極點,他一邊用力的撕扯着寧月兒的衣服一邊憤怒的繼續說到:“你不是曾經對我傾心相許嗎?我們不是曾經非常相愛嗎?我今天就要了你,我看你以後怎麼見他,我看他還要不要你。”
“啊!墨,不要,你幹什麼?放開我。”寧月兒極力的掙扎着,她想起了在引蝶谷懸崖下時墨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這次的墨和上次明顯不同,上次他只有心痛,可是這次他的憤怒卻讓他變得更像個魔鬼。
寧月兒的上衣已經完全被撕掉,她無力還手,她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哭泣着,可是她發覺北宮墨的手在向下伸去。
“不要,不要,墨,不要讓我恨你。”寧月兒一邊哭泣着一邊求饒着,她不想把彼此美好的回憶變成噩夢。
北宮墨停住了手,雙眼含淚注視着她,他愛她,曾經愛得無法自拔,就是現在他還在愛着她,可是她卻親手撕碎了他的心。
這時院中忽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墨,墨,你聽見了嗎?有刺客。”寧月兒希望墨能從震怒中清醒過來。
“是啊,有刺客,難道你不知道是誰嗎?”北宮墨瞪着寧月兒的眼睛說到。
“啊?我怎麼知道?”寧月兒傻傻的看着北宮墨的眼睛,她懷疑北宮墨回到帝都後是否變傻了。
“哈哈哈,”北宮墨忽然擡頭笑了起來,然後低頭看着寧月兒的臉,“你居然現在還在說謊,你是不是以爲我是個傻子呢?我的心就是這麼讓你隨便踐踏的嗎?我告訴你,來的人是你的景力,我要讓他親眼看見你是如何承歡在我的身下。放心,寶貝,我一定會讓你滿意。”
“什麼?景力,你在說什麼?”寧月兒驚訝的張大嘴巴,忽然她看見北宮墨的手又伸向了自己的下身。
“不要,不要,”寧月兒掙扎着,忽然想到北宮墨剛纔提到刺客是景力,她就如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大聲對外呼喊:“景力,景力,我在這裡。”
北宮墨聽見寧月兒叫着景力,他的手在發抖,只覺得喉嚨中有一股腥甜涌了上來,他用力將涌上的鮮血嚥了回去,他的淚水滴在她的身上,可是正在焦急掙扎的寧月兒未曾感覺到。
“月兒,我在這裡。”正在院中與人激烈酣戰的方影初聽到寧月兒在呼喊他的名字,他飛身衝入臥室敞開的房門。
一進到臥室他揮手將屏風打飛,只見月兒正被北宮墨壓在身下,方影初怒火中燒,“放開她。”方影初飛身向牀邊而來。
“景力。”寧月兒看見景力進來,她雙眼含淚。
正在這時寧月兒看見從景力的頭頂落下一個大網,還有很多黑衣人從房頂中飛身而下。
“小心。”寧月兒出聲提醒但是爲時已晚,只見方影初已經被罩在網下。
這時只見李紅從門外衝進來,手裡還多拿着一把上好寶劍。
這時寧月兒只覺身子一輕,只見剛纔還壓在自己身上的北宮墨翻身下牀,緩慢向被黑衣人壓住跪在地上的方影初走去。
“你還是來了。”北宮墨彎下腰將方影初的下巴擡起:“擡起頭來,讓我看看你是怎樣的國色天香,讓那個女人甘願爲了你出賣自己。”
當他看到方影初的臉時,忽然哈哈哈笑了起來:“不錯,看見你的臉,我忽然沒有先前那麼不開心了,想要做我的情敵你還般配。”
“你把月兒放了。”方影初也知道自己今天着了人家的道,但是看見寧月兒那紅腫的眼睛,他就覺得自己來對了。
“我爲什麼要放?她的身體讓我流連忘返,你好像還沒有品嚐過吧,哈哈哈。”北宮墨刺激着他的情敵。
“你說什麼?你這個畜生。”方影初咬牙切齒,想要站起來衝上去狠狠的揍北宮墨一頓,可是又被黑衣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有一個黑衣人說到:“老實一點。”
“劍。”北宮墨說完後,李紅將北宮墨的劍遞了過來。
只聽“唰”的一聲,北宮墨抽出了自己的寶劍,只見這隻寶劍在微弱的燭光下散發出幽幽寒光。
“有道是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北宮墨將劍尖抵在方影初的脖子上,“你大概沒有想到今夜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吧?哈哈哈。”北宮墨說完後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