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給大家介紹一下第六組成員!”
正陽見四人到達後,聲音更不由自主的大了一些,無論他們聚在一起是什麼目的,但確實是輝煌學院史無前例的一次值得記載事件。
這四人本沒有一個是輝煌學院的,冥霜沐冉冉源自星月學院,陸少明炎立在至尊學院。
“陸少明!院宗域五宗之一,大明宗弟子!”
“炎立!院宗域五宗之一,炎宗弟子!”
“冥霜!院宗域五宗之一,幽冥山莊弟子 !”
“沐冉冉!院宗域五宗之一,落雷宗弟子!”
每語出一次,衆學員的歡呼聲就提高一陣,如同國域對戰爭傭兵的崇拜,這羣少年則視同樣爲少年的他們爲偶像!
當然第六組還有兩人,只是沒有介紹的必要了。
“這次試練是輝煌學院史無前例的盛會!接下來,有請你們的天昊教官,爲你們唱歌壯行!”
短暫的歡呼後,正陽還是還有將這件事情給忘記。
天昊臉一黑,本以爲這幾人的到達能夠讓自己逃過一劫。
“哦!”
羣潮涌動,甚至連第六組成員也來了點興致,唱歌壯行,簡直不要太土。
“天昊,來。”
“你這老混蛋最好不要被我抓住把柄!”
狠狠的低聲說道,轉向學員時已經面帶微笑。
“唱歌什麼的,我不會,但我可以給大家講個故事,聽完之後,或多或少對你們有所幫助。”
喊叫聲低了一些,演武場一片寂靜,像是沸騰的熱水立刻結冰。這就是天昊無與倫比的號召力。
“在幾十年以前,我出生在院宗域的一個小村落中,那以前是一個沒落的宗門。”
“很小時候,我曾經問我母親,我將來會怎麼樣呢?我會強大嗎?我會富有嗎?我會站在巔峰嗎?我會改變世界嗎?”
“她是這麼告訴我的:人的一生總會被各種事情煩惱,在你想着目標時,忽然間告訴你那兒有事情需要處理,你在爲了目標努力時,你在刻苦修煉時,卻又想起了一件煩心事。”
“然後,你的強者之路推延了一點,緩慢了一些。但假如這些事情天天都有呢?難不成等到中年,繼續想着自己會變強大嗎?在到老年,還是想着同樣的問題。”
“十年一瞬,你們或許還能想到剛進學院時朝氣逢勃氣宇宣揚依稀在昨天。”
“然後一場災難讓我開始顛沛流離,一直混跡在各個禁地外圍幫助一些宗門運送從裡面獵殺的獸類。”
“那時候我還想,假如有一天,我在那個獵殺羣體中,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因爲那是我變強的一個象徵。”
“就這麼一天天聽着老流氓的段子,聽他們講哪個村的寡婦,聽他們說誰又突破到尊位。誰又娶了院宗域知名的美女。”
“那浮躁輕狂的內心逐漸被磨平,每天麻木不仁,在那個散發着臭氣黴味的地方光想着鹹魚翻身。”
“可能中院裡,更多的人跟我那個時候是一模一樣的吧。”
說到此處,天昊輕輕一笑,中院的學員們大多數低下了頭。
“可是有那麼一天,我試想,爲什麼不能活在這羣人的話語中?爲什麼我就不能突破到尊位?爲什麼我就不能娶一個院宗域的知名美女?爲什麼我就要過這種日子?”
“一念起,萬水千山。然後工頭通知我醒一醒,該搬貨了。一念滅,迴歸以前。”
“值得一說的是,那羣生活在最底層的人們,他們不僅可憐,而且可憎。或許是爲了幾個銅幣打的不可開交,或許是爲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勾心鬥角。誰又沾了點小便宜沾沾自喜,誰又在搬貨中從主家貨物中順手摸了幾個銅幣而洋洋自得。”
“你說,你將來會成爲這樣的人嗎?”
“你說你不會,可生活會把你變成這樣。假如你沒有目標和夢。”
“再過不久,我碰到一個小隊,他們問我黑海魔森該怎麼走。我說你們找死。”
“他們沒有一個人發怒,反而全部都笑着,爲首少年說,對,我們就是去找死的。但總比一成不變等死強!”
“我看着他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而他們,最後也是我的小隊,領隊的,叫天涯行者!”
學員在這句話的渲染下,心中像是有些東西在逐漸發芽,一圈圈漣漪激盪而出。
這下不分中南東院,不分五宗,他們都在很是認真的聽,尤其是陸少明,畢竟站在洪荒夔牛頭頂他是親眼所見!
“我跟着他們一起去了黑海魔森,有一天,我問隊長,你們這麼做到底爲什麼?”
“他說,誰知道呢?或許是不甘心吧。”
“到現在我澄清一下有關他的謠言,他來自國域的一個小城市,比你們所有人的背景都差,而且,天生無法修煉元氣!”
自開始說道現在,彷彿就是爲這一人做的鋪墊,所有導師,副院長,包括在暗中關注的各大宗門強者,都傾心而聽。
“他能講獸語,有人懷疑說他是北岸人,有人懷疑說他是什麼勢力。但爲什麼,就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出身平平?”
“因爲他們嫉妒!他們接受不了一個出身比自己低可成就比自己高的人出現!”
“獸語是他總結的,我到現在都能想起他在叢林中半夜學着獸類發音。超一流的本能預知,是他自己磨練的,你們認爲這與生俱來,是你們沒看到他身上的傷疤。”
天昊說着,將上半身的衣服脫下,各種各樣的傷痕觸目驚心,甚至離他最近的正陽副院長也皺了皺眉頭,光知道天昊是個戰爭傭兵,並未想過他也曾受到這種傷害。
有些女學員不忍觀看,低下頭,沐冉冉冥霜兩個女孩看着那橫七豎八的痕跡,在想着天昊今日的成就,一下就覺得這是他應得的。
陸少明目光一直注視着天昊,回想起在傭兵之城跟瞎子和天涯行者泡澡,被趕了出來,說怕他們兩個會嚇到他。
“我身上的傷疤,僅僅是他的一部分!”
穿好衣服,凝視衆人,目光中多了一絲冷冽,“我跟你們做過同樣的夢,夢中出生在五宗,夢中牽着上一任少女榜上少女的手。”
“現在,我不需要出生在五宗。我們的小隊,有能力開創宗門!我不需要牽着少女榜的少女的手,因爲她們膚淺任性!”
此話一出,沐冉冉冥霜怒意之中有多了一種奇怪的心理,從來沒人敢這麼說他們。
“大哥,您別這樣...”
正陽嚇了一跳,連忙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