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天刀宋缺答應出手,那麼畢玄自然是茅坑裡點燈——找死!
傲雪與婠婠兩人笑,兩人出了庭院,婠婠有了身孕,自然是熬不得夜,雖然她功力精深,內力深厚,也沒有什麼疲倦,但是傲雪依然是趕着她回房補充睡眠,更是說道:“睡眠不足是女性的大敵,想想,若是你白玉一樣的臉頰上面有兩個黑眼眶,那是多難看,多掃興的事情!”
婠婠嗔道:“胡說八道,婠婠纔不會有那些東西!”
可不是,她功力精深,就算是數天不睡,也不會黝黑眼圈的,她粉拳落在傲雪的胸膛上,傲雪哈哈一笑,抓住了她的小手,婠婠身子一軟,便是倒在她的懷中,被傲雪攔腰抱了起來,婠婠一聲驚呼,旋即發出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婠婠雙手環在傲雪的脖子上,如蘭的氣息吐在傲雪的耳邊,讓傲雪感到癢癢的,傲雪抱着她穿過了重重回廊,然後回到了兩人房中,將婠婠放在牀上,爲她蓋上被子。
婠婠被他硬按在牀上,不由得嗔道:“壞人!”心中卻是一片甜蜜,有什麼比起自己的夫君關心自己更讓女人感到高興的?
她小手拉着傲雪的衣袖,紅撲撲的臉蛋美麗不可方物,水汪汪的眼睛透着迷離的神色,她輕聲說道:“人家要聽你吹曲子!”
傲雪輕輕點頭,撫着她的秀髮。在她額上親了下,方纔取出了他地繡簫,青翠欲滴,彷彿是新竹製成,上面流淌着青色流光,彷彿是翡翠一樣,透着迷人的色彩,只是這隻竹簫的模樣卻是讓人不敢恭維。
婠婠掩嘴笑了起來,她時常嘲笑傲雪。說這支繡簫模樣就像是被狗咬過的狗頭一樣,模樣實在是夠糟糕的,傲雪也只是嘿嘿一笑,也不說話。雖然是他所制,但是他也是覺得這竹簫的模樣是夠難看得。
“只要能夠吹奏曲子不就行了,哪裡管她模樣好壞!”傲雪嘿嘿笑道。
他輕輕的吐了口氣,將竹簫送到了脣邊。嗚嗚簫音幽幽揚起。
簫音嫋嫋,猶如流水潺潺,幾許粼光如霜,月華如晝。湖光碧濤生寒煙,有魚兒嬉戲,婠婠聽來。不覺臉上生出淡淡的微笑。柔和美麗。她雙目淺淺閉上,心中一片柔和。
這曲子正是當年傲雪在百花谷中學簫時候經常演練的。如今再聽來,不覺已經是癡了。
他自幼年開始學簫,於百花谷中吹奏不輟,當年婠婠與祝後還埋怨過他吹得就像是宰狗一樣,難聽非常,只是當年地殺狗聲音依然是變得繞樑三日的天籟之音。
窗外晨光正明,只聞颯颯風聲,婆娑落葉,周遭萬物都彷彿融進了着嗚嗚簫音之中。
簫音柔柔似水,光和影蕭疏,當年吹簫,縱使是傲雪心有記憶,猶有青年心事,但是百花谷中生活無憂,正是無憂無慮的時刻,簫音之中透着歡快美好,而如今經過了多年的磨礪,江湖險要,他心境已然不同。
同樣地曲子,他的手法更加的成熟,曲調也更加的美妙,但是更重要地是他心境已然不同,再非當年,曲有心聲,那簫音之中也多了幾分的滄桑過後的恬淡,還有幾分看破世事的瀟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方纔停了下來,輕輕吐了口氣,只感到心胸一片磊落坦蕩,不由得微微一笑,再看婠婠已然睡去,呼吸勻稱,紅撲撲地臉上彷彿是嬰孩一般,透着一股純真的美麗。
他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方纔出了房間,房外陽光明媚,庭院之中,柳蔭之下,當年他親手所制的千秋之上,正是隨風盪漾,上面一個粉雕玉琢地小女孩兒正是穿着精緻衣裙,臉上現出純美地笑容。
那女孩兒臉上紅撲撲地,彷彿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肌膚如若牛奶一樣,黑色地雙瞳彷彿是黑珍珠一樣熠熠有神,好一個瑤池小仙女,天宮小公主,不是小玲瓏,還是什麼人?
而在她身後,一襲素白衣裙,長長秀髮盤在腦後,梳着代表着婦人的髮髻,衛貞貞滿眼溫柔,正是爲女兒當着鞦韆,和風送爽,吹拂着女子素白衣裙,還有女孩兒清脆悅耳的笑聲,傲雪只感到心胸一陣愉悅,眼前情景如若圖卷,讓他心中無比的感動。
斯時,似景,他只想要將她保存下來!
“爹爹!”女孩兒眼尖,一眼便是看到了出得房中的傲雪,她飛快地從鞦韆之上躍了下來,小小的身子輕盈如蝶,素白的小鞋在地上一點,便是如同蝶兒一般飄到了傲雪的身邊,撲到了傲雪的懷中。
這一連串的動作也不過是數息的時間,當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她這一手輕功也不過是馬馬虎虎,不過在小玲龍身上卻是輕盈舒展,好看非常,更難的是她年紀輕輕,如斯輕功,
人知道,定然是驚世駭俗。
傲雪抱着小玲瓏,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女孩兒粉雕玉琢,讓人疼惜萬分,小玲瓏小手拉着傲雪的衣服,稚嫩的童音說道:“爹爹,你回來了!”
傲雪微微一笑,親着小玲瓏嬌嫩的臉蛋,惹得小玲瓏歡笑不已,她對於爹爹這樣親暱的遊戲喜歡不已,一雙小手在傲雪的臉上摩挲着,傲雪笑道:“恩,爹爹回來了,小玲瓏有沒有聽孃親的話?”
“恩!”小玲瓏猛點小腦袋,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他抱着小玲瓏,擡頭望去,白裙素衣,一如她素衣磊落,衛貞貞就如白玉蘭花,散發着淡淡的清香,臉上溢出溫柔的笑容,正是望着眼前的男子,而她美麗的雙目依然是一片朦朧水光。
“相公,你回來了!”淡淡的一句話,讓傲雪心中一片歡喜,也是一片的安寧。
有人在家中等候着自己的感覺涌來,讓他充滿了感動。
他腳步移動,抱着小玲瓏坐在千秋之上,輕輕蕩着,右手一招,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衛貞貞小臉一紅,美目偷偷地瞄了眼四周,像是做賊一般看到四周無人,方纔蓮步輕移,來到了傲雪的身前,卻是沒有按他的意思坐下來。
“還是這麼羞澀!”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衛貞貞生性羞澀,雖然兩人關係親密,卻依然是如此。
傲雪一拉她的小手,陣陣輕呼一聲,便是倒入了傲雪的懷抱之中,霎時間溫香軟玉,傲雪擁着衛貞貞,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貞貞臉色羞紅,如同新婚少女,臉上滿是羞澀卻又是幸福的神色。
“相公!”她輕聲喚道,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手指輕輕摩挲着她嬌嫩的肌膚,這些年來,她一直按照傲雪的要求,勤習內功,讓她肌膚有如嬰兒一般,傲雪親暱地摩挲着她的臉頰,將她眼角的水光斂去,而貞貞卻是如同紅着臉蛋,如同小貓一樣,閉上了眼睛。
“呵!”傲雪不由得笑了起來,手指點着她的下巴,輕輕吻着她的櫻脣,貞貞輕呼一聲,倏地嚶嚀一聲軟了下來,雙目闔上,迴應着男子的索取,她雙頰如火燒一般,連耳根也是泛着好看的粉色,整個身子軟綿綿的,若不是傲雪抱着她,只怕她便是軟在地上。
小玲瓏睜着玲瓏剔透的雙目,好奇地看着自己年輕的爹孃在玩着古怪的遊戲,她歪着腦袋,小手兒一時間摸着傲雪的臉,一時摸着貞貞的臉蛋,玩得不亦樂乎。
良久,傲雪方纔放開了貞貞,貞貞雙頰豔紅,胸脯劇烈的起伏着,急促地喘着氣,雙目如水般,滿是羞意,傲雪笑罵道:“傻瓜,怎麼不會呼吸了?難道是我們太久沒有親熱了?”
貞貞雙頰發燙,臉蛋埋在傲雪的胸前,當真是羞得不敢見人,而小玲瓏的一句話更讓她嬌呼一聲,嬌靨更是紅上了三分,“爹爹,孃親,玩親親!”
傲雪哈哈一笑,擁着貞貞母女,悠悠盪着鞦韆,微風拂來,貞貞偎在男子懷中,呼吸着男子熟悉的氣息,一時間只感到心中滿滿的,充滿了歡樂與安寧,她是一個容易滿足的女子,只希望夫君與女兒平平安安便是於願足矣。
她輕聲地向着自己的夫君說着一些瑣碎的事情,看到男子滿臉溫柔,絲毫沒有厭煩的神色,不由得甜甜一笑,便是偎在他的懷中,慢慢地說着話,不時地訴說着自己的相思之苦。
傲雪聽着貞貞柔聲細語,話中多是一些瑣碎的事情,多是關於小玲瓏的趣事,或是她所經營的酒樓的境況,當年傲雪興致起來,便是開了間酒樓,後來傲雪時常外出,久不在揚州,衛貞貞便是接受過來,倒是經營得有聲有色。
傲雪聽她說話,只感到心中安寧,更兼她不時地臉有羞澀,訴說着相似情意,讓傲雪更是滿懷柔情,只想要好好憐惜她一番,更有小玲瓏不時地插上數句無忌童言,引得兩人一陣歡笑。
傲雪輕撫着貞貞秀髮,貞貞眯着眼睛,而小玲瓏倒是在一旁玩耍,貞貞柔聲問道,“相公,此次你還要外出嗎?”
她眼中帶着期望,傲雪輕輕安撫着貞貞,柔聲道:“我在揚州好好陪你們!”
貞貞臉上如花般綻放,發自內心的笑容,讓人感到美麗非常,傲雪心頭一熱,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們給玲瓏一個弟弟好不好?”
貞貞臉色紅潤,卻是滿臉歡喜,輕輕點頭,笑靨如花。
傲雪看她如花的笑靨,一低頭,吻上了她如花般的櫻脣,貞貞雙臂緊緊環上了傲雪的脖子,熱切地迴應着傲雪。風在吹,兩人正是蜜意柔情,款款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