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節 晁公錯

東溟派的駐地是在一個大湖之中,這個湖泊很大,此時天色昏暗,狂風大作,一眼望去,滿眼是翻騰的湖水,湖水一浪接着一浪怕打在沙灘上,傳來陣陣的潮聲,彷彿是悶雷一般,比起那無垠大海也不遑多讓。

單如茵說道:“我們東溟派的駐地就在湖心的小島上,若是要到裡面去,只有乘舟而去!”她看了眼碼頭,發現碼頭中哪裡有片帆?她心中焦急,說道:“這裡一隻船也沒有,如何到島中去?”

傲雪看了眼四周,微微沉吟,說道:“這裡平日的船隻多不多?”

單如茵說道:“這裡平日只有十多隻小船,如今小船全部不見了,只怕是南海派的賊子到湖心小島去了,傲公子,如今如何是好?”這等情況,讓單如茵登時沒有了主見,心中焦急萬分。

傲雪嘆了口氣,沒有船如何到湖中心去,他心中也是苦惱萬分,“沒有船,莫非要游到對面?”他看了眼前方,只看到駭浪驚濤,狂風呼嘯,對面那個湖心小島全然沒有影子,不要說游泳到對面了,就是乘船,只怕也有傾覆的危險。

“難道只有這裡有船?”傲雪問道,單如茵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說道:“啊,還有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那裡應該是有船的!”

所謂關心則亂,單如茵也是心中慌張,方纔忘記了,如今想起來,兩人哪裡敢耽擱,單如茵慌忙帶着傲雪走起來,很快就在一處蘆葦從中找到了一隻小舟,單如茵說道:“這裡的小船是以前小姐偷偷出來湖心小島而弄得,後來一直放在這裡!如今正好用得上!”

單如茵笑靨如花,一張笑臉彷彿是百合花一般,俏麗無匹。傲雪微微一笑,也不答話,那隻小舟上面佈滿了淤泥,顯然是很久沒有使用了,扔在此處的結果,兩人跳上小舟,小舟登時如同箭矢一般飛射而去,速度讓單如茵大爲驚訝。

“這位傲公子的本領真是驚人!”單如茵想到。“有他幫忙,小姐與夫人的安危多了幾分的保障!”

小舟飛馳在波濤洶涌的湖面之上,黑寂寂的四周只有呼嘯如同鬼厲的風聲,天上。黑色的蒼穹彷彿下一刻就要塌下來,火蛇雷龍在咆哮着,地上,洶涌地潮浪怒吼着。翻滾的湖水像是野獸一般擊打着可憐的小舟,小舟發出一陣陣的聲音,彷彿要粉碎神龜一般的呻吟着。

“蓬!”一陣撞擊,小舟幾乎就要翻滾。兩人扶住了船舷,傲雪看到了撞擊在小舟上的是一片木板,單如茵認得那是碼頭的船隻的殘骸。傲雪凝神望去。他目力驚人。在這樣地昏暗天色下,也只是隱隱看到湖面漂浮着一些物體。

“不知道夫人與公主怎麼樣了?”單如茵擔心道。

傲雪微微沉默。方纔說道:“放心,吉人自有天相!”

雖是如此說,但是他心中也是擔心不已,小舟顛簸地飛馳着,一頓飯之後,終於隱隱約約地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影子,正是湖心小島。這裡放纔是東溟派的駐地,最機密的地方。

小舟如同離弦地箭矢一般,在傲雪的操縱之下,飛上了碼頭,小舟撞在一處石頭之上,登時四分五裂,而傲雪早在小舟飛上碼頭的時候時候,已經抱起了單如茵,腳尖在小舟前一點,如同大鵬展翅一般略過了數丈。

兩人只看到四周都是火光,不時地隱隱地聽到喊殺的聲音,顯然是激戰之中。

碼頭前倒着數十具地屍體,這些屍體衣物不一,東溟派與南海派的人都有,單如茵指着路途,傲雪飛奔而去,越過長長的石階,石階盡頭,便是便是看到三十多人正在激鬥,傲雪放下了單如茵,單如茵說道:“往前去便是!“

傲雪點點頭,踢起了腳下的一柄鬼頭大刀,大刀握在手上,說道:“如此,如茵姑娘小心了!“

單如茵也是抽出了兵器,說道:“如茵明白!”

傲雪長嘯一聲,聲震長空,震得單如茵雙耳發疼,只看到四周地風被這一聲如同雲霧一般震開,一道如同蛟龍一般的氣旋參天而上,傲雪一抖手腕,手上的鬼頭大刀寒芒大作,陣陣寒意從刀鋒之中透出,這哪裡還是一柄普通地兵刃,分明是神兵利器地風采。

單如茵看得心中驚訝,任何兵器最爲重要地都是使用者,一柄絕世神兵若是落在庸人手上也不過是一件死物,但是一柄普通的破刀,落在絕世高手手中,就是神兵利器也不過如此。

當初宋缺曾經說過,“真正地天刀是老夫所用的刀,就算是破銅爛鐵,在老夫手中,也勝過干將莫邪諸般神兵!”

彷彿是一陣風吹過一般,廝殺之中的雙方只看到一道

過,然後,血色的光華閃爍而過,寒芒拂過,陣陣慘那些身手不弱餓南海派弟子如同野草一般被割到在地上,鮮血滿地。

不過是轉眼間的時間,十多個南海派的大漢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無一不是咽喉間一刀斃命,那種輕巧無比的殺人情景,讓所有人都爲之而心寒,這是怎麼樣的武功啊!

“東溟派的弟子,隨我殺賊!”單如茵嬌喝一聲,長劍出鞘,她武功不過是二流而已,但是對付這裡的人,已然足夠,東溟派的弟子多有女子,見到單如茵到來,更有武功強橫的援手,精神一振,奮力反擊。

不多時候,數十個南海派的弟子已經被誅殺殆盡,傲雪也不理會這些人,展開身法,向前奔去。

前方是一座氣勢宏大的建築,樓閣玲瓏。亭臺、假山,規格優雅,傲雪奔入大堂,只聽到兵鋒交擊的聲音,當他進入大堂的時候,只看到大堂之中滿是屍體,其中多是東溟派的弟子屍體,其中不乏如花的女子。

單美仙一身白衣,手中是一柄軟劍。那柄軟劍在真氣灌注之下,鋒利無匹,陣陣寒氣閃現,只看到她劍招嚴謹,一招一式之間,密密麻麻的劍光如同氣泡一般劃出來,將自己與一旁的單琬晶護住。

身邊的單琬晶一身鵝黃色宮裝,手中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劍鋒猶如冰山上地玄冰一般,透着冷冽的光芒,顯然是一柄神兵,她劍招比起單美仙更爲的刁鑽。每一劍都在對方勁氣運轉的瞬間,劍尖之上一點寒芒,猶如螢火一般,與空氣摩擦。劃出一道火龍,異常刁鑽地攻向對方的的要害。

兩女默契非常,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是三尺,進退有據。陣陣劍氣在兩人身邊激起,吹動着兩人的衣袍,兩女聯手厲害非常。若是尋常好手。早已經死在兩人劍下。

只是兩女地對手更爲的厲害。

一雙拳頭。一雙並不大的拳頭,將兩女的攻擊全部擋下來。

傲雪凝神望去。只看到與單美仙兩女對招地中年男子生得氣勢驚人,一身黑色的衣袍鼓鼓生風,彷彿是氣球一般,每一拳擊出,都彷彿是泰山一般的氣勢,這樣的拳法,剛猛至極。

在這個中年男子地攻擊下,單美仙與單琬晶節節後退,單美仙更是臉色蒼白,嘴角邊上一抹嫣紅,顯然是受了傷。

而大堂之中,更有不少的南海派弟子,而東溟派的弟子已然不多,看起來只需要過些時間,東溟派便是要敗了。

看到這樣的情況,傲雪也不手軟,一刀劈下,無匹地刀氣從刀上激盪而出,形成了一道丈餘長的刀氣,刀氣將大堂的石板全部掀起,當先一個南海派地大漢被刀氣看成了兩端,臟腑灑滿了一地。

“賊子,爾敢!”一聲怒吼,腦後生風,一個英俊地青年已經揮拳擊來,拳未至,一股寒意已經涌來,拳頭之處,陣陣寒氣生出,顯然這個青年所學地是寒冰一系的內功。

“桀桀,沒想到做賊地喊捉賊,不知道誰纔是賊子呢?”傲雪冷笑道,手中鬼頭大刀一刀劈下,刀鋒在真氣灌注下燃燒起了陣陣的火焰,火蛇翻騰,灼熱的熱氣讓空氣也爲之而燃燒,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來,讓人知道這一刀的威力。

嗤嗤——

刀拳相交,一陣白煙升起,彷彿是桑拿浴室之中一般,青年悶哼一聲,整條右臂被剛猛的勁道折成了數段,手臂之上更是傳來一陣肉香,細細來開,上面一片焦黑。

那青年心中大驚,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他也是硬氣,手臂斷成了數截,而且被燒熟了也只是悶哼一聲,剛纔那一擊交手,他的內勁完全被壓制下來,他一拳轟在身前,一道氣牆。

傲雪冷笑一聲,“想走,走得了嗎?”

左手一拳轟出,一拳將那道氣牆擊碎,而他已經欺身搶進來,長刀駛出,赫然是一招“山巒錦繡”,但見刀光重重,細若遊絲,如同山巒疊嶂一般,那青年面色蒼白,他感到自己周身被鎖定,這一刀赫然攻向自己的咽喉、心臟、兩腎與下陰諸般要害。

他怒吼一聲,臉上一陣白起升起,讓他臉色一片冷然如同北海的玄冰一般,也不理會這一刀,左拳擊出,正轟向傲雪的心臟之處,正是以命拼命的打發。

不過……拼命就有用嗎?

在壓倒性的強橫實力面前,這不過是可笑的把戲而已。

手腕一抖,“山巒錦繡”一變,變爲“滄海橫流”,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刀勢大開大闔,彷彿是萬丈奔流傾瀉而來,重重刀勁涌至,剛猛無匹,在剛猛的勁氣之中卻是藏着綿綿柔勁。

所謂水無常態,剛柔並濟,正是此理。

在青

思議的眼神之中,他的頭顱並斬飛,傲雪嘿嘿一笑,球棒一般,一揮,青年的腦袋如同全壘打的棒球一樣,飛向了正與單琬晶與單美仙交手的中年男人後心。

破空之聲傳來,那中年男子反手一拳轟出,將那個青年的腦袋擊碎,待到發現暗器是何物之後,那個中年男子臉色一頓,然後滿臉通紅哦,口中發出一陣怒吼,“你們該死!”

此人是他最爲喜歡的小弟子,深受他的喜愛,在諸多弟子之中。他的大弟子深得他的真傳,已經得到七殺拳的七成真髓,而這個小弟子卻是最深受他喜愛的一個,平日待他如同自己的兒子一般,如今見到自己最喜愛的弟子橫死當場,腦袋更是被當成了暗器,被自己擊成爛西瓜一般,如何教他不怒?

心情激盪之下。招式運轉之間不免有所滯澀,單琬晶覷得有機可乘,哪裡會放過,當下長劍一蕩。刁鑽異常地刺向了他地後心,他反手一拳,不想追這一劍不過是掩護而已。

真正的殺着不在單琬晶,而在單美仙。

只見單美仙嬌叱一聲。手中軟劍一抖,刺出了七朵劍花,七朵劍花慢慢連成了一點,她人劍如一。刺向了中年男子的心臟之處。

這中年男子也是了得,身形微微一偏,左手五指成爪。向着單美仙抓來。

當!金石之聲大作。

單美仙長劍陡然變招。軟劍在他的手腕之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鮮血飛濺,而中年男人已經飛身後退。正是錯開了身後的一刀。

他臉色陰沉,望着眼前一男二女三人,恨聲說道:“今日我晁公錯便是要將你東溟派血洗,爲我徒兒報仇!”

傲雪嘿嘿冷笑,手中鬼頭大刀託在肩頭,目光輕蔑地望着晁公錯,說道:“大話聽得多了,沒聽過這麼大口氣的,晁老兒你死到臨頭,還如此大口氣,當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你是什麼人?”晁公錯冷哼道:“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地身手是不是和你的嘴上一樣厲害,便是你殺死我的土地,我當是要你死無全屍!”

傲雪哈哈一笑,說道:“這裡這麼多人都見到打爆他腦袋的是你,可憐他被自己地師傅打爆腦袋,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厲鬼回來找你呢?”

聽到傲雪的話,晁公錯臉上怒意更盛。

只是終究是武學出色的梟雄,他臉色的怒色很快就平息下來,傲雪見他如此快平靜下來,心中暗道此人不愧是成名已久地人物,心志果然堅韌,身後衣袖被人拉住,傲雪望去,只看到單美仙低着頭在自己的身後,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睛有些發紅。

傲雪心頭一疼,輕輕捏住了她的小手,溫軟的小手一片清涼,他輸了一道精純柔和地真氣,爲她疏通經脈,單美仙白玉般的臉頰上染成了一層薄薄的胭脂,本就是美麗地臉上更添了幾分地麗色。

單美仙羞笑一聲,低下頭去,嘴角逸起了一絲甜蜜地微笑,心中甜蜜難以言道。

幽幽一嘆,單琬晶神色有些複雜,看着眼前的一對男女,心中百感交集,難以明瞭,看着單美仙羞澀嫵媚地顏色,這分明是一個羞澀的女孩兒一般,她心中千言也只是化作了這幽幽一嘆。

“你沒事就好了!”傲雪輕聲說道,捏着她的小手,美仙搖搖頭,說道:“我無事,只是來看看琬晶而已!”她偷偷看了眼傲雪,又是低下頭去,臉上羞澀更盛。

傲雪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說道:“還是等我收拾了這老傢伙再說吧!”復又說道:“你們去將那些礙眼的傢伙清楚吧,湖心小島外已經有我的人馬在,還需要你們接應!”

單美仙點點頭,單琬晶眼神複雜,說道:“如此,擺脫你了!”

傲雪微微一笑,對這單琬晶眨了眨眼睛,心中想起了一個問題,“說起來,我應該是算是琬晶的爹爹吧,沒想到我竟然有個與自己年紀相若的女兒,人生當真是奇妙!”

單琬晶看他神色古怪,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正在此時,一道拳風迫來,猶如刀鋒一般,割得臉頰生疼,一個拳頭直撲向傲雪的眼前,傲雪左手一引,將這一拳引開,“沒想到成名已久的七殺拳晁公錯竟然是如此出手偷襲的卑鄙小人!”說罷,他反手一刀斬來,晁公錯腳下一錯,退開數步。

“牙尖嘴利的小子,看我撕了你的嘴巴!”說罷,晁公錯臉上紫氣大盛,一拳向着傲雪攻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傲雪嘴上說道,手中鬼頭大刀一刀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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