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天刀

人未止,威勢已至。

衆人只感到眼前彷彿出現重重雲海,一柄鋒利無比的絕世寶刀之破開雲層,鋒利無匹的刀氣質撲面而來,那種彷彿刀鋒貼住了脖子一般的危險感覺,讓所有人都冷汗溼背。

這種在刀尖劍刃之上獨舞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現過了,傲雪額上冷汗微現,身邊的宋師道更是身子微顫,心神被這一股鋒利無匹的感覺顫動。

“這種鋒利的感覺……”在鋒利無匹的危險感覺之中,傲雪絲毫感覺不到宋缺的存在,那是一種明明在眼前,但是絲毫沒有存在感的感覺,彷彿發出那銳利無匹的刀氣的並非是舟上那個男子,而是……

整個天地。

比起當年傲雪當年南下挑戰的那一個天刀,此刻的天刀更加的鋒利,也更加的沉穩自然,這種的矛盾感覺很奇妙地融合在一起,予人一種心驚膽戰的戰慄,那種身心暴露的戰慄感覺。

無論是當初面對寧道奇,還是南下嶺南面對當時的天刀,傲雪從未曾遇過這樣的情況。

“這就是大宗師的境界嗎?”傲雪喃喃自語,目光緊緊地盯着越來越近的宋缺。

他可以猜想出宋缺如此囂張出現的原因,不外乎震懾羣雄,告訴天下,他天刀宋缺武功大進,一怒足以抵上百萬軍。

這也是向着慈航靜齋等勢力的挑釁,裸。

但是無人能夠忽視天刀宋缺,特別是如今的天刀,沒有人知道如今的宋缺修爲達到了怎麼樣的地步,是傳說之中的破碎虛空的天道?這或者只有寧道奇和他自己知道了。

…………

…………

小舟破開波濤,輕盈地駛來。

盈盈速度,像是御風一般。

小舟前頭立着一個長袍男子,這男子雙手揹負在身後,微風拂動着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嶺南天刀威震天下數十年,敗盡天下英雄。此刻正是佇立在小舟之前,冷峻的神色猶如雕像一般。

極目遠眺,傲雪認出了那人正是鼎鼎大名的天刀宋缺,這些年來,天刀宋缺隱居嶺南,少有踏足江湖,除了因爲當年梵青惠地原因,更多的是他沒有理由踏足江湖。

無上天刀。江湖之中甚少有人值得他出手,能夠讓他踏出嶺南的更少,若非是此戰的對手是散人寧道奇,只怕宋缺是不會他出嶺南的

江風獵獵。無邊的威勢從那一葉扁舟之上傳來,更確切地說是從小舟之上立着的那個男子身上傳來。

江上波濤平靜如鏡,不起一絲的波瀾漣漪,只是在小舟劃過水面才盪漾起一絲迴音般地痕跡。

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不由得爲之而驚歎。武功高強者更是吃了一驚,宋缺依然將小舟附近的水面封鎖住,不讓水面起波瀾,這是何等的功力。

這樣地功力已經是奪天地之造化了。非是人力能夠所爲了。

“大宗師……嗎?”小舟越來越近,傲雪所感覺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那種並非是刻意散發出來的威亞。因爲沒有收斂而張狂無匹、毫無保留地散發出猶如天地之外的威勢。讓人有種想要膜拜地衝動。

那些功力弱的已經暈了過去。只有些功力高深的人苦苦運轉真氣抵擋着這一股威勢,任由胸口血氣翻騰。喉間一陣腥甜的感覺,見過天刀這等威勢地江湖俠士、魔頭很多年後功力依然毫無寸進,這是後話,不再多表。

“不愧是天刀,竟然達到了這樣的境地!”傲雪喃喃自語,手上一陣溫熱的感覺,他心中緊張,竟然是硬生生地窗臺上地窗櫺掰下了一塊,真氣在指尖無意識地運轉,那那一塊窗櫺盡數化成了齏粉。

似是感覺到傲雪地目光,宋缺微微一偏頭,兩道目光直射而來。

沉穩地目光有如實質,旁人到時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傲雪分明感覺到那目光猶如絕世寶刀一般。

兩人目光相觸,傲雪胸口真氣一窒,“哇!”的一聲,宋師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傲雪也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胸口地窒悶感覺好上了不少,傲雪揚聲說道,聲音在衆人的耳邊響起,彷彿是在耳邊說話一般,這份功力依然駭人,“多謝閥主指點!”

宋缺朗聲一笑,聲音之中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氣,羣雄只感到眼前之人猶如天地一般,讓人只能夠仰視。

“好!好!好!”接連三聲,宋缺開口道:“難得你二人有這般的悟性!你與師道可上來,隨我會一會寧道兄!”

“多謝閥主!”傲雪說道。

“是,爹

這是宋師道的聲音。

兩人在羣雄羨慕的目光之中登上了小舟,小舟推開波浪遠去,那一股天地般的威勢已然消失。

…………

…………

紅泥小壺,上有絲絲青煙嫋嫋,玲瓏猶如美人如蘭氣息。

小舟平穩如陸上,小舟之上並沒有操舟之人,主人只是任由小舟隨波逐流。

舟上船篷之中有三人,爲首一人乃是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子,但見此人身如標槍,兩鬢微微斑白,可以看出來這個男子年輕的時候必定是個瀟灑俊朗的男子,他身上透着一股身居高位的高貴氣息,但是最讓人動容的是此人身上那股沉穩之中帶着鋒利的感覺。

中年帥哥一拂袍袖,自然讓人生出一股無比瀟灑的感覺,他向着紅泥小壺之中投入了數顆青梅,輕啜着杯中之物,姿勢分外的瀟灑。

中年帥哥身邊是兩個年紀相約的青年,左邊之人一身藍衫,神色恭敬,身姿猶如筆直,右邊青年卻是端着酒杯獨酌。

三人正是宋缺一行,船篷之中靜悄悄,只有紅泥小壺煮酒所發出的聲音。

“當年青梅煮酒,主人家曾言天下英雄不過二人,不想今日你我三人再次煮酒,倒是有一番懷古的情懷!”宋缺朗聲說道,端起了紅泥小壺,倒了三杯酒。

他所說的乃是三國典故,魏武曾邀尚未發跡的劉昭烈青梅煮酒,時曹操白門樓勒殺呂奉先,兩人論及天下英雄,曹孟德曾言天下英雄唯孟德與玄德二人,玄德手中所執匙箸驚而落地,時有驚雷,玄德推說畏驚雷。

這一段典故宋師道與傲雪兩人都是耳熟能詳,傲雪言道:“閥主以爲天下英雄幾許?”

宋缺哈哈一笑,將被中酒水一飲而盡,也不答話。

傲雪微微一笑,說道:“天下英雄不知道凡幾,但是能如閥主法眼的卻是並不多!”

“你且說說!”宋缺說道,一旁的宋師道也是側耳傾聽。

傲雪微微一笑,扔了一顆青梅進嘴中,這等輕鬆自如的神態,讓宋缺心中暗自點頭,想道:“這番姿態,到時比師道強上了一份,也是修爲比師道高深之故!”

“閥主坐鎮嶺南,雖名爲隋朝鎮南公,但實爲一方諸侯,當今之世,不說李子通、蕭銑之流,於閥主來說不過是土雞瓦狗之輩,四大門閥之中如今勢大者不過是李唐,但縱使是李淵無恙,也不過是一介酒色之徒,世言李世民雄才大略,但是依然不足道也,三大宗師之輩,如今唯有寧道奇可堪與閥主比肩!”傲雪略略停頓。

宋缺哈哈一笑,說道:“李子通、蕭銑之流豈能與老夫相提並論,李淵父子不過如此,老夫提數萬兵士,足以滅殺!”他聲音之中透着強大的自信,一雙明亮的眼睛猶如黑洞一般,讓傲雪與宋師道兩人不由得將目光集中在宋缺的身上。

這是一個天生就讓人難以忽視的男子。

“三大宗師,傅採林所謂的奕劍術雖是奇妙,但是淵源出自中原,如今的他已無資格挑戰我,畢玄身在高位,於武道修爲之上比起傅採林猶有不如,老夫有信心百招之內將其斬殺!”他話音擲地有聲,聲如霹靂,讓宋師道心中震驚不已,“老夫如今唯一的對手只有寧道奇與自己!”

當初與寧道奇在靜念禪院一戰,兩人均是受益匪淺,因此,如今可堪成爲宋缺對手的唯有寧道奇,但是武道修行本身就是一個不斷超越自己的過程,因此,宋缺口中的敵手包括他自己。

傲雪笑道:“閥主少說了一人!”

宋師道愕然道:“天下間還有何人可堪成爲爹爹的敵手?邪王、祝後,抑或是你?”

傲雪搖頭,復又擡起頭來,一雙眼睛精盲四射,“我自負數年後,比能夠成爲閥主的敵手,但是現在的我不敢纓閥主鋒芒!”

“我所說的是當年領兵南下,讓閥主鎮守南疆的楊堅!”

宋缺哈哈大笑,聲音之中竟是透着一股的喜悅,“楊堅確實是英雄,能夠被老夫因爲一生敵手之人並不多,楊堅他可算上!”

淡淡的話語,透着強大的自信,能夠被天刀因爲一生敵手,足以自豪。

沒想到爹爹是如此想法,宋師道一時間詫異非常,想了想,倒也是恍然,爹爹一生之中最大的挫折可以說是來自楊堅。

正在宋師道想着的時候,傲雪淡淡地說道:“在下想要向發住討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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