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短短兩個字便是讓李建成明白了,他想了想,翻轉了那張字條,掃了眼,臉色一變,秦通武見到李建成臉色,心中暗自猜測不已,李建成陰沉着臉,說道:“有暴徒圍攻皇宮!”
秦通武吃了一驚,皇城乃是天子所居,百官辦公的地方,更是國之象徵,這等重要的地方竟然讓暴徒圍攻,李建成怒道:“禁軍是幹什麼的,爲何讓暴徒圍攻皇城?”
他霍然站了起來,踱了兩步,喝來太監說道:“讓魏徵來見本宮!”
那小太監領命而去,還沒有走出庭院,便是聽到魏徵求見,李建成心中想到:“一想曹操,不想曹操就來了!”
當下宣見魏徵,身穿一身文臣服飾的魏徵走了進來,給李建成行禮,李建成便是開門見山道:“可是爲了暴徒之事?”
魏徵點點頭,恭聲說道:“正是!”
當下便是將此時起因大略地道來,原來昨夜長安大火,一夜之間半個長安幾乎毀於一炬,更是有賊子趁亂暴起,攻擊禁軍,雖然平息了下來,但是李唐皇帝李淵對此震怒不已,天子腳下,李唐帝都,竟然發生如此事情,如何讓他不怒,更何況高麗與突厥的使節團接連受到刺殺,兩國僥倖活下來的使節已經對此抗議,突厥的國師更是威脅要戰爭。
震怒的李淵便是接連下令要求查清此事。
禁軍本來就是要對長安城中隱藏着的反賊敵人搜捕,接到詔書後,更是心急了三分,這番徹查,當下讓人心惶惶的百姓更加慌亂,捉了不少的百姓,也不知道爲何傳出有禁軍乘機禍害百姓的消息。
昨夜禁軍鎮壓暴亂,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如今更是有殺人的傾向,加上有人煽風點火。百姓便是亂了起來,禁軍心中害怕再次暴亂,開始鎮壓,此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數十大漢蠱惑百姓,聚攏起來,圍攻皇城。
“此時可以看出是其他人的手筆,只是不知道是李密還是其他人!”魏徵最後說道。
李建成踱着腳步。沒有走幾步,便是有些氣喘,他傷勢初愈,身子虛弱。太子妃便是扶着他坐了下來,李建成說道:“城門無恙否?”
魏徵道:“不過是烏合之衆,殿下無需擔心,只是微臣擔心某些人會有動作!”
便是此時。有太監宣召李建成面聖。
那太監正是韋太監,李建成知道此人跟着李淵日久,深得李淵的寵信,蒼白地臉上溢出了一絲的笑意。便是要起來,韋太監慌忙道:“太子使不得,使不得。折煞老奴了!”
李建成也是做做樣子而已。笑道:“韋公公侍奉父皇多年。勞苦功高,本宮也是敬佩萬分!”
復又問道:“不知道此次父皇召本宮何事?”
韋太監尖聲說道:“老奴也是不知道。今日河北戰報到來,讓皇上生氣萬分,而後那些暴民圍攻皇城,皇上怒氣攻心昏迷不醒,齊王殿下已經在皇上身邊服侍,只是這聖旨也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時候發的!”
韋太監只是將李淵的情況說了出來,李建成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李建成心中一凜,暗自想到:“這聖旨來的蹊蹺,面聖,父皇見我有什麼事情?”
李建成蒼白的臉色微微發紅,對韋太監道:“公公不是親耳聽到父皇下旨?”
韋太監道:“卻是不曾,而是齊王殿下轉達的!”
李建成臉色一變,韋太監看在心頭,心中暗自發笑,想到:“李建成小兒也是知道其中蹊蹺吧,我正好賣他人情!”便是對李建成說道:“殿下,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李建成與魏徵對望了眼,笑道:“公公但說無妨!”
“殿下貴爲太子殿下,乃是大唐儲君,未來地皇帝陛下,殿下的安全自然是要萬分小心!”韋公公說道,他語氣頗爲委婉,但是李建成已經知道了其中的意思,臉色有些陰沉,韋太監自然是知道了李建成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當下笑道:“陛下旨意,殿下還是趁早面生,莫讓陛下等急了!”
此時魏徵說道:“還請公公回稟皇上,太子初愈,身子虛弱,稍後便來!”
李建成很配合地咳嗽了一聲。
“老奴曉得!”韋太監眼中帶着笑意道。
“殿下,皇上確實昏迷不醒!”魏徵待太監離去後,低聲說道。
李建成微微一凜,只看到魏徵神色炯炯,心中明白那是他在李淵身邊地線眼回報的消息,李淵已經昏迷,那李淵爲什麼傳召我?想到自己昨夜遇刺,命懸一線,李淵曾經下旨讓自己好好休養,無須擔心國事,也會給自己一個交代,照理並不會讓自己面聖纔對。
心中狐疑,李建成說道:“你覺得如何?”
魏徵微微沉吟,道:“殿下,此事頗爲蹊蹺!線眼所言並沒有陛下的召見!”復又說道:“殿下此次要小心,只怕是有人要行動了!”
李建成心中一怒,便是想到了李元吉,冷笑道:“四弟是迫不及待了,暴民攻城,若是攻進來皇城之中,到時候,忙亂之間,死了個太子也是暴民禍亂,算不到他的頭上,就算不如此,他只要埋伏一支兵馬,到時候一個伏擊,只要將事情推到了暴民身上,四弟他自然是什麼事情也沒有,就算是父皇知道了,那時候,也只有他一人可登基,父皇就算是怪責下來,也是無可奈何……四弟好算計!”
李建成冷笑道,眼中透着一陣怒意。
他壓下怒意,說道:“魏卿,你覺得此事如何?”
魏徵微微沉吟,說道:“殿下需要早做打算!若是齊王殿下派出一支兵士,控制了玄武門,到時候便是控制了整個皇城,再埋伏一支兵士,殿下只怕是無有回天之力!殿下需要提放一番!”
李建成點點頭,聽着魏徵地分析,“殿下爲今之計可遣心腹之人調來數百虎狼之士。可言鎮壓暴民,保衛換成,暗中控制皇城城門,提防齊王,同時齊王若是有大逆不道心思,必然要控制皇上,殿下可帶領虎狼之士前去救駕!”
魏徵爲李建成一一分析而來,當年李世民沒有死的時候。魏徵便是爲李建成出謀劃策,如何削弱李世民的權柄,如何讓他在李淵心中失去寵信,李建成對他也頗爲看重。
李建成點點頭。蒼白的
出了一絲地笑意:“那麼就照魏卿所言!”
“秦通武!”李建成低喝道。
“末將在!”秦通武知道了此事事關自己榮華富貴、功名利祿的大事,慌忙應對。
而此時李淵牀前,李秀寧已經與李元吉守在李淵牀頭之前。
李淵臉色蒼白,太醫正在爲李淵診脈。待診脈之後,李秀寧急切地問道:“太醫,父皇如何?”
太醫花白的花子顫巍巍地,顫巍巍地聲音說道:“陛下怒氣攻心。本來就是大病初癒,身子虛弱,需要靜心修養。此次怒氣攻心。陛下心脈受損。若不靜心休養,怕是落下病根!”
李秀寧吁了口氣。同時李元吉也是吁了口氣,嘴角露出了一絲地笑意。
李秀寧幽幽一嘆,說道:“父皇怒氣攻心,我等作爲的子女地不能夠爲父皇分憂解難,秀寧心中愧疚萬分,愧爲人子!”
李元吉安慰道:“三姐有這等孝心,父皇若是知道定然安慰!”復又說道:“父皇臥牀,如今皇城危險,大哥又是大病初癒,小弟想要指揮城中禁衛軍!”
李秀寧望了眼李元吉,只看到他神色肅然,李秀寧心中暗道:“若是二哥在此,怎讓父皇如此憂心呢?河北之事,只待二哥出馬如何這般爛?”
她也知道李元吉的野心,心中暗自擔心不已,先前他假傳李淵聖旨,傳召李建成前來,李秀寧心中暗自心驚,她心思玲瓏,也知道李元吉是起了歹意,自古帝皇家中最是無情,父兄情誼怎麼比得上那張高高在上的椅子呢?
嘆息一聲,李秀寧道:“四弟,皇城重地緊要無比,沒有父皇旨意,若是貿然行事,只怕父皇怪責,而且怕是御史參上一本!還是待大哥來了再說吧!”
“軍國大事,瞬息百變,大哥身子虛弱,不知道何事方纔到來!如今城外暴民攻城,也不知道人數如何,禁軍雖然驍勇,也不知道局勢如何!”李元吉憤然說道:“元吉一心爲國,只爲父皇分憂解難,無愧天地,若是被暴民攻入皇城,到時候,父皇一旦有失,你我有何顏面面對天下百姓?”
“皇城堅固無比,更有禁軍在此,那些暴民不過是烏合之衆,如何有着等能耐?”李秀寧道,復又蹙眉,柳眉彎起了好看的弧線,道:“四弟究竟戰陣,指揮禁軍也是好,只是怕落人口實!”
“秀寧也非是嬌弱女兒,你我分領禁軍,也好萬無一失!”
李元吉此時方纔憶起李秀寧乃是巾幗鬚眉,當年李閥起兵,進攻關中,她便是拉起了一支軍隊,以壯聲威,被稱爲娘子關,他說道:“三姐巾英姿,自然是好!”
兩人議定,便是走出了房間,兩人披掛點定了兵馬,李秀寧一身戰甲,紅纓鋼槍,威風凜凜,確實是巾幗不讓鬚眉,**白馬,沒有一絲的雜色,乃是萬里挑一的好馬,當下領着兒郎向一邊城門奔去。
李元吉身披黑甲,烈馬搶在身後,**一匹神駿黑馬,神色冷峻地望着李秀寧離去地方向。
“可佈置好?”李元吉問道,他身後一名高大的青年將領道:“都準備好了,弓箭手已經準備妥當!”
李元吉點點頭,說道:“聽本王號令行事!”
那將領應了一聲。
李元吉並不行動,似是等着什麼人,他身後數百禁軍肅然站立,神色肅然,一股凜然的肅殺氣勢從這些人身上傳來,一陣旋風在這些兵士之間激盪而出。
“來了!”李元吉心中說道,只看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如同流星趕月越過宮牆,開始還是一個白點,轉眼間已經到了李元吉身前。
“什麼人?”那將領冷喝一聲,抽出了兵刃,踏前一步,冷眼望着眼前地女子。
眼前的女子絕對是絕世尤物,盈盈一握的柳腰,遠山黛眉,汪汪然的眼眸,盈盈一水,似是無限風情,微微翹起地嘴角,似笑非笑,挑動着男人心底的。
每一絲的動作都撩人無比,這是一個撩人的妖精。
只見那女子眉頭微蹙,場中衆人便是心生不捨,只是這些人久經戰陣,此刻身上殺氣正盛,那女子魅功了得也只是微微撼動衆人心神而已,那將領色變,冷聲喝道:“妖女用什麼妖法,還不束手就擒?若不休要怪本將無情!”
那女子一陣嬌笑,宛若百花齊放,銀鈴般地笑聲傳來,“殿下有此良將可喜可賀!”
李元吉哈哈一笑,道:“清兒來了!”揮手示意那將領退下,李元吉向着白清兒招了招手,白清兒汪汪然的眼睛掃了他一眼,看得身子一酥,骨頭也是軟了幾分,只看到白清兒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絲地紅暈,貝齒咬着上脣,一副羞澀地摸樣。
腳尖一點,白清兒已經坐到了李元吉地馬前,任由李元吉抱着她,李元吉說道:“大哥已經出發了?”
白清兒點點頭,“你大哥走的正是玄武門,到時候,你放暴民進城,那時候混亂無比,你大哥正好是被暴民殺死!”
李元吉呵呵一笑,說道:“大哥可又覺得異常?”
白清兒道:“你大哥非是蠢人,自然之道事情蹊蹺,他已經有所防範,你地弓箭手難以湊效!”
李元吉道:“那時候就要靠清兒出手了!一旦本王登基,清兒就是本王的皇后!”
好大的一個畫餅,白清兒微微一笑,說道:“殿下可要記得答應清兒的事情!”
“本王自然記得,只是楊公寶庫的機關圖何時給本王?”李元吉微微一笑,一雙手撫着白清兒雪白嬌嫩的大腿,說道:“清兒何時將身子給本王?”
“自然是等齊王登基之時!”白清兒道,嫵媚的大眼睛掃了眼李元吉,復又說道:“我師尊生死不知,陰癸已傳給師姐,如今師姐正是接收陰癸,倒是沒有空參上一腳,倒是我家師兄行蹤不明,只怕是會參上一腳!”
李元吉眉頭一擰,魔門中人行事詭秘,他也知道白清兒口中師兄乃是精武會中人,精武會立國爲夏,乃是三分天下得其一,如今長安之事,只怕也有其參與其中,不由得他不防!
“無妨!眼前還是緊要事!你家師兄,本王也不懼!”而此時也到了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