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節 河北之訊

且說那小太監惶恐高呼,李淵本就是心煩意亂,被小太監這麼一叫,心中更是有着一股邪火在心間燒着,讓他不得發泄,他一腳飛起,正是踹在那小太監的胸口之上,那小太監慘叫一聲,被李淵一腳踹飛,腦袋撞在了門檻之上,頭破血流,胸口凹陷了下去,已是死絕。

“混賬的東西!”李淵怒聲喝道,韋太監低聲說道:“陛下息怒,莫要因爲這些低賤的奴才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李淵怒氣稍平,低聲說道:“這個狗殺才爲何如此匆忙?”

韋太監說道:“老奴便是去問問!”待到李淵點頭應允,韋太監便是走出了書房之中,李淵站在書房之中,只感到心神恍惚,隱隱覺得有些不好的東西正在發生,窗外半邊的夜空被映紅,昏黃一片,照着滿眼都是一片的昏黃,如在黃昏之中一般。

隱隱的呼喊聲傳來,讓李淵心中很是煩躁,回過頭來,只看到宮娥太監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害怕惹怒了尊貴的皇帝陛下,而方纔那個小太監的屍體正是在地上,讓他皺起了眉頭。

“還不將這裡弄乾淨!”心情不好,口氣也是很不耐煩,那些宮女太監慌忙整理好書房,將那死去的小太監屍體弄了出去,李淵坐在以上,桌子之上堆滿了他抱恙不能夠上朝而積累下來的奏摺,也有小山那麼多了。

李淵皺起了眉頭,良久纔是嘆息一聲,喃喃自語:“人人都想要做這個皇帝,卻是不知道坐在這個椅子上多麼辛苦,不說要提放天下人,就是自己的兒女也是不放心!”

他自嘲一笑,神色間有些疲倦,也有些無奈,先前的推測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雖然先前心中發狠,揚言要殺掉那不孝子女,但是如今靜下心來,心中涌起了的是一股寂寞的柑橘還有深深地無奈與愴然。

最是無情帝皇家,他不過是希望小小的親情而已,卻也是發現這也是奢望。

他想起了往日的日子,那時候,他還只是小小的太原守將。膝下兒女也算是和睦,一家人也是父慈子孝,沒想到位置高了,連父子兄弟之間的情誼也變了。

“有時候。朕覺得很累,很累,想要好好地休息一番!”他滿臉疲倦神色,不但是上。更多卻是精神上地疲倦,閉上眼睛,書房之中一陣的寂靜,只是窗外隱隱地傳來一陣陣地聲音。

“若是當個昏君多好呢!”李淵自嘲地笑了笑。抓起了桌子之上的一份奏摺,打開來,這些奏摺都是經過整理得。越在上面的便是越重要的奏摺。李淵打開了第一份奏摺。原本疲倦的臉色登時變得通紅起來。

“廢物,廢物!”他霍然站了起來。怒省咆哮道,滿臉通紅,因爲暴怒而發紅的臉皮像是血紅的膿皰一般,很是猙獰,“不過是敗軍之將、一羣烏合之衆竟然弄得如此狼狽,李神通難道都活到了狗身上了,羅藝在幽州難道動不了了?”

“廢物,廢物!”他越想越生氣,將手中地奏摺讓在地上。

“氣煞朕了,氣煞朕了!”李淵怒聲喝道,一掌擊在桌上,那紫檀木製成的名貴書桌當時被強橫的勁氣擊成了兩段,“啊!”李淵一聲悶哼,頹然坐了下來,雙手捂住了胸口,臉色一片發白,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滴下來,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

書房之中地宮娥太監登時慌了起來,“快傳太醫,快傳太醫,陛下病發了!”

皇宮之中又是一陣慌亂。

聞訊而來的李秀寧臉色焦急,向着太醫問道:“孟太醫,我父皇身體如何?”

孟太醫眯着渾濁的雙眼,花白的鬍子一抖一抖地,說道:“公主,陛下乃是急氣攻心,加上身子虛弱,方纔暈倒的,只要陛下平心靜氣,靜心休養便是沒有事情!”

李秀寧聽罷,方纔吁了口氣,此時,李淵也是醒來,李秀寧連忙迎了上去,抓住了李淵的老手,說道:“父皇覺得怎樣?”

“朕並沒有大礙!”李淵說道,李秀寧說道:“父皇龍體爲重,雖然國事重要,但是也不要熬壞了身子!”

李淵冷哼了一聲,說道:“滿朝文武多試酒囊飯袋,結黨營私,蠅營狗芶,若是說道爲朕分憂,又有幾個?”

他怒氣一現,說道:“區區一個劉黑竟然無法收拾,李神通和羅藝聯軍竟然也敗在這些烏合之衆手上,教朕如何不怒?這等廢物,這等廢物,朕的江山要讓這些廢物守牧,讓朕如何安心?”

李淵越好說越氣,最後竟然是咆哮着吼道,“那劉黑不過是敗軍之將,不過是竇建德手下而已,當年竇建德尚且敗了,區區一個劉黑,聚集一羣烏合之

朕地眼皮之下作亂,朕的官員難道都是拿着朕的俸祿咳……”

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陣咳嗽,他只感到胸口一陣絞痛,卻是先前中毒留下地病根,李秀寧小手撫着李淵地後背,給他順氣,說道:“父皇保重身體,那劉黑也算是一方驍將,當年在竇建德麾下立下了赫赫戰功,被竇建德封爲漢東郡公,也有不少地本領,而且河北本來就是竇建德先前的底盤,劉黑在那裡登高一呼,從者雲集,也是意料中事,壽叔此次受挫也不過是因爲大意而已,父皇無需要擔心!”

李神通,名壽,乃是李淵從弟,因此李秀寧稱呼李神通爲叔叔,被封爲淮安王。

李淵聽罷,臉色微微舒展,說道:“也罷,便是下詔讓他們將功贖罪,擒下賊子劉黑!”

他閉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般,李秀寧正是以爲李淵睡着了,想要給他蓋上錦衾,李淵突然說道:“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韋太監這時候跪在李淵牀前,說道:“陛下,太子殿下被刺!”

話音剛落下,李淵猛然睜開了眼睛,說道:“你說什麼?”

“陛下,太子殿下被刺!”韋太監又是說了一遍,臉色惶恐。

“太子被刺?太子無恙否?”李淵說道。

“太子殿下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韋太監神色惶恐,望了眼李淵,只看到李淵沉着臉,說道:“只是什麼?”

“說!”

“只是殿下整條右臂被此刻削去,如今太醫正在救治殿下!”

李淵地臉色黑得如同墨汁一般,整個人陰沉着臉,粗重的呼吸讓人知道他整個人無比的激動,李秀寧撫着李淵的後背,說道:“父皇保重龍體,大哥吉人天相,自然是無恙的!”

“知道刺客是什麼人嗎?”李淵問道,正是風暴前的平靜。

“刺客武功高強,未能夠捉到,不過……”韋太監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望着李淵,李淵神色一怒,喝道:“該死的奴才,吞吞吐吐,難道向欺騙朕不成?”

“老怒不敢,老怒不敢!”

“還不說來!”

“太子殿下,天子殿下一口咬定,咬定是齊王殿下指使的!”

“太子可有證據?”李淵說道。

“並無證據!”韋太監說道。

“那他爲何咬定是齊王指使的?”李淵的神色很平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韋太監戰戰兢兢,說道:“太子殿下說那刺客曾經親口承認是齊王下的指使的!”

他望了眼李淵,復又說道:“當時太子殿下命在旦夕,若非是手下拼死相救,殿下只怕是被刺客得逞了!”

李淵閉上了眼睛,微微嘆息一聲,頹然偎在牀邊上,臉上的神色彷彿了老了幾十歲,他揮了揮手,說道:“告訴太子好好養傷,朕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

他會受示意其他人退下去,宮娥太監都退了,就是那些太醫也是退了,只是韋太監依然是跪在那裡。

“陛下!”

“還有什麼什麼事情?”

“長安城亂了,有暴民作反,長安城如今一片大火!”韋太監說道。

李淵猛然睜開眼睛,說道:“你再說一遍!”

“長安亂民作反,禁衛軍已經出動,但是亂民衆多,長安城已經是大半起火!”韋太監說道。

李淵臉色驟然發白,然後又是轉紅,兩子爭位,太子受傷都沒有這個消息震撼,長安亂了,這何等的震撼。長安城,天子腳下,竟然有暴民作亂,他整個皇帝竟然感覺不到安全,讓他如何不震撼。

而震撼之後是一陣無邊的憤怒。

“廢物,難道禁衛軍、御林軍、長安城守、滿朝文武都是廢物不成?”

他怒喝一聲,一口鮮血逆運了上來,一口鮮血登時突出,很華麗地暈了過去。

“父皇!”李秀寧喚道,又是一陣的忙亂。

而此時,朱雀大街之上,半邊天宇照在邪王陰後身上,兩人如同兩道虛影一般,猛烈地罡風讓周圍的商鋪、宅院金屬被破壞,兩人越打越快,一陣勁風從兩人交手的雙掌間發出,如同海浪一般向着四周翻滾而去。

兩人身影一錯身,便是越過了,祝後定定站住,正是面對着邪王。

場中登時靜了下來。

兩人都相顧無言。

只是無言卻並非是沒有動作。

兩人之間的風很奇怪地開始了波動。

一浪接着一浪,如同極光一般,也似是綢帶一樣飄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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